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军阀之谋
九云会长老是看出来了,面前这两位都是不怕事儿的主,未将九云会放在眼里。
但他还是觉着白云间不会将他怎样,毕竟他在九云会中也算个中层,若是真杀他,那就是重新挑起酒中仙一脉与九云会的战火。
此时白云间已到九云会长老面前。
他低头垂着眉望着地上之人,嘴角一勾说道:“你应该在想,凭你九云会长老的身份,我肯定不敢动你对吧?”
白云间完全说出九云会长老心中所想,后者见形势不对,只能服软:“少白爷,有话好说,我此番到来也是迫不得已”
“哦?拿黄金的时候怎么不这样说?”白云间不屑地嘲讽。
“你”
“你应该庆幸他们没事,否则今日就不只是留下点纪念品这么简单了”白云间指了指楚灵玉几人,随后将重刀搭上地上之人肩头。
白云间说的是他们,闭口未提自己,这也验证了刘文世之前所想:今日之局,白云间早已谋透,不可能让自己处于真正的身死险境中!
感受着玄铁重刀带来的冰冷锋利感,九云会长老心头终于有惧意涌来。
“下一次站好队吧。”白云间呢喃一句后抬起手上重刀。
九云会长老刚想开口求饶时,白云间却已手起刀落。
“啊!”惨叫声从九云会长老口中发出,见其左肩处已经空去,手臂与身体分离,落到了地上,肩旁是一个平整的切口。
白云间刀子太快,那切口处一秒后才开始喷溅血水。
这还没完,白云间又是几刀,直接将其筋脉给挑了。
身后的手下见状赶忙上前想抢救一下,可望着一脸冷酷白云间不敢动身,直到见他收刀才敢上来抬长老。白云间并未作拦。
“白云间,你完了!九云会与你势不两立!”手臂都没了,九云会长老也彻底疯魔了,强忍着剧痛开始叫嚣。
这叫嚣对白云间来说很是无力,甚至幼稚。都已经入局要杀他了,难道九云会同他这一脉还能成为朋友不成?
九云会长老被手下抬着朝密林中退去,有一人还想上来捡他的手臂,却被白云间一个眼神给吓退。
白云间重刀一挥,将手上断臂直接斩成了几块。他说过要其留下点纪念品,那就定要言出必行。
今日不杀九云会长老也不是白云间惧了九云会,有时候,不杀反而比杀更加可怕,反正此人已经被他废了,回去也注定被当作废物给弃掉。
他这番做法也是为起到一个震慑作用,让在场众人,亦是让九云会晓得他白云间是有账必算之人,想在他身上动土,便要付出一定代价。
一分钟后,九云会的人已不见了踪影,白云间又将目光转向刘三雄一伙。
“到你们了。”白云间冷声淡淡道。
刘三雄并未言语,只是握紧手上飞斧一脸的严肃,小眼都快眯成了一道缝。他身后手下亦是如此,没一个落了气势的。
从这点上看,天台山的棒客们的确比九云会一伙要有骨气,心头并未生出退意。反正也退无可退,倒不如拼死一战。
白云间见状点了点头,但并未出手,只是一笑:“别紧张,你们不是我的菜,虎哥!”
他朝后边喊了一句便转身背手退到了四五米外。
“懂得起,谢了兄弟。”段虎赶忙走了出来,朝白云间点头一笑,上前与刘三雄一伙面对面对峙。
“他吗滴,还不搞快点上去,等哈打起来伤到我侄儿子啷个办?劳资穿得这么帅,你难道让我上去干?”王绍烈踢了旁边的副官一脚后说道。
这话听得众人有些忍俊不禁,想不到这位大军阀竟还有些“可爱”。
副官听令,赶忙带了一队士兵上前,手势一挥,枪口对准刘三雄一伙。
此时段虎已到刘三雄身前两三米处,目光中满是仇意,将其紧紧盯住。
刘三雄先开口:“呵,能先给我解释一哈再干吗?”
“可以。”段虎点头,并未拒绝。
刘三雄继续道:“你真的是那个十一二岁就上山跟到我的虎子?”
“不是!真正的二虎早就被干掉!”段虎回答得很干脆,他随后的动作和话语一样惊人。见其将手上宽背短刀插入地面,随后用两只手在脸上倒腾。
胡子、刀疤,甚至脸皮全都被撕下扔到地上,随之呈现出的是另一个面孔,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模样,比之前的虎哥要清秀不知多少。
这才是真正的段虎,之前的,不过易容伪装罢了。
这下刘三雄彻底惊了:“你是什么时候”
“半年前,姑爷收到国军总部剿匪的秘密任务,欲收编或除掉天台山棒客,以增国军前线实力或减少两地边境压力,就派我伪装入了天台山。”段虎淡淡道。
这话要是让刘文世听到恐怕又得对王绍烈多忌惮几分了。之前国军总部是给黔地三位军阀都发了密报,但刘和袁想都没想就将之拒绝。
那可是天台山,棒客聚集地,强攻必折兵损将,暗谋又劳神费力,而且都不一定能有成效,还有可能大降军力。
在这特殊时期,他二人自然是不愿揽下这费力不讨好的活。但没想到王绍烈接下了,而且看样子还整得挺好。
这样一来,等国军总部那边腾出手来必会给王绍烈一些支持,加上天台山上可能被收编了一些棒客,王家军必实力暴涨,这在之后的黔系军阀之争中将是极大的助力。
听完段虎所说,白云间不由又高看了王绍烈几眼,看来这个整日嘻嘻哈哈的胖子,才是黔地三大军阀中谋略最深的啊。
他仿佛已经看到王绍烈的未来,支持他绝对是个正确的决定。
“呵,怪不得这半年来山上之人少了那么多,王司令,都是你的杰作吧?”刘三雄望向王绍烈。
王昭烈点头道:“不错,那些个棒客虽然不好管,但战斗力还是嘿强的,直接被我编成两个冲锋连,巴适得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