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19八零小农女
第二天一早, 大队部又有人来家里拉乔建国去做结扎手术。
这一次，乔建国没躲也没逃，很是痛快的跟着他们的人走了。
做完手术出来, 孙主任又说：“乔建国同志, 你已经配合做了节育手术我就不再说什么了。但后面超生的三个, 你交尽快来大队部把罚款交了，一个两千五。”
“交罚款？好好好，回去我就让我家大丫头来交。孙主任你放心，我一定好好配合你们的工作。”
孙主任闻言皱着眉头说道：“让乔雅来交？你们做父母的是干什么用的？”
乔建国憨憨的笑道：“那啥, 孙主任, 这不是没办法嘛！我跟翠莲在外面也不容易，哪里有这么多钱来交罚款”
孙主任无语的摇摇头：“你们在外困难, 乔雅在家养那么多小娃娃就容易了？也是你们夫妻会生，生出个那么个能干的闺女出来。”
“嘿嘿嘿”乔建国听到这话就傻笑。
乔建国从镇上回来，见乔雅没在家, 就问在院子里洗衣服的钱翠莲：“翠莲, 大丫呢？怎么没在家？”
“建国你一回来就找大丫做什么？你不是刚做完手术？赶快去炕上躺着养养。”钱翠莲一边搓手里的衣服一边说道。
“我一会儿就去躺。翠莲，大丫呢？是不是去兔舍喂兔子去了？”
“大丫去山里了。”钱翠莲低着头应了一声。
乔建国走到钱翠莲旁边：“去山里了？那我就等她回来再说。”
钱翠莲见他一直问乔雅, 停下手里的动作, 抬头望着乔建国问：“啥子事啊？建国。”
“给下面几个小的交罚款的事。”
“啊？要交多少？”
“一个两千五, 三个就是七千五。”
“这么多？之前不是才听说一个八百吗？怎么涨了这么多？”
“估计是见我们家超生太了吧！大队部的人心也真黑, 一个就要两千五, 不交就不给上户口, 逼着我们去交。”
“建国，那是不是上了户口就能分地了？”
“应该能吧！”乔建国也不确定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去问问大哥去。”
钱翠莲见他刚做完手术不好好休息，还到处乱跑, 皱着眉头劝道：“建国，你还是别到处乱跑了，等大丫回来问大丫也是一样的，她交过那么多次了，肯定清楚里面的门道。”
“看我，都忘了这事了。”乔建国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翠莲你提醒得对，那我现在就进去躺躺。对了，儿子呢？可是在睡觉？”
钱翠莲点点头：“在睡觉，你进去时小声一点，别把他吵醒了。”说完又继续洗衣服。
此时的乔雅正在天坑里挖天麻。这天坑里又没别人来，像野猪这种破坏性强的动物也进不来，正适合各种药材生长。
之前挪了许多野生的小天麻种到了这里，之后每年都能挖一批天麻。小的留下继续长，大的收回去卖掉，都成了乔雅的私人药园了。
药材挖完之后全收进空间，让里面的机器人清理出来再烘干存着，等到有空的时候再拿出来卖。这个天坑里的药材，每年都能卖个七八千块钱的样子。
挖完药材，回去的路上看到板栗也在开始往下掉了，便捡了一些回去晚上剥出来烧鸡吃。她也没多捡，捡了半背篼就往回走了，剩下的打算明日再来捡。
这些板栗现在除了乔雅来捡，村里的其他人也会来捡。他们看乔雅一个女娃娃每年来捡都没事，就大着胆子也进山来捡。捡回去晒干之后，多多少少都能卖一些钱。
也有脑子灵光的，把这些板栗收了，冬日里拿到城里去炒熟了卖。
乔雅回到家，钱翠莲见她捡了这么板栗回来，就问她：“大丫，这些栗子你想咋个吃？”她现在已经摸到些乔雅的性子了，只要不跟她提要兔舍、要存款、不让几个小的读书的事，其他的都好说话。
乔雅：“这些板栗剥出来晚上杀只鸡来一起烧。”她好久没吃过板栗烧鸡这道菜了，有些馋了。
钱翠莲听到她说要杀鸡，有些舍不得，小声的问：“昨天不是才吃过酸菜鱼？今日又要杀鸡啊？”
“咋的啦？”乔雅眉毛一扬，看着钱翠莲又说：“舍不得杀鸡来吃？那就杀只兔子来吃，板栗烧兔子的味道也不错。”
兔子比鸡卖得贵。钱翠莲一听她要杀兔子来吃，立即改口说：“杀鸡杀鸡，我这就去杀鸡，等四丫她们放学回来正好吃。”
乔雅满意的点点头：“行，我来剥栗子。”
钱翠莲说要杀鸡，立即去鸡圈里抓鸡出来杀。
乔雅的鸡没养多少，只有十来只，杀来吃完了就又去买个十来只大鸡回来养着慢慢杀来吃。这批还是从京城回来才买回来的，只只膘肥体壮，让钱翠莲越看越爱，哪只她都舍不得杀来吃了。
她在鸡圈里左看又挑，最后挑了一只相对小一点的公鸡出来杀。
九丫十丫见钱翠莲杀鸡，都围在旁边看，一双双眼睛亮得出奇。在心里想着：这个家真好，天天都肉吃，还是管饱的吃。
乔雅见她们那个馋样，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也不知道这两个丫头平时都吃的什么，瘦成这个样子。她们回来后，总是怯怯的偷偷打量乔雅，胆子小得跟只鹌鹑似的。乔雅也没多事的给她们检查身体，随便乔建国夫妻咋个养，但还是忍不住多做些好吃的让她们多吃些。
乔雅正专心的剥着栗子，乔建国突然从屋里走了出来，搬了张小竹椅坐到她旁边一起剥栗子，一边剥一边不停的看乔雅。
“有事就说。”乔雅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的说。
“大丫，孙主任说让我们尽快去交罚款，一个两千五，三个就是七千五。”
乔雅闻言干脆的拒绝：“我没钱！”想了想又说了一句“不过我可以给你指一条赚钱的道，就看你愿不愿做了。”
“啥子赚钱的道？”
在院子一角拔鸡毛的钱翠莲放慢了拔鸡毛的速度，也在竖着耳朵听。
乔雅慢悠悠的说道：“这个时节，山里的栗子核桃能摘了，你们到山里去把这些摘回来晒干就能卖钱，勤快一点，能赚个一两千。要是不怕辛苦，还可以运到县城去卖，还能赚得更多一年交一个人的罚款，三年下来也就交完了。”
“大丫，你干啥不交？”乔建国不满的说道。
“谁生的孩子谁管！又不是我的孩子，我作甚要交罚款？前面交了五个还不算，还想让我继续交？你想啥美事呢？别说我现在没钱，就是有钱我也不会交这罚款。赚钱的路指给你们了，做不做的就看你们自己。”乔雅说完换了一个方向继续剥栗子壳。
钱翠莲突然出声问了一句：“大丫，山里的东西真能卖那么多钱？”
乔雅抬头看了钱翠莲一眼，点点头：“能！”
这两年的价格比早几年每斤还要多个三毛五毛的，乔雅每年在山里捡的，加上自家林地里捡的和房子周围的枣子，能卖个三千多。这还是一次性卖给唐海军的缘故。
如果趁过年前运到县城里去零卖，起码多赚个两到三倍，端看这对夫妻愿不愿意做了。就像她说的，只要勤快一些，赚的钱怎么都够家里花用了。
山里的那几棵大枣树的枣子，除了给山里的鸟雀留一棵树的枣子，剩下的乔雅让机器人摘了之后酿成枣子酒卖掉。
乔建国又说：“大丫，板栗核桃这些东西不是只有深山里才有？深山里可是有野猪的，遇到了怎么办？”
乔雅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说：“我捡了很多年都没遇到，你的运气这么好，一去就遇到了？”
钱翠莲两眼放光的激动的说道：“大丫，你什么时候去捡？带我一起去，我不怕野猪。”
“明天就去。明天乔鑫她们正好是周末，可以让小六小七小八看家，小四小五一起进山。”
乔建国迟疑道：“六丫七丫八丫在家看家看几个小的，能行吗？这么小能照顾得了孩子？”
乔雅嗤笑了一声：“你别忘了我从八岁起就独自在家养娃娃，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奶娃娃扔回来。”
乔建国：“”
钱景盛在一旁笑眯眯的说道：‘就得让你们到山里去吃吃苦，不然你们还以为小雅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呢！’
翌日一大早，乔雅就带着乔鑫乔橙出发了。
乔建国和钱翠莲见她们三姐妹走了，赶紧跟上。夫妻俩跟着乔雅她们三个，一路气喘吁吁的走到那片栗子林，看见有好几个村里的人已经在开始捡了。
他们看到乔雅他们来了，高声的打了一声招呼，就又继续低头捡了，手上捡板栗的动作明显加快了不少。
“你上去打，我们几个在下面捡。”
乔建国倒是没有推辞，看着她们说：“翠莲，大丫，四丫，五丫，你们先到远一点的地方去捡，别被我打下来的栗子砸到了。”说完又望着树上的栗子说道：“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大一片栗子树，每棵都结这么多，一棵树就能摘好几百斤栗子吧？”说完朝自己手上‘呸呸’吐了两口口水，抱着树干就往上爬。
“建国，树上刺多，你小心一些。”钱翠莲担忧的叮嘱。
乔建国闻言‘嘿嘿’的傻笑了几声，“翠莲放心，我会小心的。”
钱翠莲仰着头看着树上的板栗问乔雅：“大丫，现在板栗能卖多少钱一斤？”
乔雅：“以前卖两毛，这两年涨价了，能卖五毛一斤。要是像村里人那样运到城里去炒成糖炒栗子卖，赚得就更多了。”
“五毛一斤，两千五百块钱要多少斤？”钱翠莲又问。
“五千斤。”
“嘶！要这么多啊？那核桃能卖多少钱一斤？”
“八毛。”
“大丫，家里的那些枣子能卖多少钱一斤？”
“一块五。”
“大丫，那这些枣子核桃栗子一年能卖多少钱？”
“去年我卖了三千四百多，今年我们房子周围的那些枣树比去年结得多，想必会卖得更多一些。等明年地里栽的枣树开始大量结枣子，还会卖得更多。”
“地里？那块地里？”钱翠莲还不知道乔雅种了六亩地枣树。
“家里一共分了十亩旱地，除了兔舍占的四亩地，剩下的六亩地我全栽了枣子树。今年有一部分枣子树已经开始挂果了。”
“大丫，那家里还有多少地能种粮食？”
“五亩水田，一亩自留地。等你们把下面这三个小的罚款交了，还会再分几亩田地。”
钱翠莲又问：“大丫，那些枣树的枣子全摘回去能晒多少斤干枣？”
乔雅：“三斤左右的鲜枣晒一斤干枣。我们家房子周围的枣树一棵能摘一百多斤枣子，一共有三十五棵树，你算算就知道了。”
钱翠莲在心里粗略算算就激动不已，觉得一年光卖枣子就能卖好多钱啊！
她听完乔雅说得这些，觉得要是换成她和乔建国在家来养这么多孩子，肯定不能像乔雅现在这样过得好。把家里的孩子全送去读书不说，每年还带她们出去到处耍。还修了楼房，养了那么多兔子。
他们顶多跟村里人一样，等这些孩子满了十五六岁就出去做工，然后到十八岁就说亲嫁人。家里也不会有这么多地，因为他们可没这个头脑和胆量赚到这么多钱来交罚款。
想到这里，钱翠莲觉得自己能生出乔雅这么聪明的姑娘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就说：“大丫，家里以后还是由你管着，弟弟妹妹们也由你管着，我跟你爸爸就跟着你享清福了。”
乔雅听到这话眉毛一挑，立即拒绝：“还是那句话，哪个生娃娃就哪个养。你们俩生的孩子都归我养，你们却在一旁享清福，想啥美事呢？你们既然都回来了，这养娃娃的活就交给你们自己来你们也别逼我，不然我就出去再也不回来。
我跟你说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你们赖上我，而是让你们夫妻尽快了解家里的现状。以后我只管兔舍里的事，其他的事就由你们自己来。还有，明天我也不来捡栗子了，你们自己进山来捡。”
钱翠莲开始说软话：“大丫，我跟你爸爸的脑子没你的好使，管不来家里这一摊事”别的不说，就单卖核桃板栗枣子这事他们就干不了。
“可别这么说，我看谁都没你聪明才对。”乔雅说完就到另一边去捡栗子了。
边检边在心里想着：看来得慢慢的把兔舍里的兔子卖了，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
钱翠莲见乔雅跑了，讪讪的朝着乔鑫乔橙她们两个笑了一下，然后蹲下开始捡栗子。
乔雅她们几个捡满一蛇皮口袋就放一边，然后继续捡。乔建国在树上连着打了两棵树的板栗，又开始跟钱翠莲一起往家里背，留下乔雅她们三个继续捡。
乔鑫等乔建国和钱翠莲走了，溜到乔雅身边说道：“大姐，我们歇歇吧，反正这些东西卖了的钱也不会分给我们一点。”
“呵呵呵你呀！行，那就歇歇。”
“大姐，你这几年咋个不酿果子酒卖了？”乔鑫坐到一块石头上好奇的问了一句。
乔雅坐到乔鑫旁边的石头上应道：“太累，不想动！兔舍的里活和地里的活就够我忙的了，哪里还有空折腾其他的？”
事实上是，乔雅让机器人出来摘枣子、摘野葡萄、挖药材，然后在空间里把摘来野果子酿成酒，挖来的药材制成药材，再趁着卖干果的时候一起卖掉。每次卖干果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在，乔鑫她们几个就不知道她卖果酒和卖药材的事。
乔橙也走过来坐下，跟乔雅和乔鑫说话：“大姐你这些年确实很累。爸妈他们现在回来了，大姐你就歇歇，家里地里的活就让他们去干。家里的几亩枣树，只要好好管里，一年光卖枣子就能赚好几千，完全足够家里一年的开销。”
“对啊，大姐。”
乔雅微微颔首：“我知道了，以后我只管兔舍里的事就行了。好好养兔子，多攒些钱。”钱多跑路才能跑得有底气。
“大姐，那年底的年货还卖吗？”乔鑫又问。
乔雅点头：“卖啊！今年还可以提前去进货回来，不用等到你们放寒假了。”
年底卖年货能赚个七八万，干啥不卖？今年提前卖，还能多进些货回来卖，这样就会比往年赚得更多了。空间里空了好几个大箱子，得快点把它们填满才行。
乔鑫：“大姐，那你可得提前租好门面才行。这两年做生意的人越来越多，门面越来越不好租了。”
“我知道了，过两天我就去租。”镇上的人口不像城里流动性大，很少有人卖房子，让她想买都没得买，除非她找人批块地基自己建。
乔橙：“大姐，明年暑假我们还去京城吗？”
“去呀，等你们放假我就带你们去。”乔雅干脆的说道。
乔橙：“那要不要带九丫和十丫去？”
乔雅脑海里浮现出那两个瘦小的小姑娘的身影，想了一下说：“她们愿意一起去就去吧，不愿意就算了，不勉强。”
乔橙：“大姐，她们两个看着好瘦小，以前肯定吃得不好。”
乔鑫：“这不是正常的？五妹你忘了小七小八刚回来的样子了？看着比跟她们一般大的孩子小了好几圈。”说完转头又对乔雅说：“大姐，我们家现在在镇上特有名，家里有十朵花，全公社第一名。”
乔橙闻言大声笑道：“哈哈哈别说全公社，就是全国也找不出几家像我们家孩子这么多的人家了。说不定我们家不止是全公社第一名，还是全国第一名呢。”
乔鑫郁闷得对着她翻了个白眼：“这又不是啥子值得炫耀的事。”
“四姐，你狭隘了。要不是爸妈他们超生，还能有我们的存在？你可别忘了，我们都是超生中的一员。”
乔鑫：“”
别说是现在要计划生育了，就是在大月朝敞开了生也很少有这么多孩子的人家。除非是家里妻妾成群的大户之家，普通老百姓生得倒是多，可真正能长大成人的却很少。
乔雅看她们笑，也跟着笑。
三人休息了十多分钟，又站起来继续捡板栗。
五个人一天捡了大概有八/九百斤的样子。楼下的院坝不够晒，还背了一部分到房顶上去晒。乔建国夫妻第二天又去捡了半天，捡了大约两百多斤的样子，那一片栗子树的栗子就全摘完了。
摘完栗子，乔建国夫妻又去自家柴山上去打核桃，乔雅就没在跟着他们一起去打核桃了，而是留在兔舍里管里兔舍。把兔舍里的兔子喂完，兔舍打扫干净，又去山里转转，把山里的枣子野梨子拐枣都摘了酿酒。
乔建国夫妻摘完核桃又开始摘枣子，摘完枣子田里的谷子又要收了，地里种的玉米也要收了。每天忙忙碌碌的干体力活，也不叨叨乔雅每天都要吃肉的事了。
乔竹和乔红两人从县城回来的时候，家里正在打谷子。
两人进院子看到院子里多出来的两个小姑娘还吓了一跳，正要问她们是谁家的孩子，便看到钱翠莲抱着个小婴儿从里面出来了。
钱翠莲一出来就笑着招呼：“是二丫三丫回来了？”又对院子里的两个小姑娘说：“九丫十丫，这是你们二姐三姐。”说完又对乔红乔竹说道：“二丫三丫，这是你们九妹和十妹，我怀里抱的是你们的弟弟，我和你们爸爸以后都待在家，不出去了。”
乔竹乔红听到这些，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半响才问：“大姐呢？”
“大丫去田里割谷子了，我回来给你弟弟喂奶，喂完奶接着又要到田里去割谷子。”
乔竹乔红两人对视一眼，说：“那我们也去田里割谷子。”
钱翠莲笑着点点头：“好，去吧。”
乔竹乔红进屋放下背回来的背包，换了一件旧衣服，拿上镰刀就出门了。临出门时，还回头看了一眼在院子耙谷子的两个小丫头。
去田里的路上，乔竹皱着眉头担忧的说道：“老三，他们回来了，我们俩还能继续读书吗？”
乔红朝她安抚的笑笑：“肯定能！有大姐在，我们肯定能继续读书。”
“对对对，我们还有大姐在呢！”往前走了几步又说：“怎么就让他们如愿了呢？他们要是一直生不去儿子多好，这样就会一直不回来了”
“二姐，有大姐在呢！你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