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假难辨
“皇兄，妾身，妾身…”女孩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明，直接言明，恐怕他会给自己套个欺君之罪的名头，那么最后好像也只能承受宫刑而死，或者干脆一剑结果了自己，连半点存活机会，都不曾拥有。
选择沉默以对，都不用猜，后果也是半斤八两的地步吧，
“怎么？皇妹，辩词都没有了吗？你是非得我做那大义灭亲之人呢，我也只得让你去黄泉之下了，原谅皇兄！”我作势将长剑收回一段距离，准备蓄力做出猛击，起码还是可以一剑穿死的，也省得虐尸。
“且，且慢，皇兄，妾身还有话要说。”女孩这时不得不发声了，否则还真要去见母后了，她可不想啊，明明大好年华，不能就此葬送，即使惹恼了这位皇兄，也得紧抓这最后一根稻草，不然不仅不能善终，可能下一刻就死无葬身之地，这是她最不想见到的结局。
“哦，皇妹还有话要说？那么，不妨直言，如若继续拖沓，我这柄长剑又得饮些血了，这是你我之间，都不愿发生的吧，啊哈哈哈。”我的表情又变为了癫狂状态，眼睛赤红，已经在极力压制杀戮之心，但是如果不能满意，真的只能说抱歉，你太碍眼，接着就此揭过。
“皇兄，妾身，妾身说了实话，您，您能留我一命吗？妾身还有作用的，您大可利用。”虽然女孩的脸色苍白，但是也有着她最后的倔强，如果说了实话而被斩，她不仅做鬼怨气难散，而且也会难以瞑目的。
“可。”我只是保持着举剑的动作，话语言简意赅，嘴角大大咧开，带着一份戏谑，仿佛人家对待我的那般态度，简直模仿的惟妙惟肖。
“呼…皇兄，您平时待人一向严厉，动辄打与骂，严重的甚至在高堂之上便以处死，最轻的都是断胳膊断腿，没有任何完整，对待亲人虽有一份优待性，却也不多，妾身只不过与您起了小小的争执，已经关于此处三年余载，今日您才来此探望，实在是兴奋有余，却也是惧怕有加，还需时时忧心您的诛杀之举，妾身只感身心具疲，恐生病状，未能与您同寿，实属遗憾。”女孩悄悄松了口气，开始挑拣出可言之语述说，不该说的，是真的万万不能再说了。
“继续。”我没有多做评价，毕竟这又不是我本人，瞎评价，破绽只会露的更多，不过该有的学习，还是要有的，否则一会恐难以服众或者震慑下方人马。
“皇兄，妾身手底下确实还有着一部分人手，不过他们都只是管情报的，所以和您的目的并不冲突，如果您不想被监视，立刻便可撤销，顺便消灭其他大臣的探子。”女孩一副担心自家皇兄会对那部分人动手的模样，倒是又再次触动了我那敏感的神经，保护那些人，真的值得吗？
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懂他们所谓的朋友情，连春儿与秋儿，我都只是一种利用关系，怎么会明白她这种维护他人的蠢想法。
“这不是你谈条件的理由，我只问价值。”我没有再多说，目的已经说明，就看她，会不会做了。
既然不懂人家的做法缘由，那便不去多加理会，只要对我有好处，你就说有价值的，反之，只能当一枚弃子，绝无翻身之时，因为已经被我一刀结果了呀，嘿嘿嘿嘿。
没有人比我更懂看待社会，也没人比我更为接近现实，我，就是我，被称为异类的存在。
“皇兄，您这次微服，是否，遭遇了刺杀？”女孩的表情归于平静，已经彻底想通了，大不了就一死，当然，事情也要交待完，否则只会死的非常冤，连反抗都做不到。
“嗯？皇妹还真是情报准确啊，连迅速压下的事情，都能知晓，恐怕你的人手的手段不止于此吧，让朕很是不安心啊。”我索性将长剑收鞘，对着她随意调侃着，倒也不再见到那份暴戾的气息，仿佛回到初见时的春风和睦一般，任谁看，也应该是一位翩翩君子，与暴君实在扯不上丝毫的关系。
“皇兄大可放心，那群人手都是绝对忠于您，忠于这方国家的，只是一直隐居于幕后，未有现身，他们皆是母后培养出来，最后交于我之手，用以帮助您巩固江山，都是些绝没有二心之人，妾身向您保证。”女孩见他放下长剑还顺带调侃了起来，知晓暂且是安全了。
因为他的这一系列行为，真的与她家皇兄太像，现在的她，都有些许无法分辨，他到底是否为假了，亦或者是由于受刺，导致变成这般情绪忽冷忽热的？似乎也可以解释的通，一切也就明了了，自己不也有一段突然看他很不爽的感觉吗？应该与自己是差不了太多的感受，只不过他一直断断续续的，有点让人无法适应过来。
“嗯，你，应该知晓背后是什么人吧？”我继续追问着，最关心的，也确实是这条价值了。
“皇兄，妾身也不能说知晓，但是也有着一个大体的猜测，主要此事牵扯甚大，您可一定要冷静。”女孩斟酌着语言，她也确实没有绝对的把握，只不过是听风听雨，以及手下人的少许汇报，当汇聚于一点，涉事人确实出来，只不过不是单独一个，而是一群，并且与皇室是绝对脱不开干系的。
“朕自会冷静，说。”我的语言依旧简便，只想直达主题，不想搞什么拐弯抹角那一套。
“皇兄，妾身早已备好，内部记载有一份份记录，您可取走查阅。”
“您已在舍下停留已久，恐生嫌隙，妾身这便送您出内堂，已经告知宣政殿太监前来迎驾，您在殿外等候便好。”女孩从屉抽之中取出一份写有密密麻麻字体的文宣纸，伸手便递向自家皇兄，嘴上的话语并没有万分停留，举起手便要将我‘驱逐’出门。
“怎么，不欢迎朕？”我又再次将手移向腰上配剑，一副准备大闹慈宁宫的模样。
“皇兄，息怒，您也知我手无缚鸡之力，您又是一直被大臣们看着行踪的皇上，万一对我不利，恐怕您没斩了妾身，他们也该斩了妾身了。”女孩没办法，讲明了让他走的利害关系，本就是不受宠的妹妹，待久了的话，不仅大臣会多想，连后宫的人，也该多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