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物种崩坏（15）
第144章一更
黑色阵营的所有玩具们都是一脸茫然, 禾玉一连串的问题让他们有些懵逼，他们研究到哪一步了？他们知道秩序崩坏的原因吗？他们掌握着什么？
每个字都听得懂，为什么组成问句就听不懂了呢？
这些问题, 他们不知道呀。
禾玉的视线并未在这些茫然的玩具身上停留, 他一开始紧紧盯着的就是千年松, 过去的事情如果还有人知道的话，那一定是活得最久的千年松。
他活得最久，他在黑色阵营地位高, 如果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 那黑色阵营的玩具们多半都不知道。
禾玉选中了他为突破口。
千年松愣了愣，半晌才茫然摇头：“禾玉大人，黑色阵营没有王, 也没有统帅，这些年是在红绿阵营的夹缝中生存, 保命都来不及, 哪里来得及研究。”
他苦笑：“而且，我们现在这个样子, 怎么做研究？”
禾玉黑豆眼专注地看着他，没说话，颇有些意味深长的味道。
千年松回视他, 树干微微晃动, 声音苍老而认真：“黑色阵营没什么秘密了, 至于秩序为什么崩坏，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黑色阵营也从未有过相关记载。您问我们掌握着什么，是什么方面的？“
禾玉深深看了他一眼，这颗千年松非常矮, 只到正常人胸口位置，哪怕已经活了很多很多年，也有种营养不良的瘦弱感。
但他的松叶青翠，十分有生命力，因为常年生长于地下，地下室限高导致身体横向膨胀，树干鼓鼓囊囊，中气十足，还能活很长一段时间。
禾玉收回视线，将注意力放在他的眼睛上，声音平静：“你们还有黑色阵营的旗帜，以及制造旗帜的东西吗？”
千年松一怔，半晌摇摇头：“没了，都没了。”
禾玉闻言，但笑不语。
千年松笑容越发苦涩：“禾玉大人，黑色阵营真的比您想象中还要糟糕，您如果好奇黑色阵营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为您讲述……”
禾玉颔首：“请说。”
白面团子十分可爱，架着一副眼镜，更显呆萌，但他的神情十分严肃，黑豆眼认真，那严肃端正的模样似乎是在维持自己的形象。
只可惜——
【弹幕：“玉玉好可爱！反差萌唉。”】
【弹幕：“只能rua汤圆禾玉抱枕解馋了，呜呜呜，我买的是高配版，据说手感一模一样，但我怎么始终觉得，禾玉更好rua呢？”】
【弹幕：“我也这么觉得……”】
地洞中，禾玉踩着风火轮，旁边是短剑万人斩。
尤金、斩特等人全都围了上来，包括玩具们，他们将老松树围在中间，等着听故事。
当然，禾玉拥有最好的位置，就在老松树对面。
老松树开始讲述——
“六百年前，秩序崩坏，这颗星球上的物种完全紊乱，人类成了动物、植物、工具等等，被统称为黑色阵营，玩具是后来红绿阵营势大后才有的称呼。
“谁也不知道物种是怎么崩坏的，只知道物种崩坏后，留下了三样东西，便由原动物、原植物、原人类各拿一样，形成红绿黑三个阵营。”
听到这里，锻于晨追问：“是什么东西？”
千年松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掌握着三样东西的人是王，我们将这三样东西称为传承，王之所以是王，他们便是掌握传承的人。他们永远守在主城城堡，守着传承，直到临终交给下一任王，其他人都见不到传承。”
其实也很正常，红绿黑三个阵营存在着伪装关系，尤其是红绿两个阵营，都可以安插奸细进入对方阵营。
除了王，不让任何人见到传承，不让任何人知道传承是什么东西，更加安全。
这颗崩坏星球上的人对王十分崇拜，王不告诉他们，他们就不会好奇，也不会询问。
解释完“传承”后，老松树继续讲述——
“物种刚刚崩坏那两百年，黑色阵营依旧势大，虽然很多人变成了奇奇怪怪的东西，又不能使用装备，但我们对这颗星球最了解，这颗星球上的所有城池都是我们建造的，黑色阵营并不比红绿阵营差。
“可是从第三百年开始，红绿阵营已经当惯了‘人’，熟练使用装备，实力远不是黑色阵营能比。他们又联手了，红绿阵营一起逼得黑色阵营节节败退，城池越来越少，旗帜砍光。”
成昭忍不住问道：“红绿阵营也能联手？他们都厮杀成这样了。”
不用老松树开口，元泽就解释了：“现在红绿阵营厮杀激烈是为了争夺星球，黑色阵营不足为惧，胜者只在他们中间产生。而四百年前，红绿阵营比不上黑色阵营，而且，两方又都不喜欢黑色阵营，当然是一起先将黑色阵营除掉。”
老松树点头，肯定了这个说法——
“是的，他们那时候一心除掉黑色阵营，仅仅一百年，就将黑色阵营逼到穷途末路。两百多年前，也就是老石头去红色阵营打探消息的时候，黑色阵营已经非常非常艰难。原本所有城池都是我们的，而那个时候，我们手上却只有一座城池了。
“送老石头过去，是想要借助他的能力，获得更多的消息，逆风翻盘。可惜，送走老石头不久，还没来得及获取消息，红绿阵营对黑色阵营发起最后一次攻击，直攻主城。我们本来想送王逃离，王却没走，被红绿阵营杀掉了。”
说到这里，很多玩具们控制不住悲伤，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却没发出声音，整个地下空间都弥漫着悲伤的气息，连老石头都控制不住哭起来。
怪不得没人来接他，那个时候黑色阵营破了，所有玩具都流离失所，王没了，地盘没了，红绿阵营在追杀他们……
他们那时候自顾不暇，等到好不容易活下来，也有人想到老石头，可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找不到老石头。
老石头伪装太好，难以寻找。
老松树没哭，他叹口气：“王没有了，王位继承人也被杀，城池全破，我们黑色阵营几近灭亡，逃离的玩具们苟且偷生，艰难地存活到了现在。”
这就是黑色阵营发展至今的全部过程，红绿阵营的发展过程也在其中。
经历有些悲伤，但其实比较简单，一目了然。
老松树该说的都说了，他看向禾玉：“大人，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信息，您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吗？”
尤金面具脸立起来，皱眉问他：“既然每个阵营都有传承和旗帜，那你们王死了，城破了，传承和旗帜呢？”
老松树摇摇头，唉声叹气：“王死了，没人知道传承在哪里，也没人知道传承是什么，而且，这些年也没人感觉到黑色阵营的传承，所以……”
所以黑色阵营多半是没了传承！
没了传承，旗帜自然制造不出来，已经制造出来的又被红绿阵营砍光，传承和旗帜都没有了。
禾玉看着他，平淡开口：“你要说的就这些吗？”
老松树点头。
禾玉踩着风火轮转身，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漠：“我以为我已经获得了你的信任，但看来，你们真是宁愿黑色阵营毁灭，也不愿意赌一把。”
“大人，您是什么意思？”老石头疑惑。
老松树也满脸不解。
禾玉脚步微顿，眼中毫无情绪，声音也无波无澜：“我是黑色阵营的，我肯定是要帮助黑色阵营，你们安心留在里鹿城，还是那句话，只要在这里，你们就是绝对安全。”
他的话音一转，镜片反射着冷漠的光：“但我也只能做到这些，如果你们想要更多，想要黑色阵营复兴，想要黑色阵营拥有城池……我希望你们同我说实话，将隐藏的所有秘密都告诉我。”
说完，他踩着风火轮直接离开，圆滚滚的背影带着潇洒和坚定。
玩具们惊呆了，就是尤金等人也都被禾玉的反应惊到。
说走就走，真是毫不迟疑啊！
“哎——禾玉大人，等等！”老石头还在喊。
然而，禾玉绝不停留，直接踩着风火轮从出口离开，万人斩赶紧跟上，锻于晨等人面面相觑。
玩具们七嘴八舌——
“禾玉大人是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秘密吗？我不知道呀。”
“禾玉大人好像生气了，他会不会不管我们了呀。”
“天啦，这可怎么办？”
……
老石头也唉声叹气：“哎呀，禾玉大人好像误会了，哪里还有什么秘密没告诉他？这些就是全部了呀。”
老松树没说话，皱着眉。
老石头没听到声音，猛地看向他，一脸惊恐：“喂，你不会真的还有秘密没说吧？！”
老松树：“……”
他一脸纠结，树干上的脸都皱成了包子。
——还真有没说的秘密。
尤金将一切看在眼里，面具脸毫无情绪，眼神冷漠：“我们是同一个阵营，禾玉当着两个阵营的卧底，危险至极。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而你们，竟然还不愿意相信他。”
“不是的……”老松树下意识反驳。
元泽冷笑：“那为什么你还隐藏着秘密？为什么不肯相信他？”
老松树咬着牙，一言不发，似乎十分为难的样子。
成昭幽幽道：“算了，黑色阵营毁灭就毁灭吧，反正我们跟着禾玉还能活，他毕竟是红绿阵营的大将。”
斩特添一把火：“是呀，谁让真心想要帮助的阵营竟然不相信他呢？”
格带从泥坑跳出来，打了个响鼻，眼神冰冷：“这地下城谁愿意挖就挖吧，你们不相信禾玉，就是不相信我们。那我们何必还为黑色阵营鞠躬尽瘁？跟着禾玉加入红色阵营好了。”
西雅声音幽幽：“加入绿色阵营也行，看现在这个趋势，绿色阵营是要获胜的，红黑阵营早晚被团灭。”
他们配合着，将禾玉离开后的大戏唱完，根本不需要眼神对视，禾玉离开后尤金开口，其他人就知道禾玉要做什么了。
当然是配合，不配合禾玉难道配合黑色阵营吗？
众人眼神冷漠，全都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这架势十分有压迫感，尤其是尤金和成昭这两个戏精，眼神又愤怒又失望，让黑色阵营的玩具们十分难受。
以老石头为首的玩具们看向老松树，纷纷说道——
“松树爷爷，您相信禾玉大人吧。”
“是呀，我们反正都会走向灭亡，不如相信禾玉大人，万一是最后的希望呢？”
“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黑色阵营灭亡？”
“松树爷爷，不要隐瞒了！”
……
老松树脸色十分复杂，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面色通红，最终喃喃：“我不是不相信他，你们不懂，你们全都不懂。”
锻于晨这时候站出来，刚刚其他人把白脸唱完，轮到他唱红脸了。
他长吁短叹，眼神关切：“老松树，他们就是太生气所以口不择言，你不要生气，我们该干的事情还是会干的，我会继续打造武器，他们也会继续挖地下城。毕竟，我们是同一个阵营，同仇敌忾，生死相依。”
老松树摇摇头：“我没有生气，只是……只是……”
后面的话，依旧没有说出来。
锻于晨立刻真诚道：“老松树，您不肯说出来，是不是不相信禾玉能帮助黑色阵营站稳脚跟啊？我告诉你，他真的非常厉害，他说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
老松树看向他，眼神纠结怀疑。
尤金又气又恼，眼睛瞪大：“这样吧，老松树，我们让禾玉再证明一次，三天之内，里鹿城再次易主，从红色阵营，改成绿色阵营。”
老松树等人全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又换阵营？！
才刚刚换了一个阵营，三天内，再换一次，这简直……不像是人能办到的。
禾玉能做到？
所有玩具都产生了怀疑。
尤金要得就是他们的怀疑，他冷哼一声：“那你们就等着看吧，如果禾玉真的能做到，你是否愿意相信他？”
顿了顿，他补了句：“你放心，我们黑色阵营已经没什么可以图谋的，真要想害你们，现在就能一锅端了。”
玩具们：“……”
老松树：“……”
说得好有道理，竟无力反驳。
老松树树皮动了动，半晌才道：“等三天后再看吧。”
他到底没承诺什么，甚至都没确定地说是不是真的还有秘密，闭上眼睛，安静地当一棵树，拒绝开口。
这个老东西。
尤金暗骂，面上只是冷哼一声，不说话。
而后，他在组队聊天中呼唤禾玉：“禾玉禾玉！三天换阵营，老东西没承认，只说等三天再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会不会三天后又不认账了？”
禾玉回复：“不会，他是在观望我的实力，老松树要交出的秘密很大，所以他需要交到信得过、且有实力的人手上。”
刚刚尤金他们配合得很不错，所以禾玉也愿意给他解释两句。
闻言，尤金便不再说什么。
【弹幕：“配合得真好，很难想象他们在争一千强，在厮杀赛前夕，选手们还能携手完成任务，并没有厮杀。”】
【弹幕：“这一届虽然高手很多，但厮杀并不激烈。”】
【弹幕：“是的，都是因为禾玉，控场王禾玉，只要他在，队伍就会主动、被动团结起来，哈哈哈。”】
万人斩好奇问道：“禾玉，你怎么知道他有秘密？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在说谎？”
他们已经离开了地洞，现在正在返回城堡的路上，半夜天黑，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天空中一轮圆月悬挂，让他们能看清前路。
禾玉眼镜镜片反射着寒月的冷光，汤圆上那条线一样的嘴微微张合：“他没有说谎，他只是没有将全部秘密都告诉我们。至于怎么发现的，很简单，黑色阵营能存在到现在，就不可能没有传承，否则，那些新玩具是怎么诞生的？”
万人斩、薄惊山，以及跟来的琼和凌不臣微微一愣。
是呀，人类能繁衍，但作为非生物玩具怎么繁衍？他们依旧将自己当成人，也就理所当然忘记了这个问题。
三个阵营的繁衍都需要阵营规则，也就是需要传承。
——黑色阵营没有传承的话，早就灭绝了！
禾玉：“况且，黑色阵营到底存在了这么多年，虽然当初战败，但王和长老们也不可能一点传承信息都不给后人留。老松树没说传承被红绿阵营摧毁，那红绿阵营就肯定没接触到黑色阵营的传承。”
他下意识想推推眼镜，可惜手太短，刚刚抬起，便又缩回，脸色有些不好看。
好在没人注意到，禾玉的形象还在。
他深吸一口气，又说：“老松树刚刚讲到一句话，他说，当初他们是要带王离开的，但王没走。”
“这有什么问题吗？”万人斩疑惑，他想不明白有什么问题。
琼翻了个白眼，解释：“肯定有问题呀，王掌握着传承，都是经过精心培养的，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重要性？怎么可能不保护好自己？在那种情况下，只要能走，肯定是要带着传承跟着离开，而不是留下送命！”
这不是贪生怕死，这是王最应该做的事情。
禾玉点头，给了琼一个赞赏的眼神：“琼的分析很对，王在那种情况下没走，只能说明——他走不了。这可能和老松树的秘密有关，我们真的接触到了这个世界物种崩坏的关键。”
几人顿时一喜。
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能使用装备，没有人类身体灵活，他们真是难受极了。当然想尽快离开，恢复成人，不用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
琼拿着石头凌不臣，叹口气：“禾玉，出去后我能向你学习能量和修炼吗？经过这个副本，我突然明白一个道理——没有装备的我们，就像是废人。”
这个副本虽然禾玉他们也没什么战斗力，但那是规则限制。
只要他们是人，他们就能使用“能量”，使用所谓的“禾气”，而他们这些使用装备的人，一旦装备不能用了，他们就是现在这个状态。
琼并不蠢，她能衡量利弊。
之前不着急是因为装备的作用更大，他们毕竟是在凶残的比赛当中，现在体会一次不能使用装备，立刻就急了。
她也知道要学就必须要付出代价，但只要能给的，她愿意付出。
禾玉没有立刻回答，既然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琼便不再多问，越来越靠近城堡，她安安静静遁入地下。
——她知道，禾玉是不想在镜头前谈论条件。
【弹幕：“我也想和禾玉学习！”】
【弹幕：“我们很快就能学习了，和蓝星的通道即将打开，到时候，蓝星就会将修炼方式公开，大家一起修炼呀！”】
【弹幕：“哈哈哈，真期待，话说那样的话，蓝星就是普通星，禾玉就不是垃圾星人了！”】
【弹幕：“……你们看禾玉的脑子，现在还觉得他这个垃圾星人低人一等吗？”】
-
回到城堡。
李猫和黑熊立刻围了上来，两人面色激动——
“大将！您没事吧？没受伤？”
“他们有没有为难您？如果他们为难您，我们帮您报仇！”
禾玉摇摇头：“没有，他们没什么本事，为难不了我。”
李猫松了口气，脸上的褶皱舒展开，他看着禾玉，好奇问：“大将，您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禾玉点点头，直言：“打听到了，黑色阵营的传承还在。”
两人：“！！！”
【弹幕：“……禾玉好像没打听到这个吧？”】
【弹幕：“真好奇他到底要做什么！”】
【弹幕：“黑色阵营表示，你又给我甩锅！”】
黑熊立刻激动起来，手握紧成拳：“竟然还有传承，那样的话，我们就必须再攻打玩具们一次，一定要灭掉他们，彻底灭掉。”
禾玉摇摇头：“第一，我们现在已经被绿色方压制了，再对黑色阵营出手不理智。第二，我只知道他们有传承，不知道传承在哪里，还需要继续打探。”
两人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点点头：“辛苦大将了。”
这话十分真情实感，他们的大将以身涉险，不仅在绿色阵营当卧底，还在黑色阵营当卧底，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呀！
怎么能够不感激呢？
禾玉扫了他们一眼，淡淡道：“黑色阵营之所以告诉我这些，是因为我说，我在红色阵营和绿色阵营伪装大将。我还向他们承诺，只要他们在里鹿城就绝对安全，为了获取他们的信任，你们最近都不要对玩具们出手，等我打探到他们的传承，再让绿色阵营动手。”
“是——”
两人大声应道，毫不怀疑。
不就是暂时不对玩具们出手吗？
杀一个两个弱小的玩具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们一点也不怀疑禾玉，毕竟，大将不这么说就不可能获取黑色阵营的信任，也不可能得到有用信息。
他原原本本告诉他们，正是因为信任他们，因为他是红色阵营的人！
这是不容置疑的，谁都不能怀疑他们的大将！
现在三个阵营都形成了奇怪思维——
红色阵营：禾玉是绿色阵营大将，也是黑色阵营的人，但只有我们知道，他属于红色阵营。
绿色阵营：禾玉是红色阵营大将，也是黑色阵营的人，但只有我们知道，他属于绿色阵营。
黑色阵营：禾玉是红色阵营大将，也是绿色阵营大将，但只有我们知道，他属于黑色阵营。
观众们：“……”
——连我们都不知道他属于哪个阵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