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纵火元凶
“叶建南,你要干什么?”
看着正在给木材堆引火的叶建南,林森急忙大喊,想要制止他,自然没什么用。
在叶建南的助力下,木材仓库终于燃起了熊熊大火。后面的事也就简单了,当林大山夫妇闻讯赶过来时,木材仓库已经被烧透了,还引燃了相邻的好几家仓库。
最要命的是,小林森脸上也是乌漆墨黑的,手里还拿着点燃的木棍指着仓库大骂。
“烧死你们这些小老鼠,看你还敢不敢来我家仓库。”
由于有众多目击证人,直接坐实了小林森点火烧仓库的事实,保险公司拒赔,全由林家自己买单;这次大火,林家虽然资不抵债,但并没有倒下。
毕竟,林大山在木材行业这么多年,还有点薄面,债主们并没有挤兑,而给了林大山东山再起的机会。
魂魄林森也没闲着,而是跟着叶建南去了中州,他要搞清楚,叶建南为什么要害自家。
中州某别墅区,一别墅里,一青年男子正和一中年男子激烈争吵着。这一幕,刚好被过来调查的魂魄林森撞见了。
“叶五爷,他怎么会跟叶建南在一起?”
中年男子正是林森家木材仓库的管理员叶五爷,而青年男子则是叶建南。
叶五爷正是叶建南的五叔,以前混道上的,江湖人称叶五爷,因蹲过号子不好找工作,出来后便在林家做仓库管理员。
“啪”的一声,叶五爷给了叶建南一巴掌。
“畜生,仓库是不是你烧的?不是说好借了木材,等缓过来了再还回去吗?”
“为什么要烧木材仓库?林大山可是你最好的兄弟啊,我们叶家可没少受林家关照啊!”
“你忘了吗?你进这行还是林大山带你入的行,我在林家做仓管,人家也没亏待过我;你这样做,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他们?”
“你还是不是人?我们老叶家的脸都被你这个孽畜丢光了!”
“唉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偷林家木材!”
被叶五爷一顿训斥,叶建南并没有反驳,而是“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五叔,你原谅我吧,都是我不好,我该死!当初我就不应该听别人的话去做期货,亏了就不应该去借高利贷;可是,不还钱他们就要剁手脚啊!”
“我也是没办法,才想到借林家木材抵账!”
见叶五爷并没有消气,叶建南赶紧爬了过去,拽住叶五爷的裤腿,声泪俱下。
“五五叔,大山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的你你放心,只要我挣到钱,一定加倍补偿大山。”
“五叔五叔,你就消消气吧这件事,千万不要说啊你就这么一个侄儿啊”
叶五爷抽死叶建南的心都有了,可叶建南说得对,他们叶家后辈就这一个男丁,他可不想唯一的侄儿重走他的老路。叶五爷无奈摇了摇头,拍了拍叶建南的头。
“唉!儿啊,你实话给五叔讲,你做木材期货到底亏了多少钱?还有,你到底借了多少高利贷?你不是说过一阵就能把挪用的木材补上吗?”
“听叔的话,赶紧把剩下的钱给林大山,他们现在正需要钱!”
叶五爷捏着叶建南的肩膀,一脸期盼的望着叶建南;叶家对他不薄,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弥补点过失。
只是,他这个不争气的侄儿又要让他失望啰!
“五叔,全部赔光了,呜呜呜”
“呜呜呜在大山那里借的木材也仅够还高利贷,我现在也没有钱了!要不是听你说大山可能要处理那批木材,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混账东西,你还怪起我来了?就因为这样,你就烧了林家仓库?”
叶五爷一脚踢开了叶建南,对于这个侄儿,他真的失望透顶了。
要不是因为他去西洲采办木材,一定能阻止叶建南做如此丧心病狂的事。要是他没有把去西洲采办木材的事告诉叶建南,叶建南也不会趁虚而入。
要是,他早点把叶建南偷换木材的事告诉林大山,也不会铸成今天的大错。一切都已经晚了,罢了,生死由命,一切看天意吧。
“娃啊,好自为之吧!”
叶五爷拍了拍叶建南的肩膀,摇了摇头准备离开了;他已经下定决心,回了商都就把这件事告诉林大山,他们叶家欠林家太多了。
望着叶五爷的背影,叶建南急忙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叶五爷的脚。
“五叔,你回去后,要去把这件事告诉大山吗?”
“娃啊,我们叶家欠林家太多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五叔,我我明天就去凑钱,把大山的损失给补上,求你不要告诉大山!”
“唉,回头吧!纸是包不住火的!”
“五叔五叔你帮帮我,我明天一定把钱凑到,就是去借高利贷,我也把钱凑上!”
“你帮帮我,你就这么一个侄儿啊”
看着这个怂包侄儿,叶五爷是越看越来气。
“你松开,把手松开”
叶五爷再次踹开了叶建南,大步朝外走去;刚走到拉木材的货运飞船边,便再次被叶建南追了上来。
这次,叶建南没有像刚才那样死缠烂打,而是双膝跪倒在地上。
“五叔,你这一去,侄儿下半辈子可能就要在监狱里面度过了。罢了,五叔曾经教导过我,好男儿要敢作敢当,我认了!”
“以后,侄儿可能没法跟你和各位叔伯尽孝了,你们要保重身体,等我出来。侄儿给你磕头了!”
说罢,叶建南“嘭嘭嘭”的磕起了响头。
看叶建南能想通,叶五爷还是很欣慰,满意的点了点头。
“娃啊,你能想透,五叔很欣慰;这件事叔必须得告诉林大山,当然叔也会尽量替你周旋,你需要做的便是尽量多筹一些钱;”
“记住,不要再借高利贷,把你的商铺、存货能处理的都处理掉,尽量多弥补一些损失。”
“叔算过了,只要你能多弥补一些损失;即使大山不谅解,你也判不了几年;你还年轻,不能再错下去了,知道了吗?”
“嗯,谢谢叔!”
叶建南情绪有点激动,再次给叶五爷磕起了响头;叶五爷抬了抬手,就要上飞船。
“五叔,你今天能不能不要走,你这一走,我们叔侄可能要几年后才能再见面了!”
“侄儿想再陪五叔最后喝一次酒,以后几年,可能就没机会陪叔喝酒了!”
叶建南说得情真意切,他这个理由充分,叶五爷的确没法驳回;稍微思索了一下,便同意了叶建南的请求。
当日晚间,叶建南家中,叔侄俩喝得酩酊大醉,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呼噜声此起彼伏。
过了一会儿,叶建南醒了,嘴角还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看着倒不像是醉酒的样子。看了看熟睡中的叶五爷,叶建南轻声呼喊道
“五叔!”
“五叔,到屋里去睡”
叶五爷并没有被唤醒,而是翻了翻身,继续打着呼噜,看来喝得不少。
“五叔,我给你把鞋脱了,放沙发上舒服一点儿!”
叶建南假意将叶五爷的脚抬到沙发上,而后,迅速将叶五爷手上的手表摘了下来;
这不仅仅是一只手表,他还是叶五爷所驾驶的货运飞船的钥匙;拿到手表,叶建南快速出了房间,上了叶五爷的货运飞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