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小摊
秦若凡笑着说道：
“不，我们不是。”
赵无闲因笑着而咧开的大嘴缓缓闭合，他发现事情并非他想得那样。
“秦……秦兄此话何意？”
秦若凡念出一段经文，只见赵无闲头痛欲裂，满地打滚，眼睛一睁一闭，睁得时候怒目而视，闭得时候痛苦不堪，伴随着阵阵怪叫，秦若凡被一旁的护卫围了个团团转。
正是降龙大势经中的罗汉咒。
赵无闲躺在地上，好半天才缓了过来。
他的眼神透露出一丝恐惧之色。
一转眼。
秦若凡回到通运庄的时候，赵无闲堆着一脸假笑跟在后面。
只是好像大病初愈，整个人有点像霜打的茄子，看起来少了点儿朝气。
反观秦若凡，三尺内温暖如春，嘴角含笑，好一个丰神俊朗的公子。
客厅。
秦若凡悠闲地画着一幅画，少顷，一汪小池塘便跃然纸上，赵无闲看着冷汗直流。
这时，秦若凡停下画笔，看向赵无闲，问道：
“说说看，今天带我去小寺庙做什么？”
赵无闲心里忐忑不安，没想到一不留神，自己就成了阶下囚，回答道：
“想让你成为下一个县长。”
“嗯？”
“毕竟你上边有金丹老祖，寻常方法怕是不妥，那篇经文你也知道，每百年可传承一次，一旦接受那个传承，大家就都是一家人。”
赵无闲非常纳闷，那个老和尚明明对他说纵使金丹来了，也得乖乖接受度化，事情的结果却出乎意料，他心里暗骂那个老和尚。
“小赵啊，这‘一家人’三个字，我听着，很欣慰，但这么做，我很寒心。”
赵无闲又经受一遭罗汉咒之苦，场面惨不忍睹。
“小寺庙是做什么的？”
这声音在赵无闲听来如同天籁之音，其揉搓酸胀的脸颊，小心翼翼地道：
“供奉大佛，传承功法。”
“今日的我也属于传承功法？”
“您是最高级的传承。”
“那大寺庙呢？”
“大寺庙用于选拔人才入小寺庙。”
“我总觉得你说的好像不太全，这可如何是好？”
赵无闲又经历一番狂风暴雨般的摧残，直直晕了过去。
在一天的逼问中，秦若凡得知众多隐秘消息，但一些深层次的信息没有得到，因为被赵无闲关在另一个密室当中，非关键时刻不会查看。
虚空坟墓竟然是一处小秘境，里面生活着各式各样的妖魔鬼怪，其中兽首人身正是原来的兽妖经过秘法强夺人身而得，这种秘法被称为小傀儡术。
而阴鬼山正是白合县同阴鬼宗数次交易、被赏赐而得来的秘法传承，据赵无闲所言，里面藏有黑山部分传承。
大小佛寺才是这里的主流修行体系，白合县众人集全县几十万人之力供养背后的佛，而佛则赐予二十九条通天法，直指金丹之上。
实际上，赵无闲丝毫不知晓他背后的佛的底细。
白合县下面有九个村子，每个村子都有截然不同的传承，而六号村正是白骨道人改编深渊之法，据说曾是通天大修。
夜晚，秦若凡发现脑海中的经文凭空飞出，化作一个个金字小人，在空中演练一套奇怪的动作。
尽管上面的文字秦若凡一个也不认得，但他偏偏能懂其意。
这是一门势法，借势降龙法！
可惜秦若凡目前还不够格，纵使他天赋领悟力惊人，但他没有到那个层次，无法领悟。
之后的每个夜晚，这门势法都会自行演练，最后足足持续四十九天。秦若凡拿它毫无办法，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这篇识海中的经文无害人之心。
…………
次日，秦若凡心情极好，心血来潮，欲出门勾栏听曲。
三个筑基没跟着，他发现真要有事，这些人也没啥用。
来到传闻中的天上人间—馨水楼。
只是他看到巍峨磅礴的楼宇对面，不少小摊贩热火朝天，最引人注目的一个摊子是卖书的，旁边围满了人，密密麻麻。
一张半身美人图，被摆在极其显眼的位置，那图，针不戳。
旁边挂着四个大字：武林秘籍。
而这摊子主人秦若凡恰好认得，正是对面馨水楼的背后主人，那日执法堂深处小院中的一人，包天明。
秦若凡走了过去，三尺内行人自动相让，两人视线相撞。
精瘦男子朝秦若凡露出微笑，赶忙拉进小铺，道：
“让秦兄见笑了，秦兄看上哪本，随便挑。”
面上极其猥琐，枯瘦的手指指了指下面一堆武林秘籍。
秦若凡翻开一看，好家伙，里面全是不雅图画。
怪不得这铺子如此红火，感情是卖禁书，关键这画工极为了得，怕是请了大师所作。
秦若凡开玩笑地说道：
“我全看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男子嘿嘿一笑，却是转身离去。
“那就都交给你了，我先溜了。”
只见其偷偷拿着几本精装秘籍放入储物空间，随后三步便走得无影无踪，而秦若凡被孤零零地留在了摊子上。
外面一圈人正要买武林秘籍，秦若凡也来了兴致，坐在竹椅上，开始售卖。
书籍卖得很快，因为秦若凡卖得格外便宜。
众人闪躲的目光格外有趣，对话也充满欢乐。
“这位仁兄，这秘籍是你自己看么？”
“是，啊，不是，我有一个朋友……”
另一段对白。
“这可是无上功法，修炼之后，必成大器。”
“对对对，小兄弟说得是，我一定好好珍惜。”
很快，摊子上零零散散没有几本秘籍，快要收摊了。
突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大庭广众之下，传播不良思想，你说我如果举报会发生什么。”
这是一个小屁孩，眼里透着朝气，就是长了一张不会说话的嘴。
“那你说怎么办？”
“只要你把剩下的这几本书给我，我就当没见过你。”
小孩眼睛不自然地瞟向秦若凡的收钱小铁箱，咽了一口唾沫。
秦若凡摩挲佛珠，看到这小孩黑气罩顶，笑着说：
“好啊。”
小孩眼中放着光，装着大人样，好似毫不在意。
之后，剩下的摊子秦若凡也没有理会，自然有人收拾。
这一抬脚，就入了馨水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