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抱着她往屋内走
在棠梨的记忆里,许秋一直都不太爱笑,也不怎么喜欢她,尤其是在私下。
她永远都是板着一张脸,永远都很严肃。
好像自己做什么都不能引得她开心,她也从来不会像其他母亲一样对自己有任何亲昵的举动。
母女之间就像陌生人一样。
但许秋对她也不坏,她也会在棠梨生病的时候细心照顾她,等她退烧后才离开,也会精心为棠梨准备每一次生日,也会记得她所有的喜好,记得她对海鲜过敏。
很长一段时间棠梨都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这样对自己。
直到棠若年去世,她在指控自己毁掉自己后彻底发疯。
那时候她才知道,许秋从来都不爱她,甚至可以说对她恨之入骨,她对她所有的好,都只是因为她深爱棠若年。
所以在棠若年因为她而去世后,她才会彻底崩溃。
周嫂领着棠梨来到最楼上的一间阁楼,阁楼的门用铁窗封闭着,只露出一点缝隙,里面隐隐约约传来铁链撞击的声音,还有女人低低低叫唤声。
周嫂用钥匙打开门,一股异样的臭味传来。
“老太太每周会请人进去清理一次,这周还没到时间。”周嫂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棠梨看向屋内坐在床上,双手用铁链绑起来的疯癫女人,
“嗯,周嫂你先下去吧。”
周嫂把钥匙交给她,转身离开。
棠梨抱着花进屋。
许秋一身白衣,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表情看不太清楚,只嘟嘟囔囔的念叨着什么。
棠梨走到她跟前,弯腰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撩开她额前的发丝。
许秋双眼浑浊,抬眸看向她,似乎在辨认她是谁。
棠梨平静的看着她,
“你认得我吗?”
许秋摇摇头,手腕间的铁链也在哗啦作响。
棠梨蹲在她跟前,“你还记得棠若年吗?”
许秋双眼渐渐回神,似乎是想起点什么,“棠学长……棠学长……。”她脸上浮现点红晕,露出少女般娇羞的神色。
棠梨记得,许秋跟棠若年是大学同学,两人在毕业后五年才重逢,重逢后不久,许秋就“怀孕”了,棠若年娶了她,婚后很快“生下”棠梨。
棠梨撩开她凌乱的发丝,嗯了声,“对,是棠学长,那我呢,你看看,你记得我是谁吗?”
许秋双眼迷茫的看向她,目光落在她脸上,眸底神情渐渐变得异样。
棠梨呼吸微紧,视线盯着她。
链条忽然间剧烈的响动起来,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许秋盯着她,情绪逐渐变得激动起来,双眸浮现出怨毒憎恨的神色,几近尖叫的叫出一个名字。
棠梨神色骤然一变,手中的桔梗花掉落在地上。
——
棠梨离开棠家老宅的时候已经快到下午六点。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她在路边随便拦了一辆车,报上地址回学校。
到宿舍楼的时候傅则谌的车已经在楼下。
棠梨站在原地怔了怔,望着傅则谌的车发了会儿呆,然后才抬步走到车窗边。
她抬手敲了敲车窗,车窗很快摇下来,傅则谌挑眉看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刚准备开口。
棠梨往前一步,微微靠近车窗,露出个笑,
“先生,晚上有空吗?”
傅则谌神色微挑,偏头看她,“有空。”
棠梨笑了下,“那要邀请我吗?”
傅则谌微微挑眉,神色闲淡,一本正经拒绝,“本人已婚。”
棠梨看着他,噗嗤一声笑出来,拉开副驾驶车门弯腰钻进去。
傅则谌单手放在方向盘上,侧头看她,
“还不到八点。”
棠梨低头系安全带,点点头,“我知道,”她转头看向他,表情认真,“早点去不好吗?”
傅则谌眸色微深,听懂她话里隐晦的意思,黑眸眯了眯,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可以。”
棠梨呼吸微微紧了紧,目光看向正前方,声音很轻,“那,走吧。”
傅则谌喉结滚了下,嗯了声,发动车辆。
车子开得很快,一路往傅则谌住的别墅那边过去。
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硬生生只花了不到一半的时间。
车子在车库停下,棠梨低头解开安全带,刚拉开车门将被傅则谌直接抱了下来。
她心跳很快,双手抱住他的脖颈,傅则谌仰头吻住她,一边接吻一边抱着她往屋内走。
进门的时候他的领结已经被扯到凌乱,身上的外套也被棠梨脱掉。
玄关处鞋子被随意的踢开,棠梨后腰撞上身后的鞋柜,只感觉心脏几乎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傅则谌扣住她的腰,微微分开,目光深邃地盯着她,
“疼吗?”
棠梨摇了摇头,脸颊很红,头上的骨簪不知道什么已经掉了,乌黑发丝在身后披散开。
傅则谌盯着她,一手钳住她的下巴,咬住她的唇,一手扯开她的旗袍领口。
棠梨也低头去解他的衬衫纽扣。
客厅灯光打开,傅则谌抱着人边吻边往楼上走。
棠梨呼吸有些急促,几乎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心脏位置,剧烈的跳动起来,脸颊一片滚烫,所有的触感都被无限的放大。
傅则谌托着她的后腰,抬腿踹开房间门。
棠梨被吻的脑子昏昏沉沉,一片空白,身下陷入柔软的被窝里。
傅则谌拢着她的后颈,一边吻她,一边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旗袍侧面被撕开,棠梨坐在他腿上,低头跟他接吻,乌黑发丝缭乱的落在两人中间。
暧昧的氛围不断扩张,傅则谌呼吸深沉,咬着她的嘴唇,稍稍将人分开几分,黑眸紧盯着她,
“要不要先吃饭?”
棠梨脸颊很红,摇了摇头,低头回吻过去,“不要……”
“你确定?”傅则谌眸光暗了几度,扣着她腰肢的大掌力度加重,长指带着滚烫的温度落进她的感官中,声音又低又哑,“等会儿你怎么jiao我都不会停下来。”
棠梨低头,鼻梁同他相抵,心跳声如擂鼓。
她目光看着他,拿开他扣着自己下巴的手指,粉润的唇含咬住他的指腹,说,
“你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