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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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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慎德堂正厅内, 袅袅白烟从太湖石卧香炉口缓缓逸散开来,整间屋子里都是清淡的百濯香,打扮富丽的忠诚伯夫人抿了一口清茶, 用帕子拭了嘴角,才急不缓的告知了来意。

    “老太太明鉴, 那间胭脂铺子是真的不成了,本来就不是玉京的老牌子, 又遇上小豆蔻这种异军突起的,还偏巧开在人家隔壁, 这要是不赔本谁赔本店里已经三个月没发工钱了,伙计们都跑完了, 就剩下一个掌柜的撑着铺面,可客人不来,他又有什么办法呢每个月报上来的亏损真真看得我心疼, 老太太,您就说该怎么办吧”

    忠诚伯夫人演技精湛,这一套唱念下来, 再加上后续的翻账本这套坐打, 不愁让不通庶务的朱太夫人晕头转向, 她以前就是用这一招,无往而不胜。

    朱太夫人端着茶盏的手抖了一抖, 她这个儿媳妇每次只要这么一说, 她给玉儿留的嫁妆就会变少一分,当年抵得上半个忠诚伯府的十里红妆, 到如今还在她外孙女手里的不足十分之一。她甚至害怕府里会为了掩盖自己的贪婪和无耻,将她的玉儿死死困在忠诚伯府,等到她不在人世的那一天, 怕是玉儿也会在不久之后“病亡”。

    不过她的眼神悄悄在背后站着的虞翠身上逗留了一瞬,风雨不动安如山,她突然就松弛下来了,于是顺着忠诚伯夫人的话头反将一军,“那你把胭脂铺子的账本都拿过来给我看看吧,到时候再决定怎么做也不迟。”

    忠诚伯夫人嘴角的笑就那么卡到了半路,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啊,不应该是跟她抱怨几句后就拿银子或者房契地契出来吗怎么突然想起要看账本了,看得懂吗她

    不过忠诚伯夫人很快就收拾好了表情,状似为难地说道:“这不是媳妇推脱,实在是那胭脂铺子的掌柜不中用,账本做的实在一塌糊涂,媳妇本想撵了他去换个能干的掌柜,但他仗着伺候过大姑奶奶,就是赖着不走。我看呀,胭脂铺子亏损那么多,一定是那老贼暗中中饱私囊,肥了自己,吃了主家”

    她讲得声情并茂,话里句句好像都是在为朱太夫人全心全意的着想,“老太太,您可别被他那副看上去老实忠心的模样给骗了,所有店铺掌柜里,就他仗着资历行事肆无忌惮,每次报账,属他交的银子最少,最近半年多来更是每月亏损,连给伙计的工钱都发不出来,结果人跑了个精光,铺子也快关门大吉了老太太,往年您看在他是大姑奶奶身边老人的份上总是多有宽厚,可那老贼又是怎么对待您的善心的俗话说得好,人善被人欺,老太太,您可不能再糊涂下去了啊”

    朱太夫人眉头皱了起来,有些底气不足地反驳道:“可我觉得老谭不是那种会侵吞主家财物的人,每次过年请安,他都是最恭敬的,送的贺礼也是最多的。”

    其实私下里老谭还会再送东西到慎德堂,吃的用的穿的玩的,她的玉儿喜欢什么,老谭都会尽心弄到再送了来。难道真的是用贪来的银子来讨好她们祖孙,从而让她们放松警惕,谋取更大的好处确实,她不久前还动过将同在玉京的酒楼和绸缎庄子交给老谭打理的心思,要不是玉儿认识了顾家的七姑娘,知道了顾七姑娘身边大丫鬟豆蔻的本事和能耐,她说不定就真的让老谭接手了,是她看错了人吗

    虞翠倒是精神一振,听上去那胭脂铺子的掌柜好像是个吸主家血的蛀虫,但都到了这时候却能依旧不给忠诚伯夫人面子,尤其是他本身只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掌柜,那么比起他是个老奸巨猾的伪善吸血鬼,她更倾向于老谭确实是忠仆的这个可能性。

    忠诚伯夫人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却也不能随意搪塞了朱太夫人,虽然说一招鲜吃遍天,但一成不变的套路用多了总会惹人生疑。朱太夫人只是不会做生意,不代表愚蠢好糊弄,这几年是越来越防着她了,再也不肯像之前那几年拿地契房契出来让她运作,要不是顾忌着傅玉书,朱太夫人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和她心平气和地坐着谈话,维持着虚假的和平。

    “老太太,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买那么多的贺礼,不还是拿着主家的钱来哄主家高兴吗不然他一个被买进来当奴才的穷小子,是怎么娶妻生子,又怎么成为胭脂铺的掌柜的这种人花花肚肠最多,表面上一副老实憨厚性子,实际上最是会骗人,媳妇也是这两年才察觉到他的真面目,可老太太和玉丫头你们两个人都喜欢他,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花钱买老太太和玉丫头高兴了。可他现在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媳妇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太太您被哄骗,宁愿被您训斥,也得把那老贼的假脸给撕下来,不然媳妇的心实在难安啊”

    说到最后,都用帕子拭起泪来了,仿佛她才是那个一心一意为朱太夫人和傅玉书着想的绝世好儿媳,好舅母。

    朱太夫人脸颊微微抽搐,求助的眼神不由地看向了虞翠。

    她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凡是有关生意上的事儿,她的脑子就会飞速乱成一锅浆糊,让她亲自上手只会昏招频出,加速店铺的倒闭。还不如让她这个不怀好意的儿媳妇来,起码还能收到店铺土地被卖出去后的部分银子,即使缩水到连本身十分之一的价值也没有,可已经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了,但凡她有那么一丝做生意的天赋她都不会让她这个虚伪至极的儿媳妇插手,可她真的是没办法。

    虞翠走上前去,为忠诚伯夫人重新换了杯热茶,笑意盈盈地开了口:“还请大太太允奴婢多几句嘴,既然那老谭如此厚颜无耻,就让奴婢带人去胭脂铺子杀他个措手不及,把真正的账本给抢出来让他再也不能巧舌如簧地颠倒是非,账本上黑纸白字,谅他也只能乖乖认错,这样的话胭脂铺子不就能重新开起来了吗”

    虞翠的动作太突然,忠诚伯夫人的帕子还停留在眼睛下方抹泪呢,她就语速极快的把话都说完了,根本不给忠诚伯夫人让她闭嘴的机会。在看到忠诚伯夫人喘着气,刚想说话的时候,她就又开始了小嘴叭叭叭,就是不让忠诚伯夫人有开口插话的缝隙。

    “大太太不必担心会惊动了那老谭,奴婢是顾家的丫鬟,脸生,老谭肯定认不出奴婢是谁,所以奴婢当客人进了胭脂铺子定不会惹起老谭注意。理由也很现成,十六是顾三姑娘出嫁的日子,奴婢那天得回顾家一趟,回府的时候正好去胭脂铺子捉贼捉赃。人手也不需要顾虑,奴婢在顾家还是有几分脸面的,叫几个力气大的跟奴婢一起去没问题,大太太您就放心吧,奴婢一定把这事儿办得漂漂亮亮”

    说着说着就把事儿给定了,感觉还是经过忠诚伯夫人同意的,忠诚伯夫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整个人由于太过震惊,帕子都掉到了腿上,哆嗦着手指,看上去好像马上就要厥过去。

    “你”

    “放肆”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虞翠的神队友朱太夫人给打断了,“儿媳妇呀,你是不是想说豆蔻可真是个聪明孩子啊,巧了不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咱婆媳俩是不是心有灵犀枉我素日对老谭多有信重,想不到他竟然敢阳奉阴违,侵害主家财产,实在可恨还好有儿媳你慧眼识人,让我不再受他蒙骗,但定罪也需要证据,豆蔻这个主意不错,那就照豆蔻说的办吧,毕竟是伺候过我姑娘的老人,我也不想闹得过于难看。”

    朱太夫人也用帕子拭起了泪,伤感地摆了摆手,“你们都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香附,你去送一送大太太。”

    忠诚伯夫人被这一套连环掌给扇懵了,不是,短短的两分钟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定下了让人去胭脂铺子翻账本的决定啊而且从头到尾都没有可以让她的人掺和进去的地方,这还让她怎么不动声色的把胭脂铺子搞到手

    她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血液上涌,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起来。她恶狠狠地盯着虞翠,眼里似淬了毒,想发火却找不到由头,朱太夫人这个当婆婆的都亲自发话让所有人都下去了,她要是不依不饶的跟个小丫鬟过不去,那被朱太夫人教规矩也是顺理成章的。

    “那媳妇就不打扰您老人家休息了,还请老太太多保重身体,不要太过伤神了。”忠诚伯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用正常的音调把说给说出来,但旋即话锋一转,将毫不掩饰的恶意全部倾泄到了刚才坏她好事,让她打算落空的虞翠身上。

    “香附这丫头可是老太太您身边最知冷知热的丫头,就别送媳妇我出门了,还是好生照料老太太吧。就让豆蔻这丫头送我吧,都来府上都一个多月了,我之前一直忙着,竟没好好说过话。今天正好有时间,我也想看看清流人家家里的丫鬟和咱们这些勋贵府上的丫鬟有什么区别,顾家可是出了一位状元,两位探花呢,风水定是极好的,养出来的丫鬟也是又伶俐又漂亮,惹人喜欢的紧,老太太,您就成全了我吧。”

    朱太夫人拭泪的动作一僵,还没等她想好该如何驳回去忠诚伯夫人的请求,就听到虞翠清脆悦耳的声音回道:“那奴婢就送大太太您一程,至于您想知道的清流和勋贵人家丫鬟的区别,奴婢路上讲给您听呀”

    谁要是阻拦她拿回海船厂,谁就是她的敌人照朱太夫人和傅玉书的“商业黑洞”来看,等到产业收回,她们最大的可能是依旧托她打理。她抽成抽的明码标价,而且实力配得上高薪,又管着顾照思的所有产业,还有小豆蔻,傅玉书的产业要是也让她管理,那可不只是单纯的托管,而是能和顾照思进行商业合作,生意就需要纵横捭阖,最是看重手中资源人脉,只要不是蠢到无可救药,都会选择跟她合作共赢。

    傅玉书的海船厂还刚好在金陵,皇商有海上贸易的资格,可他们没有造船的资格,凡是能支持在大运河,海洋上航行的大船,都由朝廷控制。船只可以称得上军事战略资源,不是普通人可染指的,当然宗室勋贵,文武百官更不行,敢私开船厂,你是不是想造反

    也就忠诚伯府的这处海船厂特殊,是唯一可以说的上私营性质,甚至允许被制造鲸船的私家海船厂,其他民间的船厂,撑死只能做花船楼船那样规格的民用船只,敢往战船那里伸手,就是不想要九族了。可朝廷的船厂,供应朝廷都供不上,就更别应皇商了,现在王孙两家皇商的鲸船多是开国时赏赐和接手其他三家已经覆灭的皇商家的,想扩大商队,就要有船,没船就无法扩大商队,赚的钱就不能更多,实在是心痛到滴血。

    忠诚伯府的海船厂虽然被收回去了一半,但剩下的这一半简直让王孙两家皇商馋到眼睛滴血,明明是吸金巨兽的海船厂,如今却濒临倒闭,破败不堪,这里面没王孙两家下黑都不信

    只要能成为海船厂的实际管理者,虞翠就有信心把海船厂重新运作起来,忠诚伯府的海船厂之所以沦落到如今这个田地,除了丢失制造鲸船的图纸和资料,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会造船的匠人和老师傅都差不多走了个干净,技术和人才都没了,海船厂要是还能开的下去,这和倒立洗头并且不许用手有什么区别能苟到现在虞翠都惊奇,看来王孙两家一直都觊觎着忠诚伯府海船厂制造鲸船的资格许可,所以一直吊着海船厂的一口气,他们需要忠诚伯府主动把海船厂卖了,他们不能主动买,也不敢主动买,唯有忠诚伯府自己愿意卖,他们才能无后顾之忧。

    王家倒霉她就高兴,王家想要的她就要破坏,想要海船厂啊想着吧她宁可在忠诚伯府里耗个两年三年跟讨厌的人斗智斗勇,也不会让王家如愿得到海船厂,而只有王家衰败,躲在里面的薛静姝和王家嫡幼子才会暴露出来,不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就对不起她这么多年受得苦那可是罪奴啊,她要不是运气好遇到了柳姨和齐夫人,天知道她会是个什么遭遇,她的脸就是原罪。

    思及此,虞翠脸上的笑更深了,眼底却是一片漠然,有的人就该死

    忠诚伯夫人施施然向朱太夫人行了一个礼,“那媳妇就先告辞了,万望老太太保重身体啊。”

    随后就将手抬起,瞟了一眼虞翠,虞翠心领神会地上前一步,让忠诚伯夫人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胳膊上,“还请大太太仔细着路,慎德堂的门槛都比较高,可别摔了。”

    忠诚伯夫人咬紧了牙关,差点儿没绷住自己的面皮,这死丫头,是在嘲讽她小门小户出身吗不愧是能和那个丧门星做朋友的身边丫鬟,都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无福货色出身高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父死母亡,专克至亲,哪比得上她福运昌隆不仅是忠诚伯夫人,丈夫尊重,儿子孝顺,婆婆也不敢管她,她的命可比某些所谓出身高贵的大小姐们好多了

    要是虞翠知道忠诚伯此刻夫人所想,她一定会大喊冤枉,明明是忠诚伯夫人个子矮,还偏偏穿了条曳地长裙,出门的时候万一一个不小心,左脚踩右脚,那肯定会扑街,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借机发作惩罚她伺候不尽兴,她可不想受这无妄之灾。

    不过提醒还是有用的,忠诚伯夫人一看见门槛时就下意识地想起了虞翠的提醒,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不由自主地在跨门槛的时候特意放慢了速度,防止自己真的被绊倒摔个大马趴。

    忠诚伯夫人:“”

    怒气值爆表中

    刚踏出慎德堂的大门,忠诚伯夫人就停下了脚步,她皮笑肉不笑地看向虞翠,阴恻恻地说道:“我倒不知玉丫头何时跟你家姑娘关系如此要好了贴身的大丫鬟说借就借,可怎么就不想想你一个小丫鬟突然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该如何适应,要我说啊,你家姑娘有些过于天真了,她把你送来之前怎么就不先确认确认玉丫头到底能不能对你好这一件事啊你来了忠诚伯府一个多月,辛辛苦苦替玉丫头调教那几个兰,她可领情啊”

    虞翠微微一笑,似是毫无芥蒂,“奴婢只求无愧于心即可,傅姑娘再如何也不是我们姑娘,奴婢只要知道我们姑娘是真心待奴婢就行了,其他人只是过客罢了,奴婢不会放在心上的。”

    这一个多月里除了算账查账,她还得抽时间处理慎德堂的事务,还得专门给那四个兰开小灶,毕竟朱太夫人请她来的理由就是要把慎德堂的丫鬟都调教出来,她要是没动作,那不是一看就有猫腻吗忠诚伯府的人又不是傻子,她身上没带降智光环,要想忠诚伯夫人不怀疑,表面上的工作就一定要做到位。

    墨兰优柔,就让她天天帮府里的小丫鬟们“主持公道”,差点儿没崩溃;墨兰矫情,就天天让她忙成陀螺,不让她有一丝空闲,刚开始那几天泪就没干过,后来就麻木了;蕙兰老好人,就负责她和傅玉书的刁难,她当传话的那个人,这么多天下来,在忠诚伯府的风评一落千丈;春兰好强,就让她天天跟府里的那些婆子斗嘴,没赢不许回来

    她将傅玉书身边的丫鬟指挥的团团转,傅玉书这么个被人伺候惯了的娇贵人自然会不适应,她想写字,没人磨墨,她想画画,没人摆好画架,她和姐妹斗嘴生闷气,没人哄她简直可以说是从天堂到地狱,落差太大,朱太夫人也不心疼她,只是一个劲儿让她听虞翠的话,脆弱的小心灵遭受到了重创。

    什么叫做“远香近臭”,这就叫做“远香近臭”,她在顾照思身边的时候傅玉书觉得她什么都好,风趣,可靠,能干,聪明,顾照思有她这么一个丫鬟简直是世上最幸运的人,傅玉书说她很羡慕。可等到她真正来到傅玉书身边,风趣就成了毒舌,可靠就成了“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能干成了包办,聪明成了蔑视她的智商,这跟她想象中的一点儿都不一样于是傅玉书就控诉她是地狱的恶鬼,是吃人的妖魔,然后被她一句“对对对,专门吃你这种小傻瓜”而破防到崩溃三天,谁来都哄不好。

    傅玉书对她的滤镜碎成了渣渣,她对傅玉书的“林妹妹”滤镜也碎成了渣渣,跟傅玉书比起来,顾照思不是小天使还能有谁谢天谢地是顾照思,要是傅玉书,她俩迟早得疯一个。

    “是吗”忠诚伯夫人的音调很是奇怪,“那你可真是一个忠心的好丫鬟呢豆蔻,你是个聪明人,所以不该掺和的别掺和,你家姑娘只是顾七姑娘,出身再好,也随着父母的相继离世而烟消云散了,真遇上了事儿,她救不了你。”

    虞翠表情都没变一下,好像根本没听懂忠诚伯夫人话里潜在的威胁,一脸的天真无邪,“可奴婢不仅仅是丫鬟啊,奴婢是齐夫人这位二品诰命夫人的义女,我们姑娘私下是会叫奴婢一声姐姐的。青阳县主待奴婢也很是热切,还说以后等奴婢成亲的时候她来喝喜酒。玉京公主和康乐公主也很喜欢奴婢呢,大太太您瞧,这是玉京公主送奴婢的双鱼佩,说是以后要是遇到了什么事,就拿着这个来找她,奴婢当真了。”

    忠诚伯夫人看到虞翠手上莹润清透的双鱼佩,呼吸一窒。

    这是丫鬟这是一个丫鬟该认识的人是她老了孤陋寡闻了吗不就是帮着找出过一个鞑靼细作吗怎么就得玉京公主如此看重,甚至将元贵妃送给她的十岁生辰礼给了一个丫鬟还有青阳县主,这又是怎么认识的还有那齐氏,二品的诰命为何要认一个丫鬟为义女啊她不懂,她不理解,她大为震撼。

    “那你就盼着以后不会犯到我手里吧。”忠诚伯夫人压低了嗓音,本来是想凑近到虞翠耳边说的,可身高差太多,登时蓄着的气势就凭白矮了三分,“我们这样的人家,哪怕是掺和到夺嫡里头,也能全身而退。别看你刚才扯了那么多尊贵的人给你脸上贴金,可你依旧只是个罪奴,说捏死就捏死了,你以为你认识的人足够厉害你就也厉害了可笑至极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她缓缓挺直腰背,将自己的手从虞翠胳膊上移开了,傲慢至极地说道:“翡翠,我们走。”

    虞翠施了一礼,不见有丝毫羞愤之意,“奴婢恭送大太太。”

    目送着忠诚伯夫人主仆二人离去,虞翠才转身回慎德堂,在抬脚要跨过门槛的时候,她突然停住了,然后双脚就踩在了高高的门槛上,摇摇晃晃了半天,到底还是稳住了。

    “是踩在你头上的祖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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