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人不人，猿不猿
“原来是这么回事！”季彪恍然大悟，拍了拍刚才还在为一场梦而吓得哆嗦的梁建飞，“你个扑街，听到了没？没有妖魔鬼怪只是人类意识模糊下的幻想。”
不消一会工夫，众人都爬上了三层，除了陈正，他还是对上面这一层畏惧而蜷缩不前，死活不愿意上去，非得在二层等，无奈张谅他们也只能把猩猩这个最壮也是跟他关系最好的战士陪着他了。
大家进来后，又是一阵翻箱倒柜，虽然这里还有几个太空钢材质的箱子，但明面上更多的东西却还是野果和干草，最大的不一样也就是这里又很多黄色的毛发，散落在地上有的还嵌入了泥地之中。
“5组的，你们看这是什么？”季彪用手电晃了晃三层角落的一处地面，好奇地问着。
张谅走到跟前蹲下去一看，角落的地面上有一对小尺码大约是34寸的脚印，“不像是人类的脚印，居智敏过来看看这是什么动物的脚印。”
居志敏立马凑了过来，看了又看，摇了摇头，“像是猿类的脚，人的脚底很平很方，但是这个脚印上还有几层褶子，肯定是长期扒树皮抓地的脚掌。”但她也拿捏不好，从包里取出立拍搜索引擎照相机，想直接找到答案。
‘啪’清脆的一声开门音，相机的屏幕开始了缓冲……
“怪啦，这不是人类的脚印，也不是猿类的脚印，狒狒、猩猩都不是，设备显示出的答案是——灵长类。”对动物研究很深的居志敏也无从理解。
“哦……”张谅瞬间精神了十倍，暗忖这里果然有智慧生命体，难怪这里充满了智慧生命的气息，洞外的山脉上有菜园子，里面还能挖成二层楼，外带一层小阁楼，而且阁楼做的还格外隐蔽，看来这里的灵长类生物有进化成人的潜质。
“不过你看这双脚印绝对不是踩一次就形成的，你看这土地多硬，而且这脚印很深、很光，八成是反复踩了多少次才形成的。”戴强又顿了顿头，沉沉地说道。
“看二层，那两个老外的照片就在墙上挂着，还那么多宇宙飞船的物件。怎么又是灵长类，不应该是那两个外国人住的地方吗？”疑问多到不能再多的刘玉格又开始怀疑质问了，她眼睛盯着张谅，渴望张谅能有个完美又合理的解释。
张谅听完了她的疑问，摇了摇头没有理她，反倒开始了自忖，“刘玉格的怀疑有道理，从二楼的物品摆置来看，还是比较整齐的像是人类的做派，可是到了三层在看，那么多毛发再加上这脚印证明这里是灵长类的活动范围。人类虽然有无与伦比的智慧，但是动手能力跟灵长类就差太多了，这么大的三层不该是那两个外国人的杰作，但是真空盒子里的笔记本，灵长类的智慧也不可能会真空存物……”
想了好久都没有想明白，这洞的主人到底是谁，是那两个劫后余生的外国宇航员呢？还是灵长类？也许他们共生共存，也许那两个外国人被灵长类干掉当失误了，人类的体格和体能是无法跟灵长类抗衡的。
“来看这面墙，脚趾印正对的方向的墙，也有光滑的痕迹，还凹进去了一些呢。难道，这些不是人的家伙，这么嘿咻？”一边的一个小战士也是呆呆地看着光滑的土质墙面，摸着后脑纳闷地喃喃自语。
“香蕉你个芭拉……小屁孩子，小小年纪不学好，还想像着非人类的生物姿势！想人兽行为啊？”梁建飞挥着手呵斥这个小战士。
“行了，来大家搭把手，把这堵墙给拉开。”张谅赶紧止住他们说，然后也在了脚印的位置，把手指向下伸使劲上提。
几个人一用力，那道平滑又凹陷进去一块的墙面被他们提了上去，又是一条逼仄的通道，还有些坡度约莫30度，深邃看不到头。
“梁建飞，你的梦里有这条通道吗？”张谅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但是，鼻子很灵敏的季彪却淫笑了起来，看他的表情淫邪到了一定境界，“里面有好动，要我说啊，就是个大宝库，咱们也来次鬼子扫荡。”
“有什么东西？”
“跟我来就知道了。”季彪招了招手，打着led灯光电筒带头进入，众人则尾随而入，只有刚才那个小战士还呆呆地愣在原地，梁建飞冲着他的后脑猛扇一巴掌，“还愣什么，走啦，废物。”
走了约莫十几分钟，众人进入了一个偌大的空间，大厅的正中和中央几个位置都放着些会发光的石头，把这里照得有那么一点亮。“荧石，第一次见到能发光的石头。”叶莉立马冲上了前去，用探测笔点了一下后，就拿小锤敲下来一块收了起来。
这里跟下面的三层比起来大得更多了，面积跟一座政府大院差不多，四周都有洞口，这次真的是进到了一个更大的仓库，哦，不应该是宝库。
众人就像是上个世纪90年代流行了好一阵的单机游戏《仙剑奇侠传》里的主角，在各种储物空间里来回逡巡，一般空格键就是一声叮当，浮现出几个字——“得到西红柿”、“得到腌肉”、“得到鼠皮”、“得到桐油”、“得到燧石”……所有人都有了收获的感觉。
正当大家搜索采集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另类的梁建飞带着一个战士在大厅里抽起来了烟，陈晶看着他们吞云吐雾，开始啧啧起来。
“这个姓梁的排长还真是官老爷，我们都忙活他在那里悠哉。”
这时，季彪走到跟前，毫不客气地从梁建飞手里要来了一支吸烟，猛抽一口下去，便抱怨：“顶你个肺啊，半个多世纪以前的烟，一点劲都没有。”
梁建飞笑了笑跟他说道：“切，你哪懂烟？万宝路最开始做的就是女性香烟，劲儿当然小啦。对吧，韩副排长。”他又对着跟他一起抽烟的太空军战士揶揄道。
韩副排长露出了一嘴大黄牙咳嗽着说道：“他才抽了几根烟啊。”
“就你们几个会偷懒，给我也来一根。”戴强歪着脑袋看了他们一会儿，也走了上去要了一支香烟，又用韩副排长的zippo打火机点上。四支香烟马上散发出成团的烟雾，在荧石发出的微弱光芒中如幽灵鬼火般盘旋、弥散。
大家搜索完毕后，该取样的都取样了，而跟他们一起来太空军六排战士个个像是扫荡村庄完毕后，满载的鬼子，跟5组的科学家不一样，他们的行囊背包里都是水果、蔬菜和杂七杂八的玩意。
“我说张谅……”李居明把最后一口烟吸尽，随手把烟头一弹后说，“你看这里住着的到底是人啊、还是不人不猿的灵长类呢？”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按理说这颗星球还很原始，不该出现灵长类的智慧生物，大部分还是爬行动物呢，蚺就算高级的了。”张谅站在原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他已经有些困倦了。
“那为什么这存了这么多种类的粮食，要是低等动物，它们只会掠食或采集，这么多的种植粮食果蔬，很明显是高等智慧生物的行为啊。”
张谅看了看满地的零碎，一抬头，看见季彪也在呆呆地看着他。
“是不是该上去看看菜园子了，那个洞口像是出口。”季彪指了指远处的一个洞口。
“走，出去吧，咱们这么一路上来估计也该出去了。”张谅压低了声音轻轻说出。
一行人朝着洞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