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公主静悄悄,郎君暗自猜
沈铮收下信后拆开。
信中写到,“明日子时皇陵”。
“你回去同殿下讲,子时皇陵见。”
暗卫抱拳后转身不见。
沈铮看着满是星子的夜空,看来大皇子那处没查到关键,太子殿下才决定从皇陵下手。
大皇子燕瑫今日陪大皇子妃去重光寺拜了送子观音,这晚就留在正院,他看向睡在身旁的武玲媛,见她将整个下身用厚枕头垫高,眼里有一丝厌恶,坐起起身。
“殿下,可要起夜,妾身伺候你。”武玲媛睡在外边,被燕瑫的动静给吵醒了,迷迷糊糊地说。
燕瑫走下床榻,拿了一旁的衣袍披上,“不用,我去趟书房,你先睡。”
武玲媛听了点头,目送燕瑫出了内室,自己还是睡下了,毕竟还是快些怀上孩子为重。
燕瑫没有要宦官宫女跟着,自己提着灯笼照明,往前院的书房去。
他才刚推开书房门,便被里面一只涂了凤仙花色蔻丹的手给拽了进去。他反手将书房的门关紧。
“殿下,您怎么才来啊,奴等了好久了。”
说话的女娘身子扭得像是一条水蛇一样,缠在燕瑫的身上。
燕瑫将灯笼吹熄,整个书房里黑暗一片,他调笑地抱起身前的女娘朝书房的隔间而去。
一路走,衣裙一路往地上扔。
“你胆子倒挺大,敢在书房门口拽本皇子,你不怕李亚看到了?”燕瑫埋在她脖子处吻。
李亚是大皇子府的大管家,这美娇娘是李亚的夫人,花娘子。
花娘子抱着他,哼笑,“他早不知去哪里尝花问柳了,奴才不管他,奴心里只有殿下,他个银样镴枪头,一点不中用。”
“哈哈哈,本皇子今日再让你体会体会什么是真男人。”燕瑫低声笑她。
“殿下,那还等什么?”花娘子躺倒在书房隔间的床榻上,将燕瑫往床上勾。
这一晚燕瑫都没从书房出去过。
第二日一早,他从花娘子身上翻下来,歇了好半晌,才喊了从小伺候他的贴身宦官进来。
这宦官手上拿了碗汤药,递给还躺在床榻上的花娘子。
“娘子喝了吧。”
花娘子接过药,眼珠子一转,朝一旁穿衣的燕瑫撒娇,“殿下,这药苦得很,奴喝不下。”
燕瑫转身眼里满是冷意地看向花娘子,“药不苦,如何能将本皇子的孩儿们都杀了?”
花娘子要喝的是避子汤。
花娘子被燕瑫看得身上一抖,颤颤巍巍地端着药碗往嘴里送。
“花娘,快喝了,下回本皇子再让你快活。”燕瑫也不走了,只盯着花娘子将避子汤喝完才又笑起来。
他伸手摸摸花娘子的唇,轻拍了下她的脸颊,转身出了隔间。
宦官将穿戴好衣裙的花娘子从书房的暗门送走,再回来时就听到燕瑫吩咐他:
“花娘的心大了,找个机会杀了。”燕瑫说完又低叹一声:“只是可惜很久都没有这么合心意的妇人了。”
宦官低头,早已习惯燕瑫的作风,甚至在一旁出主意:“殿下,奴见工部营缮的主事娘子颇美貌,不然”
燕瑫皱眉,“不可,入仕人家的夫人总归是有风险的,再找些小门小户的妇人就行,你先退下吧。”
“喏。”宦官应下后就退出了书房。
燕瑫放纵了一晚,额角有些疼,他用手揉了揉,心想还是三年前那人的滋味最好,只可惜往后都没理由去尝尝了。
他又坐了会,去大皇子妃处吃了早膳就去工部上值了。
武定侯府的清风院,沈铮练完武,洗漱完换了衣袍才穿上左骑营的软甲,刚出了院子绕过前院,就看到正厅里进进出出的小厮仆从拿着铁锹铁铲,往茶室里走去。
有几个小厮给他请安后,又自顾自说话。
“花房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今日又要整修?”
“那我咋能知道,总不是主子们让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等这几人走进茶室后,沈铮勾唇一笑,看来阿婆阿耶也不怎么信他,这是准备把花房给翻一遍,看看还有没有红匣子吗?
不过他估计两人也没解开红匣子,不然也不会除了翻修花房,而没有其他动静了。
周氏和沈勃确实没解开红匣子,两人拿到红匣子就想办法解。
可红匣子的鲁班锁复杂,一环套一环,沈勃想用刀剑将红匣子给劈开,可这匣子坚硬如铁,刀没将匣子砍开,反而刀刃被撞出了个豁口。
沈勃知晓这匣子非一日之功能解开,所以将匣子给了周氏,让周氏好好保管,等他找到奇人异匠再解锁。
周氏得了匣子,心定了许多,连昨日沈慈的及笄礼被毁了也没多少怒气。
她今日午歇后闲适地去沈铭的院里瞧沈铭。
沈铭正在内室里挽了裤腿泡在药汤里,廖神医见周氏来了,简单嘱咐了几句就离开。
“铭儿这些时日感觉腿脚如何?”周氏关心地问。
沈铭脸上浮起淡笑,“还好,能有微微的知觉了。”
周氏听了欣喜极了,又是拍手又是流泪,平静下来后才同沈铭说了好些话。
过了会她见周芬雲面无血色的端着木盆往矮浴桶里加药水,周氏也一改往日的苛刻。
她唤来周芬雲,握着她的手,状若心疼地问她:“芬雲,你怎么今日脸色这样苍白,这些活就交给下人去做,你是世子夫人,何苦做些累活儿。”
周芬雲悄悄看了一眼沈铭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才弱声回答:“知道了,阿婆。”
等周氏带着老媪婢女走了后,沈铭喊来了随从。
“你暗中去松鹤院打听一番,昨日发生了何事,知道得越详细越好。”
今日周氏的状态很不对。
往常就算府里发生了多大的好事,周氏没有如此喜形于色的时候,更何况自从他残废后,周氏哭得比笑的多,今日却很兴奋,眼里的神色一改灰败的样子。
入夜,被沈铭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随从回了院子,他径直走向书房,站在沈铭身后回话。
“昨日大娘子的及笄礼中途被昭阳公主给搅合了,那边院子里好几个下人被迁怒,无故罚了许多人。”
沈铭笑起来,“没有廉耻的人生的女儿,还妄想有什么盛大的及笄礼。”
“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别的呢?”他笑完,用像淬着毒一样的眼神看向身后的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