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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公主静悄悄,郎君救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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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铮救阿墨,并不为别的,因为上辈子阿墨被阿武陷害,也被乱棍打死,可是没死成,被沈铭给救了,从此以后沈铭多了个极其忠心能打的手下。

    对,阿墨有习武的天分。

    这辈子,沈铮也不相信阿墨会这么容易死,所以他一路跟着板车,果然救下了阿墨。

    他一把将阿墨背到身后,阿墨比他大几岁,所以沈铮八岁的身体背着他很有些吃力,他鼎力地走到郊外的一座小医馆,医馆的大夫看阿墨都快气绝了,并不想收治,可看到沈铮拿出了二两黄金后,咬咬牙答应了。沈铮又给了一两黄金,让大夫负责阿墨的吃住,等他好了,可再结他一两黄金。

    这大夫何曾见过这么多钱,忙不迭地答应。

    沈铮又看了阿墨一眼就转身离开了,阿墨躺在榻上看着沈铮的背影,眼里流出一滴泪来。

    其实在沈铮背上阿墨刚离开,沈铭的人就来了乱葬岗。

    钱新用帕子捂着口鼻,指着身后说:“尽可能把人给找出来,有呼吸的话就救走。”

    可翻找的人并没有找到阿墨。

    钱新皱着眉,沉思了一小会,“你们继续找,我先回去报给世子。”

    得到消息的沈铭,坐在榻上正在看《吴起兵法》的书简,听了钱新的回报,微眯着眼,“问清风院的人,二郎在不在。”

    过了会,有人来报,沈铮刚去净房。

    “不是他”沈铭轻哼一声,“是了,金汉都伤了,他还有什么本事能去救个死人?难不成自己背着走?”

    “再去翻找,若再没找到就不用再找了,再去给阿武传信,让他最近低调些。”

    “喏”钱新收到指示就退下了。

    沈铭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树干,眼神慢慢涣散,但脑子里仍在思考。

    小周氏不是想把三郎送宫里做太子伴读吗?他倒要看看,三郎这样在公主面前留下名号,宫里还会不会要。

    至于二郎不管他要使什么法子,身份够不上。

    沈铮和钱新是前后脚回来的,他还是从下人进出的角门进府,给了守门的小厮一锭碎银子,小厮暗自在手上捏了捏,笑得不见眉眼地将沈铮请了进来。

    沈铮本想从清风院前院门进,可转念一想,沈铭下午送过来的人估计都在院子里,他脚尖一转从院子外净房方位的稀疏树木后拨开遮住的枝叶,从墙角摞着的柴堆处翻上墙沿,动作很轻地跳到内里的水缸边沿,借着力落地,他又快步走到净房内,把披着的大氅扔到门后,接着把头发给解开,刚做完这些就有人在净房外问他在不在。

    他走到净房门前打开门,状作不经意把门整个拉开,门外的人低着头可眼珠转得极快地把净房内扫了一眼。

    “二郎君,您的手该换药了”

    “知道了,就来。”

    沈铮关了净房的门,席地而坐地想着,院子里有这些人在,他做事确实不方便,看来要快点解决他们了。

    就在众人都吃了晚膳各自退下时,沈勃被陛下召进了宫。

    “这过年过节的,陛下早就封玺了,怎么突然召了侯爷进宫?”小周氏边翻账简,边对顾媪说。

    “可能为着漠北的事?”

    “不可能,侯爷近日没与我说过漠北的事。”小周氏美眸一抬,“你让人去前院二门处候着,如果侯爷回来去了锋儿那里,赶紧回来报于我听。”

    “您是说,陛下是因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该死的孽子,怎么就让公主给瞧上了!”

    沈勃被燕北臣召进宫,也只是以为是漠北出了什么岔子,脑海里一直想着最近属下的汇报,但没有探寻到一丝的线索,难道真是因为三郎鞭打了二郎的仆人一事吗

    大雍朝的皇宫称作雍宫,雍宫建造的很大,亭台楼阁处处精妙恢弘,黑瓦白墙,宫门都是朱红色的红漆,三人才能环抱一圈的柱子似要高入耸天,这皇宫不止豪华还有深深的威压感。

    沈勃从雍宫的安定门进去,被燕北臣派来的宦官带进前殿,经过了宣政殿后,宦官公公带着他一路朝前走,一直到燕北臣的寝殿--雍泉宫,才停下。

    “武定侯到!”公公站定后向殿里唱报。

    过了半晌,里头传出另一公公的唱报:“宣!”

    “侯爷,请吧。”殿门外的公公推开殿门,就躬身告退。

    里头站着的赫然是平公公。

    沈勃这时心里有了定论,想着平公公进宫还未离开,估摸着陛下要问他的“家事”了。

    他心头微叹口气,跟着平公公往里走,走到雍泉宫的正殿门前,平公公回头对沈勃说:“陛下在里面,侯爷请吧。”

    沈勃朝平公公点头示意之后,脱靴踏入了门栏。

    雍泉宫的正殿里燃着足量的炭火,沈勃进来后,头上的冷气都化作水,滴在额上,他伸手擦干净了,才往燕北臣坐着的矮榻前去。

    “臣沈勃,请陛下安。”

    燕北臣手里拿着一幅画在端详,听到沈勃的声音也没搭理,只是又把画铺在几上,拿起笔勾勒起来,沈勃又跪了两刻钟,燕北臣才抬头。

    “沈侯,你来看看,朕这幅画如何?”

    沈勃接过燕北臣递过来的画,画里画了一个小女娘脚踩小郎君的模糊样子,不过沈勃早听了下人汇报过清风院的场景,自然明白燕北臣画的是什么东西。

    他忙把画卷用双手捧着,躬身跪拜,嘴里低喊着:“臣有罪,请陛下恕罪。”

    燕北臣用手轻轻拂过桌案上插在琉璃瓶里的玫瑰,淡笑地问他:“你何错之有?”

    “臣家里的三郎缺少教养,扰了公主,臣回去定好好教训他。”

    燕北臣听了他的话,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跟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飘渺。

    “古人云,齐家治国平天下,沈侯,你家宅不宁,郎君目中无人,毫无尊长爱幼之德,朕当初在西南平峪疆之乱,若无西南的商人义捐,朕早就黄土埋骨,还怎么坐这皇位?”

    沈勃这时候腰埋得更低,“臣惶恐!”

    “你确实应该惶恐,你何时治家有方,何时再回漠北吧。”

    沈勃这时心里才慌起来,陛下这是要换漠北的血?

    “臣”

    燕北臣回身制止他说下去,“沈侯,你家世子,听朕外舅说武功很是不错,也该去军营历练历练了。”

    燕北臣说完只静静地盯着沈勃,沈勃狂跳的心这才平静下来,他又朝燕北臣行一礼。

    “臣遵旨,大郎年上成婚后也该去军营了。”

    “嗯,回去吧,世子成婚,朕会送上贺礼。”燕北臣挥手让他退下。

    沈勃把手上的画卷又重新放到矮几上,对燕北臣拱手行礼,“谢陛下,臣告退。”

    说完他就后退三步,转身离开了雍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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