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如你所愿
要说颜睿和华殷为何来到这，还得从刚到海岸时说起。
恢复全部力量的颜睿已经达到中等判官级，还是拥有神性的判官级，到达海岸自然不在话下。
可海边仿佛有一层屏障，无论在沙滩上如何向前，也触碰不到近在咫尺的海水。
还记得邮轮上曾经登上过一名拘魂使吗？冀省总督，燕云市负责人，代号仙空的柳云昔。
她独自在邮轮甲板上战斗了三天三夜，最终将邮轮暂时封锁在一片空间中，遍体鳞伤地逃出。
空间之力能封锁大约1个月的时间，若是邮轮中的怪物攻击空间壁垒，这个时间还会极大缩短。
也不知在邮轮上遭遇了什么，她的伤势极重，神性消耗一空，目前正在1号安全区修养。
伤势治疗很快，安全区中有最先进的治疗舱，仅需数分钟，身体上的各种伤势便恢复如初。
神性却只能以信仰之力补充，具体逻辑解释较为困难，但大多数神性生物都依靠着信仰的神灵赐予神性，半神和准神却需要自己缓慢恢复，想要快速恢复就要依靠信徒们的信仰之力。
信徒越多，信仰越纯粹越狂热，神灵的神性回复速度越快。
柳云昔在档案中记录的是准神，然而没有记录她的神性种类，也没有记录她的信徒数量。
毕竟这是隐私，颜佳的档案中也没有记录全部能力。
就是柳云昔的空间隔离，华殷才无法登上邮轮，只能等结界自然破裂或者找到柳云昔才能进入了。
为什么颜睿不去攻击结界，只要受到攻击，空间壁垒的持续时间不就缩短了吗？
可在外界，她们得先找得到结界位置再说，柳云昔可没在这种地方开什么口子。
很明显她们选择了后者。
找到柳云昔，让她给出进入的方法。悼亡会东亚分部与异防局关系密切，想必不会难为华殷。
再说了，有人帮忙这可是好事。
邮轮是一定要处理的，它处于燕云境内，不将邮轮收容，任务永远无法结束。
柳云昔一定在自己的空间放逐中留了进入的后手，做好准备主动进入好过空间破碎让敌人占据主动。
只是颜睿很想见到妹妹，华殷拗不过只得同意先去找到颜佳。
“我欠她一个对不起。”她是这样说的。
询问商人颜佳的所在之处，代价并不高昂，甚至低的让颜睿有些不习惯，就是拿湿布将商人寄身的项链擦一擦。
二人路上没遇到什么阻拦，不开眼的怪人已经被切成了碎块。见怪人攻城，她们还随手解救了一下安全区的战士们。
四十年不见，颜睿已经成长为可以独霸一方的巨擘。
云旅长与华殷长谈，商量着如何继续加固安全区的防御。张思媛在研究所门前踌躇着，想去看看颜睿又有些纠结。
被颜睿拖出的小白醒了过来，守在了张思媛身边，一旦有怪人接近就会立刻毙杀。
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一个满身伤痕的“血人”背着另一个残破的身体慢慢挪到城墙下…
得知消息的张思媛不顾一切冲进了黑暗覆盖的大地上，高声哭喊着颜睿。
“怎么了？”地面上的黑泥聚合成颜睿的身体。
“我…你先冷静一下…你妹妹出事了…”
“她在哪？！！”
“正在医院治疗，旅长他们也在积极想办法救她，你先冷静，别着急…你先别着急…”张思媛自己也气息不稳，心中忧虑，但还是要努力抚平颜睿的情绪。
“带我去！立刻！”
巨大的纸折羽翼被黑泥覆盖，带着两人极速飞向治疗颜佳的医院。
她就像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气息低沉，被抓在手里的张思媛口鼻中被浓郁的血腥气填满。
见到颜佳的那一刻，颜睿脸色阴沉得吓人。心脏几乎看不到跳动，只吊着一口气，阴损的黄光腐蚀着她的身躯，治疗液灌注在身上却完全无效。
谁都不可以伤害自己妹妹，任何人！都不行！
“商人！我要救我妹妹的方法！”
“尊贵的客人，恭喜您触发了免费服务～”商人微笑着出现，似乎早有预料。
“别废话！”颜睿眼中红光暴涨，房间内的众人感受到那恐怖气势纷纷不敢多言。
“令妹的伤，只因为瘟疫神性无法祛除才一直不能愈合，用更多神性将其磨灭便好。”
“好。”手中暗红色光辉闪过，海量神性被调动，那是源自于死河的猩红神性。
“客人，死河的力量可不能乱用。”商人阻拦道。“它不受您的控制，对令妹的侵蚀不下于瘟疫的神性残留。”
商人永远是对的，某种规则限制着他无法为客人提供虚假的服务。只是服务中总是带着一种倾向性，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你说怎么办！”
“您本身也是半神啊。使用自己的神性当然不会有问题，您可以控制神性的释放和回收，不会有害。”商人保持着亘古不变的笑容，眼中闪过狡黠的光。“只是您的神性不太够啊…”
颜睿眯了眯眼睛，感应体内的神性。如果用拘魂使的数据化来表示，将会是这样。
神性：（95+13482）/95
前者是自己的力量，后者则是死河的恩赐。
“但您可以边补充边治疗～至于补充方法，或许您比我更加清楚。您应该庆幸，身为邪神，神性补充速度远超普通半神。”
“要杀多少？”颜睿很冷静，她也知道商人的意思。
罗刹邪神，掌控生物死亡的邪神，只要身边有生物体死亡，就会有神性产生，从而补充她的神性，强化神性上限。
95点上限，只是她吸收的死亡之力还不够多。血腥气是来自于死河，非她自己。
死亡可以是自然死亡，也可以是人为制造，杀的人够多，死亡之力自然够多，她的神性恢复也会更快。
“至少8万人，多多益善。”见颜睿还在考虑，商人给出了最后一计绝杀。“令妹最多还能撑住5分钟，客人啊，切莫自误。”
说罢，商人消失，留颜睿一个人闭着双眼思考。
“颜睿…你在和谁说话？”张思媛忍不住问了一下，也是在场众人都疑惑的问题。
他们看不到商人。
“不重要了。”颜睿转过身，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云旅长。“这就是你们想要的么？”
黑泥一般的鬼影如海浪般蔓延，漆黑厉鬼一只只爬上海面，发出慑人尖啸。
“那么，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