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之森叔他疯了
“五百斤?”江怀谨语气是失望也是心疼。
辛辛苦苦大半年,一亩地的收成才几百斤,还不包括脱了壳的!
“晚稻用我们这个品种的稻谷种吧!”江怀谨说。
“你那还有谷种?”两个爷爷又惊又喜。
“有,一家可以给个十斤都不是问题。”江怀谨说。
在批发市场她买了二百斤,上次育苗用了十斤,这会儿在她的房间里还有一百九十斤呢!
江怀谨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跟爷爷说准备育苗了。
“那我家要十斤,我跟你买。”江之云立刻就说。
江怀谨点点头没有拒绝之云爷爷用钱买的要求,毕竟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
再说爷爷吃药也需要钱。
忽而又想到,三个山头加起来有一千多亩田,江怀谨觉得她们要发了。
如果按照之林爷爷他们种的普通谷种,一亩有五百多斤,还不用交税,那他们不就是发了吗!
江怀谨想到年底就有这么多收成,一时高兴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江之林和江之云却笑着摇头说:
“农民种田要看天,谁知道下半年有没有天灾人祸?”
“再说了!”
江之林接过老弟的话说:“那几个山头我们去看过了,那边的地没有这里的肥,有没有五百斤怕是都不好说!”
江之云看壹壹垮下的脸,笑说:
“不急,一步步来,我们有的是时间来看你做这些事情。”
江怀谨转头看他们俩,此时两位爷爷的脸上是包容和温柔的笑。
江怀谨想到这些日子他们也帮她扛下不少的压力,顿时觉得心暖。
可这种感觉没持续多久,当他们几个人还在讨论下一季的晚稻请不请人种时。
江为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他半蹲下喘气说:
“曾爷爷,姑姑,你们回村里去看看吧!兰花爷爷把昨天你们酿酒的棚子烧了!”
“他烧棚子做什么?”江之林皱着眉头问道。
“不知道,好像是要找酒喝,找不到就恼羞成怒一把火烧了。”
江为乐说话时偷偷看了江怀谨好几眼,兰花爷爷还骂了壹壹姑姑,话还很难听。
“你还有什么事没说出来?”江之云见不得他伸长了脖子又缩回去的怂样。
江为乐这才正眼看了江怀谨,可才张了嘴,马上又闭上了。
兰花爷爷那些骂人的话他哪里敢说啊!
“您自己回去看看吧!”江为乐说道:“兰花爷爷还骂了壹壹姑姑。”
那些话我也不敢说啊!没得等会儿收拾完兰花爷爷就该轮到我了。
话已经送到,他拨腿就跑。
“臭小子!”江之林骂道。
“走吧,我们回去看看。”话毕,江之林先一步走了。
江怀谨这个当事人反而要淡定的多,江兰花要闹无非就是要钱。
上一回给村里人发的钱原本他有十三两银子。
江怀谨看他不种田地,就让他回去种了再来领剩下的三两。
十两的盖房补贴江怀谨给他了,剩下三两哪怕你随便种个一两亩,能养活自个就行。
不苟种什么,土豆、番薯、玉米,哪怕你种一样呢?
可他偏不,一样也不种,还说江怀谨想骗他买地,又指着江怀谨问她安的什么心。
还说他也姓江,你们怎么也得管我一口吃喝,整个人无赖极了。
逃难时江兰花身无分文,全身上下只有一套衣服,路上要么他自己离队去找吃的。
要么跟着爷爷在二叔家蹭吃蹭喝,爷爷也不知为何,惯着他。
到了江怀谨这里规矩也就不一样了,你好手好脚又正值壮年,想让我养你?
做梦吧。
江怀谨的态度也很明显,像这样的无赖她不惯着。
要么你自己出去讨食,要么你就回来自力更生。
江怀谨说他什么时候种地再给他剩下的钱,后来他又闹了好些天。
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了,在江怀谨面前撒泼打滚放狠话。
次次都叫小叔打走,完了又黏上来,周而复始闹了半个月。
如果江怀谨不是铁石心肠,他早就得逞了。
可能他也看出来江怀谨比他还难缠,所以他放弃了。
今天又来闹,不为钱还能是为什么?
江怀谨淡定的跟上,这次江兰花烧了之云爷爷他们几个爷子盖好的房子。
不用江怀谨出手,少不得要被几个老爷子打得皮开肉绽。
这两个月大家都忙,那个小棚子是几个老爷子闲暇时一点点盖好的。
江兰花拿到钱后就出去,他不在村里所以不知道这事,否则今天怎么可能敢烧。
“啊!啊!啊!轻点轻点,之盛叔你轻点打。”
“轻点打?老子恨不得打死你个败家玩意儿!好好的房子你说烧就烧了,欠的你。”
“……我错了,不是我要烧房子,是江怀谨她逼我的!她昧了我的钱!是她偷拿了我的钱……”
一个挺大的男人对着天痛哭流涕,歇斯底里的趴在那长凳上大声吼叫。
末了还骂天骂地,连江怀谨也一块儿骂了。
“老子不管你钱不钱的,你烧了老子的房子就该挨打。”江之盛说着话,下手更重了。
这还不算完。
当江之森匆匆赶来时发现屋子烧没了,又听说里面的东西一件也没能救出来。
壹壹酿酒的东西全是他一件件做在深夜里出来的。
这两个月他忙得很,那几座开荒的山,山上要装水风车。
壹壹又给了他几张图纸,说是做什么风车,给稻谷去除杂质用的。
现在可好,酿酒的东西没了,他还得再重新再做一套。
江之森此刻的心情犹如火山爆发,接连的劳累和压力再也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突然,他疾跑上前,抢过江之盛手中的棍子,用尽全力抽打江兰花撅起来的屁股。
可别说,江兰花出去了一个多月,整个人气色好了,人也肥了不少。
尤其是屁股,又圆又肥,打起来声音还响亮。
“……啊!呜呜呜,救命,救命啊!要杀人了,要杀人了,之森叔他疯了……”
江兰花在长凳上挣扎着,江氏历史悠久,在罚人方面还是颇有些经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