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超出想象的进展
对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剧情，元是兴致缺缺。只是他在白姨这里大概明白了林和眼前的两个人关系。
大概是，林的母亲（阿玉），是眼前白姨丈夫的白月光，三人应该是一场三角恋。白姨喜欢丈夫，丈夫喜欢阿玉，阿玉喜欢……
元在盘算逻辑的时候突然意识到，阿玉，也就是林的母亲在白姨丈夫的嘴里是个不管不顾的魂淡，而且提到了上次祭祀？那是不是能理解成，这个魂淡和祭祀有关？
白姨帮他做了什么呢？
元一通思维发散，眼前的两人和好之后在那恩爱的场面他也不愿看就开始游走在村落里。不得不说，这村子基本上没有警戒，或许他们觉得根本不会有人能在夜间出行。之前的岗哨也是为了防范村里的孩子夜里跑出去玩耍。
走了圈，元发现这里的人淳朴又俗气。聊得永远是家长里短，哪家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当然还有祭祀。按照他们这些人的说法，这祭祀已经很多年没开过了。
而且他们也不确定祭祀最终会不会开，他们的态度也很奇怪，开的话欣喜，不开的话是麻木。
除了这些，元还打听到了关于游商的一些消息。所谓游商就是流动商贩，他们拿着自己的货在各个聚集点里贩卖，有点像之前芳菲和柳尽拾在做的事。元从他们的对话里知道游商的大概长相和出没的时间，心里有了盘算。
临近午夜，他摸走了晾晒在外面的一些衣物，顺走了一个大麻袋。在离开山洞的时候看着那一胖一瘦已经在那睡着了，鼾声震天。
回到瀑布后的山洞里，元喝了点水，对今晚自己的收获进行了一个梳理。不光是确认了这个镜像域有活人，还确定了这活人还挺多的。那个村落只是流放到这里的。
他躺在那堆镜像结晶边上，笑道“你们终于要发挥作用了。”
元决定，明天就扮演游商正大光明的走进去看看。
翌日一早，元就按照昨天收集到的消息开始打扮自己。材料有限，元就用昨晚摸来的衣服稍微做了个白色的头巾，再穿了一身红黄拼接的衣服。
他细心的把所有的镜像结晶装进了麻袋里，背起来在水潭上经过，还真有点像巫婆。
日上三竿，元特意让自己出了一身汗再不喝水，嘴唇有些干裂才赤足走到之前找到的山洞附近。只是昨晚的铁痢疾居然重新变回了水晶植物，元忍耐着赤足穿了过去。
看着血淋淋的脚，他觉得为了演好一个正常的行商，他得这么做。
只是好不容易走到了昨晚进去的洞口，却发现，那个洞居然不见了！元惊奇的在那找了一圈，甚至爬到了山顶，想从上面的敞口进入。
到了山顶才发现，敞口不见了！并且在元的几番努力之下，他确认，这座山就是完整、实心的山。
【难道要夜里进去？】元疑惑，看着自己汗流浃背又滑稽的造型他又尴尬的笑了起来。
打道回府，元昨晚的计划确认已经胎死腹中。他静坐着想，要用什么办法撬动那个村落的秘密呢？
元思考了一阵，有3个人选，林、纳塔和白姨。这三个人其实都有很明确的需求，林的孤独、纳塔不想成为祭品、白姨想要丈夫的爱。
【都不是容易达成的啊。】元叹息，看着渐落的太阳在潭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暗想着希望可以以假乱真吧。
到现在他都没确定要选谁做目标，只知道要去，然后再见机行事吧。
或许弄清楚为什么白天无法进入村落也是今晚的目标？元满脑子的想法。
在夜色下，根据昨天的路线再次回到铁蒺藜面前时发现又是昨晚的铁蒺藜，他疑惑的御空直接飞到了那处山洞，继续复制昨晚的操作。
今天值班的并不是昨晚的胖瘦二人组，是一个秃顶和昨晚见过的白姨的丈夫。两人喝着酒，聊着天，说着些男人们感兴趣的话题。
“你说克桑那小子是随了谁？毛都没长齐就去祸害小姑娘。”秃顶闷了口酒。
“魂淡从小就是魂淡。”白姨的丈夫脸颊通红，他张嘴就是“你看克桑这小子学的就是那个魂淡留下的。什么书啊、什么工具啊，不都在他们家吗？”
“都是他爷爷收养了个坏胚子。到头来，把自己的好孙子养坏了。”
这话在元翻译过来就是，当年那个和阿玉好上的人是克桑家收留的。甚至还留了东西在别人家里。
元来了主意，飘动着来到村里。今晚的第一件事，他就要去找找克桑。
克桑家拥有整个村落最大的宅子，按照人们的闲话，元知道这宅子之前是林家的，也就是阿玉家的。后来被置换了过去。也就成了克桑家的。
克桑的父母、爷爷都还在世，元飘动着到达的时候他们刚结束了晚饭，克桑准备出去，被爷爷拦住。
“你再找卓家两姐妹，我就打断你的腿。”爷爷还挺硬朗，说话是中气十足。
克桑完全不听管教的样子，说“我不知找那两姐妹，别人也说闲话，我找了他们也说，那为什么我不找呢？”
“爷爷，错在你，是你收留了那个混账东西在咱们家。不然我也不会被天天说闲话。”克桑说着就走了出去，爷爷指着克桑他爸说“你儿子你怎么不管管？”
“我怎么管？他说的都是实话。”克桑父亲也来劲了，说着“我当年也是这么处处被戳脊梁骨。处处说我沾花惹草，您说，我去了吗？我搞了谁？”
“别人说您也不帮着解释由来，甚至连我不告诉，您是准备把那些秘密全tm带进棺材里吗？”克桑父亲越说越起劲。“平日里我也不说这些事了，可又到了祭祀时节，那些流言真的快把我逼疯了。”
“当年他到底做了什么？”克桑的父亲几乎是咆哮的。元也想听着爷爷说说当年那个“魂淡”到底做了什么。只是这位爷爷避而不谈，原本笔挺的身子似乎有些佝偻，他慢慢往里走，在没入黑暗之后，只听见一声关门声。
元没有继续关注父亲，直接爬着楼顶来到了爷爷的卧室，在卧室的顶上有一个小门，似乎是专门为夜里的准备的。他在上面等到夜深，才敢蹑手蹑脚的推开。只是他还没看清里面的情形就听见了爷爷的声音“你是要开启祭祀之人吗？”
元简直紧张的不敢说话，这怎么就暴露了？
“我知道你没有恶意。只是想回家。”爷爷拍了拍自己的床，想让元过去坐。元撑开这顶上的小门，拿着自己的麻袋顶着不让他关上之后才敢进入。
他进来之后，爷爷点上了灯。橘色的火焰跳动着，那枯槁的脸上有一抹明晃晃的笑。
“我就知道，还会有像他一样的人来到这里。”爷爷打量着元，说着“哦，你可能并不知道我在说谁，但他的事迹你应该听说过。”
“他告诉过我，如果他能穿过封印，那他的名字一定响彻门背后的世界。当然，他自己说不用这个经历他已经很有名了。”
元似懂非懂，但是嘴上却是回应着“是的，他很有名，在很多人眼里是如神明一样的存在。”
“我就知道他不会骗我。阿玉要是还在肯定很开心。”爷爷叹气，元不知为何从这个迟暮的老人身上读到了某种看破了事情表象，直接怼到了内里的感觉。
“我帮不上你了。老了，祭祀和封印的事你得自己做。”爷爷的这番话就表明了过去林的父亲是在他的帮助下在祭祀中穿过了所谓的门。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元发出了自己的疑惑。
“从知道要祭祀开始，我每天晚上都会问一句，碰巧今天你真的来了。”爷爷的话很质朴，做的事也是。
元点头，他说：您就不好奇门后的世界？
“富人是不会艳羡穷人的。”爷爷说着从床底下拉出了一个小箱子，抱给元后说“这是他留下的东西，你全带走。”
元抱着箱子，上面更干净没有灰尘一看就是精心打理过的。
爷爷催着元走，但元还是问：为什么帮我？
“因为这个世界不属于你们。”爷爷突然严厉起来“就像不归城永远不属于我们。”
一头雾水的元抱着箱子就在屋顶上久坐。他在盘算爷爷说的这个林的父亲是不是他心里所想的白雾世界的两位庸人之一。因为没有时间佐证，元也只能瞎猜。
不是自由城邦的庸人就是虔诚城邦的庸人。
过了一会他翻开了箱子，里面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大概都是爷爷帮过的那人留下的。
元翻看着，除开一些无用的日常用品，里面有一些很薄的玉片，上面雕刻着白雾世界的文字。但是好像是用了密语，需要用特定的方式才能读取。
玉片下面是一些这个世界的书页，和玉片不同，是真正的书页，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爷爷认为元看不懂，但他确实看懂了的文字。
【怎么会是汉字？】元惊讶的翻看起来。可当他刚读完第一行，就忽而听见了有尖锐的鸣叫声。一大群怪鸟从头顶飞过，似乎是知道这里有人类聚居，就是来把人类当作食量的。
它们飞扑而下，而村落屋里的男人们都拿着元眼睛都要直起来的武器准备御敌。
嘭——
第一声枪响过后，元看到了有人居然扛起了rpg（单兵肩扛式火箭rpg）！
除了大长老说的“拿出先祖给我们准备的武器，击碎这些怪物！”之外几乎没有交流。
所有人在大长老的指挥下按部就班的进行攻击。枪械、重火器、甚至还有反坦克导弹，一顿倾斜下只有零星的几只怪鸟被击落。
元仔细看，这怪鸟居然不是晶兽，而是真正的肉类生物。
【这一切怎么突然就画风了？】元在屋顶上凌乱，忽而有人看到了他，朝他喊了几声，问他趴在屋顶做什么。
元赶忙爬了下去，暗道：坏了。这下要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