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农妇
“啊？”才十四岁就要定亲？随即想到这时的人一般都是十四五岁定亲, 然后十六岁成亲，男子娶妻最晚不会超过十七，除非家里太穷娶不起媳妇。
像钱景盛这种二十几岁还不娶的, 就要被人喊一声‘老光棍’了。
钱和泰都十四岁了, 自己确实该请媒人上门给钱和泰寻摸媳妇人选了。正好再过几天他便要回来, 问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等你大哥回来，我问问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万一说个他不喜欢的，不是害了他一辈子。”
哪知钱和云突然神神秘秘的说了一句：“娘, 大哥喜欢李月牙, 我看到过大哥给李月牙雕了一根桃花簪送给她。”
“哦？是吗？”这倒是乔雅不知道的事，又问：“那你可知道李月牙对你大哥可有意思？”
“应该有的吧！不然她也不会把大哥送她的桃花簪插在头上。”
“要真是这样, 我便找媒人上门提亲。”
“娘，大哥知道后，会欢喜得晕过去吧！”
暗道：大哥, 小妹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不用感谢我。
“不知道哦！估计会吧！”乔雅把这事记下，打算明天就去找媒人去李家提亲。真是没想到, 自己还有这样一天, 请媒人给人提亲, 过两年还会娶媳妇回来。
想着钱和云也有十二岁了, 又问她：“云儿, 你今年也有十二岁了, 你中意什么样的男子？”
“像我爹那样的。”
回想起乔玉雅记忆中跟钱谷雨的相处情形，淡淡的说道：“他那样的也很好。”
“嗯，我也觉得嫁给爹那样的男子很幸福。”
吃过饭，清点了一下自己的荷包, 明面上只有两百一十四两银子，加上自己的私房银子，还不到三百两。这些银子想给钱和泰在县城里买座二进的院子，再娶房媳妇，好像有点难啊。
也不知道李月牙的那些辣酱什么时候才能做出来，再卖出去希望她做辣酱卖的事一切顺利，不然没钱给自己结账就不美了。
一觉到天亮，乔雅吃过早饭，便去乔玉文家找赵小梅，跟她商量请媒人到李家提亲的事。
赵小梅一听要向李家提亲，皱眉说道：“小雅啊，这门亲不太好啊！李月牙哥哥嫂嫂可不是好相与的，而且这月牙丫头小小年纪就带着父母到县城去做生意，可见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和泰若是娶了她，你怕是要受些委屈。”
“我怎么会受委屈？”乔雅不是很明白，“娘，我都想好了，等和泰成亲时，我就给他们小两口在县城买个院子，过年时回来看看就成。要是忙，过年也可以不用回来。”
“你这是打算等和泰一成亲，就把他分出去？那你以后老了呢？”
乔雅拉着赵小梅笑嘻嘻的说道：“娘，这样多好！分开住，省得谁受了委屈，谁吃了亏。等和云成亲时，也跟她大哥一样，给她买个院子当嫁妆。”
“那你怎么办？难道老了还得孤零零的一个人过日子，绝对不行，我的小雅不能过这样的日子。”
乔雅开始对着赵小梅撒娇：“娘，一个人过日子多好，自由自在的不用操心家里的琐碎之事。娘，我养他们这么大，难道到老了还不能过两天舒心日子？娘，我就觉得一个人过日子舒心、省事、清静，就想一个人过日子。”
“好好好，你想一个人过清静日子就一个人过吧！大不了等和云嫁出了娘搬过来陪着你。”
“谢谢娘！娘，你陪我去找村子里的媒人，上李家去提亲。”
“好好好，娘这就陪你去。”
母女俩来到村里的赵媒婆家，向她说明来意，并许诺事成之后，给她两百文的谢媒礼。
赵媒婆见乔雅出手这么大方，乐呵呵的说道：“行，这事包在我身上，你们回家等我的消息就好。对了，你们家这亲事，能出多少聘礼？”
乔雅想了想：“五十两银子！”村里一般是二两银子，出得最高的是村长家，六十两。自己不好超过这个数，就五十两。
“嘶！”赵媒婆倒吸一口冷气，惊呼：“这么多，我一定给你们把这事办好。”
乔雅笑着感谢：“多谢赵婶子了。”
从赵媒婆家出来，赵小梅在乔雅的耳边嘀咕道：“小雅，你这聘礼也给得太多了。你不是还打算给他们在县城买院子吗？给了这么多聘礼，哪里还有银子买院子？还有银子供他们兄妹读书？”
“娘，五十两也不算太多。聘礼给得越多，越能显示我们的诚意，李家也会答应得痛快点。要不是不好超过村长家，我还想给得更多些。
娘，这定亲之后，怎么也得再等两年才会成亲。有这两年时间，怎么也把这买院长的钱赚回来了。还有他们兄妹读书的银子也是，我也会赚回来的，娘不用担心。”
赵小梅想到她家今年单是把山头的倭瓜卖了，就能赚好多银子，也就没再继续说什么。
“你既然心里有成算，娘就不唠叨了！小雅，其它的聘礼可准备好了？”
“我明天去县城买，娘你和大嫂、二嫂陪我一起去买，可好？”
“好啊！”
“谢谢娘，有你真好！”
“呵呵呵等下我就去二嫂家跟她说这事。”
“好！”
跟赵小梅分开，乔雅直接来到钱景盛的院子，被守门的小厮一路恭敬的迎了进去。进门看到钱景盛正在书房看账本，微笑着朝他走去：“霆君！”
钱景盛看到她来了，笑着朝她招手：“过来！”
站在钱景盛身侧的钱十三朝着乔雅行礼，走出去，又把门带上。
乔雅走到钱景盛的书桌前，轻声说道：“你要是忙我就过些天再来找你！”
“不忙，闲着无事随便翻翻！”手从桌子上方伸过去牵乔雅的手：“小雅，快过来让我抱抱！”
乔雅刚绕过桌子，便被他一把拉到怀里坐在他的腿上，又把头放进乔雅的颈间，用力的吸取她身上的味道。
“小雅，我想你了，你可想我？”
“想了！”
“我就知道你也在想着我”在乔雅劲间蹭着蹭着，又吻了起来。
乔雅本能的配合，感觉他的唇像是有魔力一般，总是能挑起她神经的颤粟，勾得她什么都不想管，只想与他沉沦。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世上还有比做实验更吸引她的事。
钱景盛也是，第一次知道还有比赚钱让他更愉悦、更满足的事。他很想把自己和乔雅一起关在屋里，永远不要出去。
两人如同两匹饿狼遇到了鲜美的肥羊，只想把对方拆吃入腹，永远不要分开
门外的钱十三听到里面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立马退出主院，逃得远远的，再也不想遭受昨天的折磨了。同时吩咐院子里的小厮们，谁也不许靠近主院。
风雨暂停，乔雅软软的说道：“霆君，最近我有事要忙，就不来找你了。”
“你要忙什么？”
“明天我要一趟县城，后面还有其它杂七杂八的事要做。”
“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捧着钱景盛的脸轻啄了一下，柔声解释：“我要跟我娘，还有大嫂、二嫂去县城给和泰置办定亲礼，你去不合适。”
“钱和泰要定亲了？定的那家的姑娘？”
“村里李大山的小女儿，名唤李月牙。”
钱景盛眨了眨眼，作小媳妇状问：“小雅，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名分？”
乔雅垂下眼眸，心虚的不敢看他：“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为何一定要成亲？”
“我想向所有人宣告：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我们俩在一起，关别人何事？为何要告诉不相干的人？霆君，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若是有一天你厌烦我了，直接离开就好可要是成亲了，分开还要写那什么和离书、休书什么的，多麻烦？”
钱景盛气极反笑，双手捏着乔雅的肩膀，看着她说道：“我就这么让你拿不出手？让你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既如此，你走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乔雅迎着他的目光，定定的问道：“你真要我走？”
钱景盛没说话，放开了乔雅背对着她。
乔雅看了钱景盛一会儿，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转身开门出去了。
在心里自嘲的说道：幸好！我还没有那么爱！
可走着走着，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一走出钱景盛的院子，便进了空间，把自己扔进沙发里，任由眼泪无声的往下淌。
钱十三看着乔雅哭着离开了，一个头两个大，这两人是怎么回事？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又不好了？
他在院外来回不停的渡步，最后缩着头往院子里走去，站在门口伸着脖子朝里看，看到钱景盛背对着门口赤裸的站在书桌边一动不动，小声的喊了一声：“主子”
“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是！”钱十三赶紧缩回脖子，又把门关上，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在心里想着如何劝解自己主子。
乔雅在空间里哭了许久，最后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了一番，这才若无其事的出了空间往家走。回家之后一头扎进草棚，继续摆弄那些药草。
翌日，乔雅赶着骡车带着赵小梅、乔大嫂和乔二嫂去县城。
乔大嫂见乔雅脸色不好，关心的问道：“小妹，看你脸色不好，可是昨晚没睡好？”
“有一点。”
乔大嫂见她不想说话，转头跟赵小梅和乔二嫂闲聊：“娘，没想到小妹比我和二弟媳妇还要先定儿媳妇呢！”
赵小梅压低声音提醒道：“没确定之前，别出去囔囔，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乔大嫂顺从的说道：“娘说得对！不过我也就跟你们说说。”
这时两人从议亲到成亲，很是繁琐，得先请媒人上门说和，待征得女方同意，才带着女方的八字与男方的八字去找算命先生合八字。若两人八字相合，男方则带着准备好的聘礼前去女方家下聘，接着是议期，成亲，一套流程走完最快也要三个月。
而且这聘礼还要分什么小礼三十六，中礼六十四，大礼一百廿。
比如说小礼三十六，即包子三十六对、喜饼三十六对、麻饼三十六对，老酒两坛（十斤装）至十二坛不等。另外，还得给女子准备四匹布，一副手镯（金、银、玉任由男方准备），聘金（聘金的具体多少也由男方定，不过大多都是双方提前商量好的）。
定亲这天，男方将准备好的聘礼用杠箱抬到女方。女方回礼则是女子亲手做的喜饼及女子做的绣品（比如鞋子）。
乔雅她们今天就是到城里去买酒、布匹、手镯，还有做包子、喜饼和麻饼的材料。
挑手镯时，赵小梅直接挑了一对带福字的大约二两重的银镯子，笑呵呵的对乔雅说：“小雅，这对银镯子不错，用来做聘礼最合适不过。”
乔大嫂立即夸赞：“娘的眼光真好！这对银镯子分量足，又带有‘福’字，确实适合用来做聘礼。”
乔二嫂也跟着夸赵小梅的眼光好。
乔雅也不懂这些，见乔大嫂和乔二嫂都说赵小梅眼光好，便直接把这对银镯子买下了。
挑好镯子，乔雅见赵小梅难得来一趟县城，也让她挑一对自己喜欢的镯子。又想起自己刚来时，听赵小梅说乔大嫂当了自己嫁妆簪子买粮食，总共就买了三十斤粗粮，还给她家送了十斤来，又让乔大嫂也去挑一对银镯子。
这赵小梅和乔大嫂都挑了，落下乔二嫂一个也不好，便让乔二嫂也去挑一对银镯子。
几人挑完镯子，又去买其他的东西。后面买的东西都是任由赵小梅做主，她说好，乔雅就给银子拿东西走人。买布的时候也是，同样也给她们三人每人买了够做一身衣服的布料。
买完东西，几人喜笑颜开的满载而归。
路上，乔大嫂喜滋滋的摸摸手腕上带‘卍’字的银镯子：“小妹，今天让你破费了！”
乔二嫂也跟着笑道：“是啊！我们本来是来陪小妹买东西的，结果让小妹倒给我们买了这么东西，真是罪过罪过”
乔雅看她们这么高兴，也跟着笑着打趣：“大嫂二嫂要是觉得受之有愧，不如来我家帮我做这喜饼麻饼。”
乔大嫂闻言爽快的应道：“行啊！正好我这两天也没什么事！”
“二嫂呢？你可也要来帮我？”
乔雅计划送中礼，每样就得做六十四对，活不少。要是让乔雅和钱和云两人来做，得忙活两三天才做得完。
乔二嫂：“大嫂都来了，怎么能少得了我？我自是要来的。”
“那就谢谢大嫂二嫂了。”
乔二嫂：“小妹，明年就要开始交税了，你家明年打算种什么？可要种些棉花交税？”
“二嫂，这会儿还早，我想等过完年再看，看李家那边的辣酱卖得如何。要是卖得好，明年就继续种，要是卖得不行，就种一部份菜，一部份粮食，一部份棉花。”乔雅老实的说着，又问道：“二嫂，我看几家山头清理出了不少地方，打算种什么？”
“我和你二哥也打算学你种些花椒树，再在花椒树下种倭瓜。也不打算多种，就种个十多亩就好。而且我们家山头的树多，也不太好清理。”
乔雅认同道：“可以的。”又问一边的乔大嫂：“大嫂，你们家要不要也跟二嫂家一样，种些花椒树？”
乔大嫂：“我倒是想种，可我们家山头的树比弟妹家的还多，更加不好清理。并且地都有些种不过来，哪里还有精力去山头开荒。”
乔二嫂：“慢慢来呗！有空的时候就去清理一点，一年种几棵，极少成多，慢慢的不也会多起来！不过大嫂说得也对，你们家的地比我们家还多十亩，靠你和大哥、安俊三个人种，确实有些种不过来了。哎！以前在乔家村想种没得种--烦，现在地又多得种不过来还是烦。”
乔安俊今年没再去读书了，在家跟着乔大哥种地，偶尔有人找他做点木盆、凳子、桌子什么的。
乔大嫂自我安慰的说了一句：“等孩子们长大成家就好了。”
“大嫂，你什么时候给你家安俊娶个媳妇？”乔二嫂好奇的问道。
乔大嫂：“等小妹家的和泰定完亲，我就找媒婆上门提亲。”
乔二嫂：“大嫂，你的意思是你有媳妇人选了？是那家的姑娘？说来听听！”
一旁的赵小梅也一脸好奇的看着乔大嫂，乔雅也竖着耳朵听。
乔大嫂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道：“就是刘满仓家的二姑娘，我看那姑娘勤快，家里地里的活都能干除了长得有些健壮之外，其他都不错。”
赵小梅闻言夸赞了一句：“那姑娘不错！”
“大嫂这挑媳妇的眼光，得了娘的真传啊！”乔二嫂心有萋萋，那刘家二姑娘哪里是有些健壮，娶回来都可以直接当牲口使了。可惜了安俊那个俊俏的小伙子，得娶这么一个母夜叉似的媳妇。
乔雅对村里人不熟，不知道这刘家姑娘具体如何。可既然赵小梅和乔大嫂都看好她，那就是个好姑娘，当即笑道：“恭喜大嫂了，等你家要做喜饼的时候，我也来给你帮忙。”
乔大嫂本来有些担心婆婆不同意这门亲事，这会儿听到她夸‘那姑娘不错’，悬着多日的心也落了地，笑呵呵的应道：“好啊！”
忙起来后，乔雅心底虽还是放不下钱景盛，很想去找他，但她还是忍住了。
忙忙碌碌的准备好聘礼，赵媒婆也带了好消息。说女方家同意了这门亲事，还带来了女方的八字，让乔雅把这八字和钱和泰的八字找算命先生去合合看。
乔雅去合八字的事也很顺利，得了一个‘上吉’，又挑了一个吉日带着聘礼去女方家中下聘。在女方家吃了一顿饭食后，钱和泰和李月牙的亲事就算定了。
由于两人的年纪都不大，成亲的日子等李月牙满十五岁之后再商量具体日期。
钱和泰的亲事成了，乔雅一家、乔大哥一家、乔二哥一家，三家人男一车，女一车的从县城往回走。走到半路，正好遇到钱景盛的马车往县城方向跑去。双方的车擦肩而过时，乔雅看到钱景盛正撩起帘子朝她看过来。
自从上次两人分开之后，到现在快有一个月没有见了。
钱景盛看到乔雅脸上的笑，觉得是那么的刺眼。在心里想着，自己这么难过，她却跟个没事人一样，跟着家人说说笑笑好不开心，他隔老远就听到她们的笑声了。
他对着乔雅冷哼一声，赌气似的用力的甩下帘子。
走过后，乔大嫂对着赶车的乔雅说道：“小妹，刚刚过去的好像是钱老板的马车吧？”
乔二嫂回想一下自己刚刚看到的，道：“好像是！车夫旁边坐的正是钱老板身边的那个随从，看样子他们这是要回县城。大嫂，这钱老板可真有钱，在月牙村建那么大院子，只是偶尔来住个几天。”
赵小梅没说话，若有所思的看着乔雅。她坐的位置刚刚看得很清楚，那个钱老板看到乔雅之后，脸色明显不对。
乔大嫂：“我听说这有钱人都喜欢买庄子，每个庄子上都会建一座主家住的院子，只偶尔过去住住。有的庄子上的院子建了好多年，主家都没去住过一夜。”
“大嫂，像你这么说，我们村也没有他的庄子，那他为何在我们村建那么大一座院子？”
钱和云闻言立即去看乔雅，见乔雅脸色平静，又转头去听乔大嫂和乔二嫂两人说话。
乔大嫂摇摇头：“这我哪里知道，兴许是为了方便收棉花吧！除了这个，我也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乔二嫂：“完全有这可能。”乔二嫂换了个姿势又自顾自的小声八卦：“大嫂，我听说这钱老板都二十三了都还没娶亲，你说他是不是有隐疾？要真是有隐疾也可怜得很，赚了那么多银子也没个后代继承。”
“这我上哪里知道去。”说完拍了拍乔二嫂，示意她别说这个话题了，车上还有小姑娘呢！
乔雅在心里琢磨着：自己真的就要跟他这样断了吗？可让自己现在就嫁给她，自己目前确实做不到自己还没做好嫁给他之后要面对的一切事宜。
罢了，就这样吧！时间长了，自己总能把他淡忘。
钱景盛坐在马车上，脑海里回想起刚刚看到的乔雅的笑脸，突然灵光一闪，嘴角微微扬起，朝外吩咐道：“掉头，追上刚刚遇到的那两辆骡车。”
“是，主子！”
车夫听到命令，立即掉头去追。
马车的速度比骡车快，没多大会儿功夫就追上了乔雅赶的骡车。
钱景盛命令道：“超过骡车，逼她停下！”
钱十三提醒：“主子，这样做太危险了。”
钱景盛冷声道：“听命行事！”
钱十三无奈，示意赶车的车夫照做。
乔雅见情况不对，立即停下骡车。
乔二嫂见状小声嘀咕：“这钱老板是要做什么？小妹，你欠钱老板的银子了？不然那脸臭得怎么像是来讨债的？”
乔雅看到钱景盛下了马车朝她走过来，脑子里一片空白，死死的捏着手里的缰绳，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越走越近的钱景盛。
“她没欠我银子，但欠了我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