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25农妇
乔雅又浇了一遍加了植物营养液的水, 开始给胡瓜、丝瓜、葫芦、番茄这些搭架子，让这些植物有更多的空间舒展开来生长、结果。
忙完这些活，一年一次的春播农忙才算勉强结束。后面还有插秧的活, 但秧苗还得长一段时间才活移栽, 可以暂时缓口气歇歇。
这天, 乔雅正在院子里往土里打篱笆墙的木桩，打算把院子用大拇指粗的树枝围一下，乔大哥就提着二十只小鸭子和二十只小鹅上门了。
“小妹，这些都是你大嫂在村里给你寻摸的, 让我给你提过来。”乔玉文笑呵呵的把手里的笼子放到地上, 在院子扫了一圈，发现没有关鸭子和小鹅的地方, 指了指灶屋外面的角落：“小妹，我帮你在这个角落给这些小家伙搭个窝出来？”
“好啊！”乔雅微笑着应道，接着放下手中的木锤, 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道：“大哥, 这些小鸭子和小鹅买成多少钱？”
“我也不知道，是你大嫂抱回来的。”说着反应过来乔雅问他价格是要给他钱, 又道：“小妹你不用给我银钱了。”
乔雅笑了一下, 说道：“那好吧！等这些鸭子和鹅长大了, 给你们每样抓一只顿汤喝。”
乔大哥脆生应道：“好嘞！”
乔玉文直接用乔雅砍来围篱笆的树枝, 不到半个时辰就在灶屋外的角落里搭了一个一米宽、两米长的笼子出来, 还细心的给窝顶上铺了茅草, 可以挡雨。
搭好笼子，又把小鸭子和小鹅们抓进新搭好的笼子里，对乔雅说道：“小妹，这些小鸭子和小鹅还小, 先关在笼子里养个十来天，再把它们赶到水塘里去。”
“我知道了。”
乔玉文搭好笼子，又接下乔雅打木桩的活：“小妹，我来吧！你去插树枝。”担心她做不来围篱笆墙的活，又说：“小妹，你去喊老二过来帮忙，我们两人一起，天黑前就给你弄出来了。”
乔雅拒绝了：“不用了大哥，我会干这些活。”
拿起一根树枝用刀把一端削尖，然后斜着插进土里，接着又削下一根树枝，隔二十五厘米左右的距离再斜着插进去，如此反复，直到把两根木桩之间插满。又朝着反方向，以同样的距离再斜着插一遍树枝，插完树枝后，又用茅草搓成的细草绳，把树枝上下两端的交叉处固定一下。
如此，一面牢固的篱笆墙就算做好了。
乔雅的树枝砍得比较长，围好篱笆墙之后，顶端跟她一样高，要是再围着篱笆墙种一圈荆刺，都能当围墙用了。
有同样想法的还有乔玉文，只见他边干边说：“小妹，我觉得你可以到荒地里挖些刺泡苗子回来，围着篱笆墙栽一圈，这样不仅可以阻挡视线，还能有防贼的作用。不仅如此，这刺泡结的小野果，还能给你和孩子们当个零嘴。小妹，这院子围好之后，最好再按一个结实一些的大门，然后再抓只小狗回来养着看家。”
乔雅轻声应道：“还是大哥想得周到，就按大哥说的来。”
“小妹，这刺泡苗子的刺比较多，还是让我和二哥去挖来给你栽上。”
乔雅摆摆手：“不用了，大哥，等我把这篱笆弄好，自己去荒地挖回来栽上就行了。”
“什么不用？”乔玉书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乔玉文瞪大眼睛：“什么不用，就让你二哥去，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侧头对乔玉书说道：“老二你来得正好，你去荒地里挖些刺泡苗子回来，然后沿着小妹扎的篱笆墙种上一圈。”
“好啊！”乔玉书走进院子看了看乔雅弄的篱笆墙，笑道：“小妹这篱笆扎得好，再种一圈刺泡，不仅可以挡住外面人的视线，还能防贼，刺泡结了果子还能吃，一举多得。我也把我家的院子弄成这个样子。”说完又回头看向乔玉文：“大哥，你要弄吗？”
乔玉文：“等把小妹家的弄好，就回去扎。”
乔玉书也没在院子里多停留，抗上锄头带着扁担箢篼就去荒地挖刺泡苗子苗子去了。
乔玉文打好木桩，又过来削树枝，削了一会儿就让乔雅来接着削树枝，自己去把树枝插进土里。
三人分工，到中午钱和泰兄妹俩下学时，院子里的篱笆墙已经扎好了一半。另一半，吃过午饭后，三兄妹又继续分工干活。
等扎好所有的篱笆墙，种好所有的刺泡苗，三人排排站的站在篱笆墙外欣赏自己的杰作。
乔玉书说：“大哥，小妹，要是围着篱笆墙种的不是刺泡而是一圈刺蔷薇就好了。到夏天时，满篱笆墙的粉色刺蔷薇花，再在花墙下放张桌子板凳，我们三兄妹吹着小风，喝点小酒，想想就美。”
乔玉文拍拍乔玉书的肩膀：“你不是也打算扎篱笆墙？完全可以按你的想法来弄嘛！到时候我和小妹就去你家吹点小风、喝点小酒也是一样的。”
乔玉书耸耸肩：“大哥说得容易，我到哪里去弄这刺蔷薇去，总不能让我回乔家村去挖吧！”
“知道还在这想美事，闲的你！”
乔雅看他们俩又拌起嘴来了，出声安抚：“大哥，二哥，改天我去问问徐掌柜，看他可能弄来刺蔷薇，要是能弄来，就把这刺泡挖了栽刺蔷薇。”
兄弟同时说道：“浪费钱！”
乔雅耸了耸肩，冲他们笑了一下，走了。
乔玉书见状顿时有些气弱，小声问道：“大哥，小妹这是生气了吧？”
“谁叫你说她浪费钱，她能不生气吗？”乔玉文熟练的甩锅。
“你不也说了，又不是我一个人惹他生气的。”
乔雅听到他们的话，回头朝他们说了一句：“我没生气！你们吃了晚饭再回去吧，我去做饭。”
乔玉书笑得一脸讨好：“好啊好啊，小妹，中午炒的那个萝卜干炒腊肉的味道不错，晚上再做一次那个吃！”
哪知乔雅却幽幽的说道：“我本来打算晚上做猪蹄炖黄豆的，既然二哥你更喜欢吃腊肉炒萝卜干，那就吃腊肉炒萝卜干吧！”
乔玉书听到乔雅说要做他最爱的黄豆炖猪蹄，立即改口：“小妹，我错了，我要吃猪蹄炖黄豆我不喜欢吃什么萝卜干，都吃了一个冬天了，早就吃也吃腻了。”
乔雅忍着笑意说道：“二哥，水缸里没水了还有，我还想在院子里搭一个乘凉的草棚”
乔玉书：“我去我去，小妹我这就去挑水，挑完水就给你搭你要的乘凉的草棚。”说着风一样的冲进灶屋，挑起水桶就往外跑。
乔玉文看他那样，无奈的摇摇头，“这个二弟，一听到吃猪蹄，干活跑得比谁都快。”又望着乔雅问道：“小妹，你家真的还有猪蹄没有吃完？晚上真的打算做猪蹄炖黄豆？”
“对啊！还有一条猪后腿没吃，中午我就已经把黄豆泡上了。”
乔玉文咽了咽口水，语气欢快的说道：“小妹，我去屋后抱柴烧火！”
乔雅忍俊不禁，轻笑出声：“好啊！”
乔雅走进灶屋，取下那条十多斤的腊猪后腿，放到火上烧，直到把整个猪皮烧成黑色，才放进水里用刀把那层黑色刮掉，露出微黄的猪皮。
清洗干净之后，把上面部分的肉切了一掌宽的样子炒着吃，剩下的下用砍柴刀把猪腿肉剁成小块。
乔玉文听到乔雅躲猪腿的‘嘭嘭嘭’声，走到乔雅身后：“小妹，我的力气大，让我来躲吧！”
乔雅闻言直接把手里的刀递给他，又去把锅里的热水舀到木盆里，再把锅洗了一下，重新添上水，盖上盖子，然后去烧火。
等到乔玉文把猪腿躲好，乔雅又去把躲好的猪腿肉清洗了几遍，放进锅里煮。待锅里的水煮开，又把清洗好的黄豆放进锅里一起转中火煮。
紧接着乔雅又拿了些去岁晒的干白菜和干芥菜泡上，打算晚上再用切下来的猪腿炒两个菜出来。
钱和泰兄妹们下学回来，隔老远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腊肉香闻，老大说：“娘今日不知做什么好吃的了，闻着太香了。”
老二说：“我闻着像过年吃的腊猪腿炖黄豆。”
老大深吸了一口气，说：“我闻着也像，不管娘煮的是什么，今天晚上我们有口福了。”
“对啊，大哥，我们快回去瞧瞧去。”说完一溜烟先跑了。一进院子就大声喊道：“娘，娘，我们晚上吃什么？闻着好香啊！”
乔雅听到孩子们回来了，从灶屋出来对钱和云说道：“和云你回来得正好，你去一趟你大舅和二舅家，让你舅娘表哥他们都过来吃晚饭。”
钱和云欢快的应了一声：“我这就去。”进屋放下肩上是书包，转身出了院子。
后面慢慢走回来的钱和泰看她要出门，问了一句：“二妹你要去哪里？”
“娘让去一趟大舅和二舅家，喊外婆、舅娘，还有表哥表姐们来家里吃饭。”
“那你快去吧！”
钱和泰走进院子看到正在搭凉亭的乔玉文和乔玉书兄弟俩，走过去喊了一声：“大舅！二舅！”
“和泰下学了？”乔玉文笑问道。
“是啊，大舅。”
乔玉文：“和泰，你去量一量大门的尺寸，做扇大门出来。”
“好。”走进屋里放下书包，转身去工具房，拿出尺子开始量大门的宽度。量好之后又进工具房去挑木头开始做大门。
钱和云回来之后进灶屋问道：“娘，我做点啥子？”
乔雅想了一下：“和云你去把那口锅洗出来，先把饭煮上，多煮一些。”
“好。”
乔雅切好肉，又去屋后割了一篮子韭菜。这些韭菜栽下去才一个多月就长了一尺来长，根粗叶肥，很是喜人。混着腊肉炒，也算是一道好菜了。
乔玉书铺好凉亭的茅草，又去帮着钱和泰捣鼓大门。木工活他不会干，但帮着搬搬木头还是可以的。
“和泰，你把你家的大门做好，也给二舅家做一扇大门，尺寸就按你家的尺寸来。”
“好的二舅。”钱和泰爽快的应道。想了想又说：“二舅，其实安杰的手艺还是可以的，就是没有工具，施展不出来”
“是吗？”乔安杰性格内向，之前一直跟着钱谷雨学木工活，后来一直跟着钱和泰在乔雅家做木工活，所以乔玉书并不清楚他的木工活学的如何了。这会儿听到钱和泰这样说，很是欣慰，道：“那我改天去给他买一套工具回来。”
钱和泰笑道：“那二舅可不要心疼才好！”
“和泰，你爹这一套工具买成多少钱？”
钱和泰没说话，伸出了八根手指。
“嘶！”乔玉书倒吸一口气，“难怪在路上那么艰难，妹夫都舍不得把这套工具当出去。”
“我爹常说这套工具就是他的命，人在工具就在，可现在工具还在，人却没了。”
乔玉书沉默了一会儿，试探的问道：“和泰，你娘还不到三十，你可有想过让她再找一个伴儿？”
让乔雅再嫁人这事，乔玉书跟乔玉文商量了很久，都一致认为乔雅应该再找一个疼她爱她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的拉扯孩子
钱和泰：“”
他从来没想过乔雅会丢下他们兄妹再嫁的事，听到乔玉书这样问，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一时间，整个棚子里安静极了。
乔雅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二哥，再嫁这事就为难孩子了，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会再嫁的，下半辈子就守着孩子们过了。”
钱和泰茫然的看着乔雅喊了一声：“娘”
乔玉书：“小妹，你还年轻，应该再找一个疼你爱你的人过完余生。”
乔雅知道他也是为自己好，希望余生有人照顾自己，可自己不是真正的乔玉雅，从小受的教育跟乔玉雅不一样，她不知道真正的乔玉雅会如何处理这样的事，但她是不会随便找个人把自己嫁了的。
即使要嫁，也得是嫁给自己爱着的那个人，而不是为了嫁人而嫁人。
前世的自己忙于工作一辈子没谈恋爱没结婚，但她在年轻时也憧憬过找一个什么样的伴侣。在她的认知里，找的伴侣别的不说，至少要有让她不顾一切也要与他在一起的冲动。可她以前的几十年里，都没有遇到过那个能让她不顾一切想要与他在一起的人。
在这陌生的时空，她现在又是一个这样的身份，想要这样一份感情何其困难。既如此，不如一开始就别去期待憧憬了。好好的把这两个孩子养大，看着他们成亲生子，也算对得起占了乔玉雅身体的事了。
不过这些话她不会告诉任何人，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二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有一点我们也得认清，那就是有几个半路夫妻感情深厚的，不都是搭伙过日子而已。与其吵吵闹闹的过完余生，还不如像现在这样一个人生活，至少我的日子过得清静自在、不窝火。”
乔玉书也知道她说得很对，叹息了一声：“随你吧！要是以后遇到你想嫁人，也别为了孩子委屈自己。”
“好！”
兄妹俩把事情说开了，乔雅回到灶屋继续做饭，乔玉书则继续帮着钱和泰搬木头，一切又恢复到之前那样。
可钱和泰的内心却翻江倒海的翻腾得厉害。脑子里一会儿是乔玉雅跟钱谷雨在一起的温馨时刻，一会儿又是乔雅一个人孤零零躺在院子里看着天空出神，一会儿又是她嫁人了过得很是幸福甜蜜的画面。
乔玉书看他频频出神，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和泰啊，等你以后成亲了，就明白我为何会劝你娘再找一个人了。不过你娘也说得对，若是再嫁还没有现在过得舒心自在，还不如不嫁。所以，这事就随缘吧！交给老天来做决定。”
“二舅，我以后会好好孝顺娘的。要是娘以后遇到对她好的男子，我也会祝福她，不会拦着不让她嫁。”
乔玉书再次拍拍的钱和泰的肩膀：“好孩子，二舅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没过多久，赵小梅、乔大嫂、乔二嫂还有孩子们都来到了乔雅家。乔大嫂一进灶屋就笑呵呵的问道：“小妹啊，今日有什么喜事，让我们都来吃饭？”
随后进来的乔二嫂接着说道：“对啊，有什么喜事？快说出来让我们也高兴高兴。”
乔雅：“那有什么喜事啊，就是我们好久没在一块儿吃饭了，让你们过来一起吃顿饭，热闹一下。”
乔大嫂不信，见她不愿意说也没在继续追问，说起了别的事：“小妹，你家这篱笆墙扎得真不错，就是怎么还在外面种了一圈刺泡苗子？”
乔雅一边炒菜一边解释：“这样不是更有私密性吗？等这些刺泡爬满篱笆墙，从外面路过的人就看不见院子里的情形了。这刺泡结的果子还能吃，多好！”
乔二嫂拍了一下自己的腿说道：“小妹这想法不错。”转头看到菜板上的韭菜，欣喜的问道：“小妹，你家这韭菜能吃了？我也割点回去包顿包子吃，好久没吃过韭菜馅的包子了。”
“割吧！大嫂也割些回去吃尝个鲜。”
乔大嫂高兴的应道：“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吃了一冬的酸菜、萝卜干，早就想换换口味了。小妹，明年也给我分一些韭菜根，我也栽几垄在院子里自家吃。”
乔雅爽快的应道：“好啊！”反正这东西会越长越多，分一些就分一些，又问乔二嫂：“二嫂可要一些韭菜根？”
“那我种一些自己家吃。”
乔雅：“二嫂，还有一会儿才吃饭，你跟大嫂自己去屋后的地里割韭菜，等你们割了韭菜回来，应该差不多能了。”
“好！”
妯娌两个各提了一个箢篼，拿着镰刀往后院走去。
来到乔雅屋后的菜地里，看到那块冒头的花椒树苗苗，乔二嫂羡慕说道：“没想到小妹真的把花椒树种出来了，看这些树苗苗长得真好，小妹家以后可就不愁没有银子用了。”
乔大嫂拍了乔二嫂一下：“羡慕啥，你要是想栽花椒树，跟小妹说一声便是，难道她还会不给你？我就打算挖一株回去栽到院子里，想吃随时都可以摘。”
“也是，要个一两株苗苗，小妹确实会给。”
“不然你还想要多少？”乔大嫂睨了她一眼，提点她：“你也是傻，有了一株苗苗，结了花椒之后，不就可以种出更多的花椒树？不过多费些功夫而已。”
“还是大嫂想得通透。”收起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催足着乔大嫂快点走：“走走走，我们去割些韭菜。”
乔大嫂看着眼前的这一小片翠绿，赞道：“小妹这侍弄菜地的本事越来越好了，看这韭菜长得多好。”
“那边种的那片菜的心思也巧，把地分成一块一块的，还理了垄沟，这样就不怕被淹了。”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乔大嫂：“大嫂，你说小妹种菜卖这事靠谱不？”
乔大嫂：“应该可以，我听当家的说，这些菜都是本地没有的，是稀罕货，应该好卖。县城里有两家大酒楼和好些家小饭馆，这些菜他们应该吃得下。万一这些菜卖不出，还能晒成干菜留到冬天吃。”
“大嫂，我估计这些菜种不便宜，那个胡瓜、倭瓜、番茄这些，我们以前连听都没听过。小妹的胆大也大，这些听都没听过的东西，就敢买回来种。还有啊，我估摸着小妹那份卖甲鱼的银子，花得差不多了。”
乔大嫂拍了一下乔二嫂：“这是小妹自己的事，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也知道这些种子不便宜，小妹还给我们一家拿了那么多，这份情，咱们得记在心里。”
“我记着呢！我也就跟你嘀咕一下，也没说什么。再说了，小妹都嫁出去那么多年，我跟她关系再好，也管不到她家里去。大嫂，还有一事我得跟念叨一下，那就是当家的前段日子跟我说留意一下附近有没有合适的人家，想让小妹再走一步。”
“这事啊！其实我当家的也跟我说过，但我估摸着不成。”
“为什么啊？”乔二嫂不解的问道。
乔大嫂摇摇头，问道：“老二媳妇我问你，要是老二突然走了，你会丢下孩子再嫁吗？”
“那肯定不会了，我的几个孩子多乖多孝顺，当家的对我又这么好，我怎么可能”‘改嫁’二字还没有出口，看到乔大嫂笑而不语的看着她，突然反应过来了，叹息了一声：“哎我们以后多照顾几分小妹吧！”
“好！”乔大嫂两个箢篼里都割了几把韭菜，“走了，我们回家吃饭去。”
“好嘞！大嫂。”
三家人，总共十四口人，挤挤挨挨的坐了一大桌子，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晚饭。
这个笑着说：“这猪蹄炖得真软烂，好吃！”
那个也笑着说：“这韭菜炒肉片真香，让我可以吃三碗饭。”
饭后，乔雅收拾好碗筷，又跟赵小梅说了一会儿私房话，才目送着他们离开。
转身打量着这个自己一点一点建起来的小院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宁静，同时也让她感到格外的安心。她从来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过这样的日子。或许，这就是老天让她来这里的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