第29章 自私自利的苗疆少女(二十九)
“不要碰夕颜!”
蔚涿站在在一旁,阻止了蔺正平伸出的手。
他早就在一旁注意到这人和那个害顾夕颜的女人很是亲近,都是一丘之貉!
还想碰夕颜,想都不要想!
“你这家伙?”
蔺正平甩了甩被打红的手,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人居然搂着顾夕颜。
“你又是谁?和我女儿这么亲密做什么?”
还没能够享受拥有贴心小棉袄的片刻时光,就发现有个狗男人把自己的女儿给勾走了?
“我是顾夕颜的男朋友。”
蔚涿高调地宣示主权,仰着头,语气铿锵有力;而晏修明满脸苦涩地站在二人的身后,对骆高轩点头问好。
“男朋友?!”
蔺正平惊讶得叫出声,“我的女儿,你又怎么配得上呢?夕颜啊,你听爸爸说”
“谁是你女儿?这位先生,你最好不要信口雌黄,我的父亲早就去世了。”
顾夕颜尽管内心已经知道眼前这人是原主的父亲,但是从原主外婆的态度以及将近二十年的从未谋面,这种父亲,不要也罢!
蔺正平听到这话,鼻尖一酸,“那时候,我和你母亲有矛盾,她怀着你离开,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才找到你。”
他想要看看他的女儿,奈何蔚涿就在对面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似乎,只要他敢碰顾夕颜,一个巴掌就即将要落下。
“你母亲是苗疆人,你也是,你和你母亲一个姓,怎么不是我的女儿呢?你这眼睛,和我的多像啊!”
蔺正平颤抖着声音,很是怀念。
顾夕颜皱眉,她根本不想和这些人有什么来往,可偏偏涉及原主的身世,只得耐着心思听下去。
“即使我母亲顾音和你在年轻的时候谈过恋爱,但又怎么确定我就是你的孩子呢?”
蔺正平脸一白,年轻时候做过的糊涂事儿,又怎么好意思和小辈们细细道来呢?
他承认那个时候的自己懦弱不成事儿,所以错过了顾音。
但是,他却不想把里面的事情,告诉二人的孩子。
蔺正平嘴唇颤抖,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然而,这个时候,骆母他们都已经被这个变故给惊呆了,就站在一边,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她初见顾夕颜的时候,就觉得这孩子眼熟,但是,漂亮的孩子她见得也多,哪里会往顾音的孩子去思考?
但是,偏偏就是这么巧,顾夕颜真的就是顾音的孩子!
都姓顾!
她当时怎么就不多问几嘴呢?
邬蓓蓓看着这闹剧一般的认亲,止不住地吞咽口水,小脸煞白,她知道事情败露,自己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但是,只是觉得蔺正平看起来是个有点权势的人,想要凭借那玉笛认个亲戚。
但是等她真正到了基地,却发现这位帅大叔居然是幸存者基地的参谋长!
这假女儿的身份,让她坐立不安。
本来是想解释那玉笛不是她的,可又转念想到玉笛的真正主人是顾夕颜。
要是,玉笛还是在顾夕颜的手上,那顾夕颜不就是蔺正平的女儿了吗?
想到这里,本来想要坦白的邬蓓蓓却又有些不甘心。
晏修明爱上了顾夕颜,骆高轩护着顾夕颜,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男人,直接成为顾夕颜的男朋友,就连从前喜欢她的容邢,也对顾夕颜情愫暗生。
邬蓓蓓想到这些天的遭遇,觉得这事儿凭什么便宜了顾夕颜!
于是,她将玉笛一事埋在心里,本来是想偷走顾夕颜操纵蛊虫的工具,让它成为自己的东西;没想到,这无父无母的小毒物身份居然比她要好得多!
她随着蔺正平来到了他的住所,见识了她那个阶级从未见过的东西,富丽堂皇的别墅,无论是末世前还是末世后的她,都是从来都没有机会接触到的。
然而,认下顾夕颜的身份,这一切都是她的。
这叫邬蓓蓓怎么不心动呢?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谎言,换来她后半生的平安喜乐,她又如何不愿意呢?
再说了这是顾夕颜一群人欠她的。
若不是他们狠心将她抛弃在幸存者基地城墙外,她又怎么会偷偷带走玉笛呢?
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她碰巧拿走玉笛,又被那群狠心的人抛弃,最后被蔺正平带回了家。
邬蓓蓓这般安慰自己,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玉笛是她的,是她的。
慢慢的,她将这些当做了真相,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本来属于顾夕颜的一切。
还未待上片刻,邬蓓蓓就得到了她即将要去参加骆家宴会的消息。
她咽了咽口水,骆家?
骆高轩?
尽管内心有些不愿意,但是邬蓓蓓也只能装作乐意的样子。
她对自己有信心,同样,对骆高轩那随意就能糊弄的性子有所知晓。
邬蓓蓓就像是在钢丝上行走的人,稍不注意,坠入悬崖,粉身碎骨。
但是,这个身份带来的诱惑太大了。
大到让邬蓓蓓已经成为赌桌上孤注一掷的赌徒,拿着最后的底牌,丧失了素来的谨慎,一心想要出人头地,让晏修明他们后悔抛下自己的举动。
但是,很显然。
她赌输了。
她以眼泪让骆高轩住嘴,却没料到顾夕颜当事人的到来。
一切的谎言揭穿,等待她的,将是无尽的深渊。
她很清楚自己的后果,因此,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的时候,她正悄悄地往大门口撤退,想要趁人不注意,偷偷地逃走。
如她所愿了吗?
此时的骆家人,正呆愣地看着这场变故,大脑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一场闹剧;
而晏修明专心关注顾夕颜和蔚涿二人的亲昵,对这件事情并不感兴趣;
蔺正平则沉浸在找到真正女儿的喜悦之中,以及想要女儿认祖归宗的急切心情。
邬蓓蓓似乎可以趁着这次机会,仓皇出逃,重新找到机会,去寻找属于她的机遇,从头再来。
这些猜测,说起来很是理想主义,同样,都是幻想。
在她悄悄溜走的路上,有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