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问话
没多久，警笛声由远而近的响彻在这条街道里，王斌看到警察的那一刻，就想冲出大爷大妈的包围，别看大爷大妈年纪大，但力气可是不小，他冲了好几次，愣是没能冲出包围圈。
赶来的警察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愣了一下后，便上前询问情况，在众多大爷大妈七嘴八舌的讲述下，也只听了个大概。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警察见男人想跑，便上前将他一把擒拿住，将有关人士全部带了回去，原本只是带走王斌和叶惜蕊，但李大妈放心不下她，匆匆将房门锁紧后，便跟着一起上车了。
到了警局，王斌就直接被带进了审讯室，而李大妈则是陪着叶惜蕊坐在了大厅的椅子上，旁边坐着问话的辅警。
“蕊蕊，别怕啊，有大妈在呢。”李大妈怕她害怕，拍着后背安抚，“警察叔叔只是问一下话，你别怕。”
叶惜蕊怯怯的点头。
见状，负责问话的李警官才开始问话，“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叶惜蕊。”
“你是怎么遇上那个怪叔叔的？”
“我今天照常去街道上捡空瓶子，然后在地上捡到那个哥哥的钱包，他回来找后，我就把钱包还给他了。”叶惜蕊一字一句的将事情发生的经过一一说给警察听，“但他说我偷了他的钱。”
叶惜蕊抓着李大妈的手，委屈道：“李大妈，我真的没有偷他的钱。”
“我明明在给他之前跟他对过里面有多少钱，是他说里面有一千五和一张他女儿的照片，我确认没有错才给他的。”
“但是他拿到钱包后，说里面有两千，是我偷了他五百块钱。”
“那后来呢？”李警官追问道。
“后来，他说我的眼睛很漂亮，他很喜欢，想收藏起来。”叶惜蕊眼中闪过一丝惧怕，“我怕他挖我眼睛，就跑了，没想到他追了上来。”
“然后我就遇到了李大妈。”
李警官将她所说的一一记录下来后，就将她交给了另一位温柔的小姐姐，带到了调解室。
叶惜蕊被带到调解室后，警察小姐姐给她拿了面包以及水，就坐在旁边跟她聊着天。
“系统，如果我今天被那个变态抓住，会有什么下场。”
叶惜蕊借着困，趴在了桌子上睡，实则是在跟系统聊着天。
【你会被挖去眼睛，尸体会被装在垃圾袋里，再扔到垃圾桶里。】
【直到环卫工人或者是捡垃圾的拾荒老人发现，你才会被发现。】
叶惜蕊这才觉得后怕，还好没被抓住，不然真的死得没人发现。
“果然应了那句话，衣冠禽兽啊！”叶惜蕊啧啧两声后，问着系统，“那依你看，他能被放出来吗？”
【可以。】
【他现在只是取那些猫的眼睛，不算犯法。】
【而且，当时那里没有监控，没有办法证明你的话。】
“那怎么办？难道放他出去祸害其他人吗？”叶惜蕊担忧道。
系统没再搭话，她只好识相闭嘴。
这个系统真的太高冷了。
也就在这时，审讯结果也出来了。
王斌咬死自己只是追着她要回那丢失的五百块，并没有什么挖眼睛。
这一切都是她为了私吞那五百块才骗人说他是变态，这是诬陷。
她出去时，王斌正在冲着审讯的警察大喊大叫着，看到叶惜蕊的那一刻，他立即将火力转移到了她身上。
“你这小兔崽子，你偷了我的钱还不算，还报警抓我，说我是变态，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王斌被审讯了几个小时，神经早已衰弱，此刻见到叶惜蕊出现，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了。
“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再威胁一句试试。”李警官拍案怒斥。
被他这一呵斥，那被愤怒冲昏的头脑才清醒过来。
“警察同志，实在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气糊涂了。”王斌深吸一口气，推了推眼镜，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
【道貌岸然，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系统，你是不是认识他？”叶惜蕊察觉到系统的情绪明显很不对劲。
【没有。】
系统声音恢复了冰冷。
叶惜蕊心下对这个意外出现的系统更加好奇了。
她一直以为系统都是智能机器，是没有情绪的，但在这个男人出现后，却露出了属于人才有的情绪。
坐在调解室，看着对面温柔浅笑的男人，叶惜蕊只觉得那笑让她恶寒。
这个男人的长相太有迷惑性了，谁敢相信有这么一副长相的男人，私底下会是一个喜欢收集眼睛的变态。
【你有一年的时间。】
系统突然开口，让她有些懵逼。
【他经过这次，短时间内不会动手，你有一年的时间可以找到证据，将他送进监狱。】
“我该怎么做？”叶惜蕊问。
【我只能提醒到这，其他的，就看你自己了。】
说完后，系统就不再开口。
由于没有证据证明叶惜蕊说的话，再加上她是一个小朋友，证词有待证实，这场“闹剧”在男人道歉的话中结束了。
“小朋友，这次是叔叔误会你了，叔叔向你道歉。”王斌定定的看着她，嘴角带着温柔的笑，但透过镜片，他的眼底没有任何笑意。
【他盯上你了，你要小心。】
“我知道。”叶惜蕊被那像毒蛇一样的眼神惊到，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换地方了，也不知道她托苏雅找的工作怎么样了。
“蕊蕊，接下来的几天，你住大妈这里吧。”
还没等她答应，李大妈就已经拉着她进了屋。
“系统，可以吗？”叶惜蕊弱弱的问。
【嗯，就几天。】
大概是怕她真的出事，系统难得的松口了，叶惜蕊这才放心的跟着李大妈进屋。
李大妈拿出了她女儿小时候穿的衣服，款式虽然过时了，但洗的干净整洁，她穿上后，不大不小刚刚合适。
李大妈家里就她和女儿两个人，几年前她老公外出打工，不小心出了车祸，就留下她一个人和刚工作的女儿，这几年，她的女儿忙于工作，所以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生活了。
这也是为什么李大妈一直想收留叶惜蕊的原因，只不过每次都被她拒绝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