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罪有应得
林披大为吃惊，问我：“这怎么可能？莫非你也是鬼？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
这下该我该质疑他不信鬼的传闻了。
“你见过像我这样的鬼吗？因为宗亲，你就推翻了自己的信仰了吗？”
林披听我这么一说，抹抹胡须，感叹道：“说的也是，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呢，我坚信不疑！”
因为是宗亲，林披相信了我。我们一见如故，再见亲上加亲。
在随后的日子里，林披带我一起破案。
不出半个月。震惊京城的连环人命大案告破。
原来这死去的三人，还有后来得知的姜婶，竟然彼此关联。
那死去的浮尸女人名叫常嫦。她生得眉清目秀，面若桃花，亭亭玉立。
其母亲姜婶在一个郑姓老爷家帮佣。
一天， 常嫦去找母亲，被郑家少爷看中，骗至密室调戏。
常嫦挣脱逃出，却被郑家老爷拦住。常嫦得知郑家老爷的身份后，向其投诉少爷不端。
没想到，郑家老爷非但没有为常嫦出气，答应教训劣子，却给了常嫦狠狠的一巴掌。
郑老爷骂道：“分明是你穷家贱女贪图富贵，勾引少爷。”
常嫦欲哭无泪，愤而离开。不出几拐，又被郑家少爷追上。
郑家少爷将常嫦拖至密室。
姜婶听其他佣人说，小女到府上寻她，便四处查找。问老爷不知，她找到密室，撞破少爷恶端，她立即冲上前欲要拉开少爷。
郑家少爷恼羞成怒，转身起脚猛踹姜婶，直到姜婶气绝身亡。
郑家少爷怕事情败露，强奸了常嫦后，竟将常嫦也杀害了。
夜里，郑家少爷悄悄将姜婶母女尸体运到河边，在她们身上绑上石块，沉入水中。
偏偏绑在常嫦身上的绳索遇水松驰，自动脱节，使常嫦尸身浮出水面。结果，常嫦的尸体被晨练的老人发觉。
于是案发！
而姜婶却永远地沉尸水底了。
京城提刑官张统受命接受此案。
张统一连两月破案无门。内外压力巨大，身心疲惫，便急召老友、潭州刺史林披前来驱鬼并帮助破案，自己却一命倒在床上。
就在这个时候，外人却不知，常嫦有一个孪生妹妹常娟。
常娟闻此噩耗，悄悄寻上门来。
这常娟与姐姐常嫦不同。两人一个文静，一个武气。那时，常娟正在一个武校学习。她武艺高超。
她从佣人那里得知，母亲和姐姐那天进了郑家，就没有人看见她们出去，这不是郑家作恶还能是谁？
何况这郑家少爷，早就恶名远扬。
既然官府难以破案，我更不希望我母亲和姐姐冤屈无解，我定要为她们申冤招雪。
常娟是怎么做的呢？
这郑家少爷，说胆大，是胆大，说胆小，也是胆小。
一天夜里，常娟潜入郑家少爷卧室窗前。她披头散发，面如白纸，趁少爷熟睡之际，将窗户打开。她站在窗前低声哭泣。
少爷被哭声惊醒。他起身伸头一看！
天啦，这不是常嫦吗？
郑家少爷连声喊道：“鬼，鬼，常姑娘饶命！”
一语道破天机！
常娟悄然离开。
第二天，常娟找到母亲的一位同是佣人的姐妹舒姨，请她帮忙，并向她面授机宜。
舒姨心领神会。
第三天一大早，舒姨便对早起的郑老爷说，少爷一早就出门了，说是去了河边，行色勿勿。
郑老爷不解。少爷从来都是贪睡晚起的。今天早出，必有重要之事，不妨去看看。
郑老爷行至河边垂柳下。
常娟突然从一棵古柳树后闪出，与郑老爷正面相迎。
披头散发，一脸傻白。
郑老爷猝不及防！
这不是常嫦吗？鬼啊，鬼！
郑老爷本来就心虚，这下遇到了鬼，魂就被吓掉了。
他旋即倒地而亡！
之后，不几日，常娟又对郑家少爷如法炮制。
也该是郑家少爷因为好色又杀人，得用小命来补偿。
一晚，他酒足饭饱之后，本该回府休息的，偏偏看见前方一美女，色心胆大，追随常娟背影至河边。
常娟突然隐身。待他走到河边一棵大树旁，常娟突然闪出，大声尖叫：“你为何要害我命！”
郑家少爷大惊失色，酒被吓醒了，人却滚落到河里不起，一命呜呼！
母女无辜死去，凶手也偿了命，常娟做了自己认为该做的事，便隐身不见，无人知晓。
四个当事人都死于非命，案件是否算作告破呢？
又过几日，林披带我去一家饭馆吃饭，他送我一本《无鬼论》。
我知道，他不怕鬼是出了名的，专长撞破所谓鬼事，成此专著。
我翻开一看，上面还配了好多的图案，一点也不逊色我印象中的小人书。我倍加珍惜。
席间，我们谈起常家母女被杀一案。
不想，我们的谈话被一女侍听见。
女侍兴趣所致，走到我们跟前，熟人似的，向我们一五一十的，比划着案件的来龙去脉。环环紧扣，分析剧透，毫无破绽，就像是她亲自破了此案似的。
女侍走后，我和林披顿生疑窦，却很快又恍然大悟。
原来报仇和查案的是常嫦的孪生妹妹，是了！
我的梦也醒了！
我醒来时，借助朦胧的月光，我只看到胡石还坐在树上睡着在呢。
我低头往下，才看出林地等人已经在地面上巡查了。
此时离天亮，应该还有一段时间。
但林地他们已经下了地，我又怎么好再睡呢。我便也悄悄地下树。
林地看见我，上前将我手里的头盔替我戴上。
是的，遇见老虎，就不一定有戴头盔的反应时间了。因为老虎之敏捷，总是优于人的。
我们抬头看看四下，又看看树上，胡石终于也从树上爬了下来。
林地示意胡石也戴上头盔，并征询他意见，现在出发如何。胡石伸展了一下四肢，很干脆地点点头。
于是，我们向白马尖方向进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