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贵妃身上的羊毛都被他薅秃了
大乾皇朝立国一百多年，也曾经历过几次沉浮，直到近三十年间国泰民安，一片盛世繁华。
然而在这盛世背后，其实也潜藏着足以动摇皇朝与天下江山社稷的隐患。
那便是拥兵自重，权势滔天的封疆大吏！
大乾节度使！
“给山南节度使书信一封？！”
齐国公一听感觉呼吸都猛地停顿了一下，仿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半夜三更来找他的太子。
像是要确认自己没听错，重复问了一声，“太子让我给山南节度使书信一封？”
节度使在大乾皇朝中属于特别的存在，更是乾明帝登基后为了遏制那些世家大族，特意抬出来作为制衡的一步棋。
然而随着二三十年过去，这一步棋其实已经开始变味。
但在明面上，别说太子身为一国储君，就算是寻常那些文武大臣，也不敢私底下与各路节度使接触频繁。
“对！山南节度使与舅舅您是姻亲，舅母又是他的掌上明珠，若是舅舅能私下里给山南节度使书信一封，比任何人出面都有用！”
太子声色俱厉，眼眸中绽放出一种名为危险的光芒。
齐国公虽然只是继承了其老子的爵位，可并不代表就什么也不懂，之前听到太子要求就已经感觉要出事，现在看着太子那狠戾的模样当场就知道问题不对劲。
顿时沉声问道：“太子可知，朝中重臣私自与节度使有联系，一旦被陛下得知会是什么下场？！”
乾明帝登基是仗着几个世家大族的支持，但登基为帝后却一直在想方设法打压世家大族，节度使正是由此而来，所以容不得任何世家和文武百官，与节度使有太多关联。
齐国公传代这一代可不容易，作为开国功臣后裔，齐国公府历代虽然多有政见，但一直秉持底线不会踩过那条线！
“孤知道，所以才今晚偷偷瞒着所有人来见舅舅！”
太子面容不变语气明显经过了深思熟虑。
可这就让齐国公更加心慌起来，“胡闹！此事若是让陛下得知，不仅是你，就连我和整个齐国公府都要受到牵连！”
“舅舅！母后当年死的不明不白，您都忘了吗？！”
一声舅舅，加上提及已故皇后，直接让齐国公面色连连变幻，当年之事虽然已经有定论，皇后身染重病才会香消玉殒，可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另有隐情。
太子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双拳更是死死握紧，额头青筋鼓起，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
齐国公长叹一声，他怎么可能忘记了？
已故皇后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所谓长姐如母，当年他们母亲早逝，他是已故皇后拉扯长大，感情自然不同。
“太子，那件事已经过去十年了。”
“对！十年！但孤从没有一天忘怀！舅舅你真的能忘记吗？忘了母后临终前那痛苦的样子？”
齐国公哑口无言，他并未忘记，只是有些事情装糊涂才能活得长久，望着太子激动的神色只能劝慰：“小不忍则乱大谋！”
“舅舅，如今孤的处境您应该清楚！如果什么都不做，等待孤的只有一个下场！”
太子咬牙切齿同时又露出恐惧眼神全身微微颤抖，“当年几位叔伯就是孤的前车之鉴！”
此言一出，齐国公闭上了眼睛。
虽说当年他还年幼，可仍旧记得一些事情，正如太子所言，历朝历代为了争夺皇位从来就没有忍让这条路，比的就是谁更心狠，谁更有魄力！
如今的太子是他亲外甥，从情理上来肯定是偏向于太子，而且也不想将来太子落得那般凄惨下场。
“但这件事影响太大！”
齐国公有些犹豫，同时也郑重其事严肃起来，看着太子一字一句问道：“你先告诉我，为何要暗中给山南节度使书信？”
他心中已然有了猜测，只是那个猜测太惊人，牵连太大，他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
“舅舅应该想到孤心中所想！”
“你疯了不成？！”
齐国公感觉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随后在书房来回踱步，脸上神色阴晴不定脑海中天人交加，兹事体大甚至不光光是太子一个人的问题。
是整个齐国公府，是数百口人，甚至牵连更多人！
“孤没有疯！朝中如今丞相为首，都已经不满妖妃已久，父皇却始终听信谗言荒废朝政，如此下去江山社稷都会毁于一旦，葬送在那个妖妃手中！”
“另外舅舅你可知，让孤来找你的人正是清流派之首的丞相？！”
“如今朝中文武百官大部分都已丞相为首，舅舅您又是齐国公，在功勋世家中一呼百应，如果再能得到山南节度使支持，等到时孤振臂一呼完全可以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诛杀那妖妃！”
“孤如今仍旧是太子，是储君，父皇已经老了，也该退位让贤颐养天年！”
齐国公简直不敢相信，同时无比庆幸现在是半夜三更，除了府上的管家根本就没人知道太子偷偷来见他。
否则刚刚太子说的任何一句话，被有心人听到传出去！
后果不堪设想！
“够了！”
“舅舅，若是妖妃控制了朝堂，你可想过将来后果？”
将来后果？
齐国公怒火的背后，其实也是在谋算。
太子今晚的一番话牵扯太大，影响太广，稍有不慎就是万丈深渊，轻则被贬为庶民，重则抄家灭族！
可仔细想想，齐国公又无法否认太子的一番话，“太子，这件事容我再想想！”
“孤能给舅舅时间，但父皇不会给，那妖妃蛇蝎心肠野心勃勃，更不可能给我们时间！”
太子苦口婆心，眼眸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这次父皇只是下旨，让孤闭门思过一年，但下次呢？”
“下下次呢？”
“丞相让孤来找舅舅，说明清流派已经对如今朝堂局面无法容忍，正如当年父皇与群臣联手发动午门之变！”
齐国公再次被说的动摇起来，眉头紧锁一时间下不了决心。
太子见他如此，立刻再次添油加醋起来，“孤知舅舅担心，但成大事者绝不会瞻前顾后，当年若是父皇思虑再三没有动手，结果会如何，不用说舅舅也明白。”
“现在群臣对父皇已经彻底失望，正是动手的最佳时机，只要有舅舅与山南节度使联手，加上丞相等清流一派拥护，孤到时不会学父皇当年那样大开杀戒，只要父皇愿意退位让贤，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齐国公露出挣扎神色。
太子再次说了一句，“舅舅！这也是母后临终遗愿！”
……
【叮！宿主假扮太子蛊惑齐国公参与谋反，对天下局势造成一定影响，奖励10000系统点】
【叮！齐国公同意暗中勾结山南节度使，产生谋逆想法，奖励10000系统点】
【叮！太子被宿主栽赃陷害引导下，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奖励50000系统点】
望着齐国公在书房中落笔，顶着太子容貌的李长寿嘴角下意识的微微上扬，也幸好齐国公没有怀疑，否则定然会起疑心。
半个时辰，齐国公最终还是被他说服。
李长寿知道自己的说辞很多还是有漏洞，但好在有【枭雄】特质加成，又以太子的模样出现劝说，多重因素加持下，齐国公再如何老奸巨猾也绝对没想到今晚来见他的太子，居然是个假货！
天底下根本没有任何易容术能如此以假乱真，人皮面具都做不到！
毕竟李长寿利用【改头换面】，不光是容貌就连身材声音都与太子一模一样，别说齐国公看不出来，连太子身边最亲近的人都绝对发现不了。
“太子，这封信一旦送出去，可就没有回头路走了！”
齐国公将信封好，语气严肃面容沉重，这一步一旦跨出去，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舅舅放心，长则一年，短则半年，一切就会见分晓！”
李长寿模仿着太子的语气，齐国公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一步到底是福是祸。”
有些事掩饰的再好，本质上都是谋反！
太子谋反同样也是谋反！
齐国公将信收起，仍旧没有察觉到自己被人蒙骗，还语重心长的交代：“我已经在信中说明了利害关系，送到山南节度使手中他就会明白。”
“多谢舅舅！”
“罢了罢了，都是一家人，你说的也对，若是让妖妃继续把持朝政，会让江山社稷毁于一旦，不管是我还是丞相他们，都不愿意当年武帝临朝的一幕再次发生。”
齐国公拍了拍李长寿的肩膀，“今日你来这里，还有何人得知？”
“舅舅放心，除了丞相外，绝无外人！”
李长寿学着太子语气，“另外今夜之事，舅舅切不可对任何人提及，甚至就当做孤从未来过，什么也没发生！”
“一切就等时机出现！”
“好！”
很快，齐国公就唤来管家，然后吩咐将密信送出，管家上下三代人都在齐国公府，忠心毋庸置疑立刻将密信收好下去安排。
不出意外，至多三日时间，就能送到山南节度使手中。
一切都是那么神不知，鬼不觉！
李长寿稍微安排，就能让齐国公府的密探离开京城，反正皇城司负责整个皇宫和京城，要睁只眼闭只眼，太容易不过。
……
时间一晃就是半个月。
京城仿佛回归到了平静安宁的状态，太子还在闭门思过，而朝堂上唯有一件事稍微引起了一番波动。
那就是齐国公出山，接替了太子成为进军统领。
乾明帝固然有些不愿意，但碍于齐国公身份，加上丞相为首群臣的态度，最终还是同意了下来。
而李长寿在这半个月可谓是异常安顿，没事去看望一下方柔，为她调理身心健康。
或者去顾宅，品尝一下顾氏的厨艺，只不过经常导致顾凡喝的酩酊大醉。
一时间倒是有些沉迷于享受，乐不思蜀起来。
皇宫，贵妃寝宫。
“你父皇不是让你年后再去江南，还有三个月时间呢！”
屏退了左右，贵妃忍不住娇嗔埋怨，之所以如此，原因也很简单！
李长寿今日入宫，主动提及要动身前往江南，比原定的时间足足提前了将近三个月。
贵妃一听顿时就有些不舍，“好歹在京城过完年再走？”
“母妃，儿臣得知了一些关于仙门的消息，以防万一还是早点动身为好！”
李长寿将早想好的说辞道出，然而真正的原因他可不会说。
之所以急着提前三个月离京有多重考虑。
他留在京城已经没羊毛能薅，零零碎碎有一些但都太少了，而其次最重要的原因！
白珞仙，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