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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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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启,你先前为何要这样做”刘三吏喊住刘启,刘启被打了十棍 ,此刻屁股正火辣辣地疼。

    “叔,这事有难言之隐。”刘启老实回道。

    “那给我说!”刘三吏语气愤怒,他现正在气头上。

    “叔,你就别逼问了。”刘启转头,身体抗拒,不愿意多说。

    “你信不过我”刘三吏指着刘启高声,“我跟你父亲从小就一齐玩耍,是故交是好友,你不信我”

    “叔,不是不信你,是真的不能说。你就别问了。”虽然屁股火辣辣地疼,刘启还是迈着大步快速离开。

    刘启把刘三吏气得跺脚。

    一侧,院子内,苏木和马安山也离开了。

    齐威光却单独把李广之留了下来。

    “大人,有何事情吩咐”李广之对齐威光抱拳,往常齐威光单独将他留下就表明是有事情需要他去做了。

    “广之,先前你一直在场 ,可看出了那刘启为何突然转口”齐威光把玩着茶盏,嘴角弧笑。

    “属下只知刘启转口应是有猫腻,但不知为何”李广之如是回道,“毕竟人心复杂,难以揣测。”

    “哈哈哈,既然你不知,那我分析给你听听。”齐威光忽地来了兴趣爽朗一笑地敲了敲桌子:“刘启转口,应是为了刘三吏!”

    “为了他这是为何”李广之听到这个说法后更是不解。今日这一切明明是针对苏木的,为何又扯到了刘三吏这里。

    “或许说得简单点你就能明白了。”齐威光喝了一口茶,李广之抱拳恳言:“还请大人解我疑惑!”

    “是为了刘三吏地仕途罢了!”齐威光目光突然犀利,用词铿锵!

    “仕途!”李广之细细品味了下,又看了眼齐威光,顿时明了。

    “知道了吧。”齐威光明镜似的笑道,“再过几月我便要被调去别地,从顺天府派调下来的官员现在都未确定。那我走了……”他停顿了下,“我这位置,谁最受益。”

    “实际上,今日苏木一来我便知晓了事情大概经过。”

    “刘启这样做,无非就是怕自己坏了刘三吏地好事。若是我知晓原因 ,修书一封,这刘三吏地代理县令那可没了盼头。”

    齐威光笑着道,“这也是他为何会突然转口的原因。”

    “如此说来,这刘启也不是无头脑之人啊!”李广之砸吧了下嘴巴,今日刘启这心思,可与他平日表现不一。

    “广之 ,我今天送你一席话。”齐威光似有回忆道:“永远不要相信你眼睛所看见的一切,它会欺骗人,无论它有多真实,做事前要保持怀疑。”

    “属下定铭记在心。”李广之抱拳感谢。

    “另外,让你留下确实是有事与你商量。”齐威光看了眼天空,气息缓和感慨时光流逝:“广之啊,我来华阳已有十载了。”

    “是有十年余了。”李广之感叹时间宛如白驹过隙,一瞬,十年已过。

    “从我来时,广之你便是华阳的捕头,十几年间你一直是任劳任怨,从不奢于奖赏,秉公执法,这些我都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所以几月后……我想让你跟我一起走。”

    齐威光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目地。

    可是李广之却是直接抱拳拒绝。

    “为何”齐威光道,“你若是跟我走,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只是当个捕头且无官无职,未来的路,是坦荡的,一生坦荡!”

    寻常人听完这些估计已经是跪谢知遇之恩,但李广之听完后却依旧面不改色,他很认真地点头道:“大人,这些我都知道。”

    “你知道还这样做是留恋这”齐威光看出了他心中所想。

    李广之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是的大人。我留恋这。”

    随后他继续说,“属下从小生长于华阳,此地虽然地处偏远,道路险阻,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每一个人,我都有感情。”

    “我在这里从事,只是想为大家出一份力,只想看见大家的笑容,不是僵硬配合,是发自肺腑由衷地笑容,也不是趋炎附势,提心吊胆,害怕过着有今天没明天地生活。我希望能一辈子在这,直到老去。”

    “所以,大人心意,属下心领了。”

    李广之回答似乎在齐威光意料之中,只见他笑笑,不急不慢地说,“没事,还有些时日,你回去再好生想想。”

    ……

    ……

    “苏木,我们都已经听说了你的事情了!”

    苏木刚回到住处,大家顿时一拥而上,将苏木围得个水泄不通。

    苏木苦笑了一下,这消息未免传得有些太快了吧!自己刚从齐威光那边出来,还没一刻时间吧,现在大家都知道了。

    “你小子可以啊!”队中熟人陈册笑着夸赞,然后故意高声嚷嚷,“我就说苏木比某人厉害不少嘛,就某人那吊儿郎当样 ,还想当领头,我第一个不服。”

    陈册讥讽地是谁大家心知肚明。刘启就睡在一侧,打着鼾声,也不知他是真睡还是假睡

    “对了,我还记得苏木不是和某人打了赌约吗”陈册故意提起,人群顿时兴奋起来。

    “对,对,你不说我差点还忘记了。”

    “我记得好像说的是,若是谁先将嫌犯带回,那输家就得一丝不挂的去坊市走个来回,我没记错吧”陈册故意大声问道。

    “没错,没错!”众人附和。陈册看了眼窝在床上的刘启不屑冷哼了一声。

    刘启在被窝里面睁着双眼,他根本没睡觉,此刻他眼中满是愤怒屈辱,他没想到苏木竟然还真将嫌犯抓了回来!

    “都是这该死的金志术提的馊主意!”刘启气得吹胡子瞪眼!将事情全然怪在了金志术头上。

    “阿嚏!!”走在坊市中的金志术突兀地打了个喷嚏,他擦了擦鼻涕,裹了裹衣服,想着快到冬天了得去添加点衣服。

    刘启生气无意让他被子动了动。

    陈册立马高声道:“某些人也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 ,敢说不敢做,我看他当日说赌约时那是一个自信啊,鼻孔对着苏木都要朝到天上去了,怎地现在输了,就装起了缩头乌龟”

    “男人怎么能当缩头乌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男人就该一言九鼎,言出必行!说了不做,那就是不履约,不履约,那和小人相差无几!”

    “刘启,装睡完了没大家都在说你,你不起来说几句吗”陈册大声道,“还是说,你不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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