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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田中品心生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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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品嘿嘿一笑,打趣道:“你现在正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可不要憋坏了。”

    “喏,拿回去研究研究,可不要什么都不懂,不然等你以后成亲了什么也不知道。”

    田中品把抽屉里的画给拿了出来,一把塞到白深怀中。

    白深羞涩不已,把这个烫手山芋还给了田中品。

    “我、我不需要这些。”

    田中品把画放下,说:“看你这小子这么纯情,要不要我把我闺女介绍给你啊。我那闺女,可是美若天仙,保证你吃不了亏!”

    “那怎么行?田叔你别打趣我了。”

    “切,你这人真无聊,一点都不好玩。”田中品干瞪了他一眼,装模作样地看账本去了。

    田中品坐在案桌前,手上拿着账本,心思却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嘴角笑得合不拢,一滴涎水顺着嘴角流到了他的脖子上。

    白深安静地坐在旁边不吭声,他似乎也忘了有这么一号人。

    只见他旁若无人地打开那幅画卷,正要开始欣赏,突然猛一回神,想到旁边还有一个人。

    白深坐在一旁,他本来安静地想着该怎么样提起那件事,却忽然看见田中品打开那幅画观赏起来。

    白深轻咳一声,神色极为不自然。

    田中品尴尬得无地自容,于是他拿起那幅画,一下子把它撕得稀碎。

    “这种画,我是绝对不允许它出现在这里,今天我就替天行道,灭了它!”田中品语无伦次,随便想了个拙劣的借口想要糊弄过去。

    白深看他在那里自导自演,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眼角边生生被这笑意逼出了眼泪。

    “你笑什么?我这是为民除害!这种低俗的东西不该出现在这里!”

    田中品心虚得很,却不得不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如果被别人知道他偷偷在账房内看春宫,那么这张脸他还要不要了?

    “我、我没笑啊,我想到了一些东西,心情不佳,才出了声。”

    白深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做出看起来一副被人欺负的委屈样。

    田中品狐疑地看着他,看见他红红的眼角处笑得沁出了一点点眼泪,泫然欲泣的模样真是惹人心疼,他才打消了疑虑。

    他轻声安慰道:“别哭了,发生了什么事?”

    看白深的样子真是楚楚可怜,田中品的心也不禁软了下来。

    田中品的女儿从小就骄纵蛮横,说话做事也是大大咧咧的,就像个假小子,他这个爹就像她拜把子的兄弟一样,从来没有体会过女儿的粘人撒娇。

    回想他刚得知他妻子生下来的是个女儿时,他有多高兴,恨不得所有的柔情都给这个女孩儿。

    他买了很多很多女孩子喜欢的裙子,买了很多小娃娃,没想到那假小子什么也不要,天天约着一群人爬树摸鱼,整天疯疯癫癫,一天天的不消停,把她爹气得半死。

    本该是暖心的小棉袄,长大后却变成了气人的仙人板板,田中品一腔父爱化作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与包容,他气死了这不肖女儿一天天的闯祸,却还是无奈地给她收拾烂摊子。

    如今看见白深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他心中沉寂了十几年之久的父爱被激发了出来,他像哄女儿一样哄着白深,心中越想越觉得惋惜,怎么这么可爱的孩子不是他家的呢?

    此时,捂着嘴偷笑的白深还不知道田中品心里在想什么,他笑得双肩一抽一搭的,好不滑稽。

    田中品以为他太伤心不能自抑,便安慰地说:“有谁欺负你了吗?”

    白深忍住笑意,说:“我、我只是……”

    他的语气断断续续的,默了一会后又说:“我只是想到我们辛辛苦苦出来干活,挣的一点点钱还要被搜刮了去,我就非常难过。”

    “那带领我们来的张印真是黑心肠,压榨了我们的血汗钱,还美其名曰锻炼我们。”白深痛诉张印的罪行。

    “快给我说说,他到底做了什么?”

    白深用手擦了擦眼角边早已干涸的眼泪,说:“我们本来是将军府的杂役,因为府中规矩森严,入府时必须先由教习先生训练半月,那张印便是我们的教习先生。他打着锻炼我们的名号,将我们带来这个菜庄做苦力,我们不仅累死累活的,还要受他的气!”

    “那他搜刮了你们多少钱?”

    关于钱的事才是田中品最关心的事。

    白深看见田中品一副财迷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们一共五十人,每人每天一百担水,一担水才给了我们一文钱,再加上其他杂活,他每天搜刮的钱肯定只多不少!”

    他在心里默算了一遍,他给的钱是一担三文,但是白深他们收到的钱是一担一文,中间差了整整两文,两文乘以一百,再乘以五十,这是多少钱来着?

    一万文!

    十两!

    田中品彻底呆住了,这么多钱!

    他仿佛看见了满天的铜板哗啦啦地从天上掉下来,一枚两枚,整整一万枚!

    想到自己那微薄的月例,他一个月也才这么十两,这张印却轻轻松松搜刮到了,而且,这还只是每天搜刮出来的钱。

    如果是一个月呢,那就是三百两,再如果一年呢?

    田中品想都不敢想,想到自己的夫人光是胭脂眉黛每月都要三四两钱,再加上闺女每天光是吃烧鸡都要一百文,一个月就是三两,一个月零零散散下来,他的月例也剩不到多少钱了。

    每个月剩那么几十文下来,能干什么?连青楼里最便宜的包间都买不到,所以自己只能每天看看春宫来解解闷。

    人家轻轻松松一个月可以搜刮到三百两,而自己却为了每个月十两的小钱加班加点地干活,田中品心里瞬间不平衡了。

    田中品心中打起了小算盘,如果是自己拿到那三百两了呢?那他就不用受家中那个母老虎的气了,他可以让女儿尽情吃自己喜欢的东西,他也不用这么拼命地做事了,他可以包晚香楼最好的包间,亲最贵的头牌,不,头牌要两百五十两一晚呢,他可没那么大方。

    想要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贿”!

    自己那十两月银还比不上人家一天的量,不行,他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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