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莫名其妙的叶惜
确认了叶惜的嗓子没问题,叶扬安安心心地赖了一个早上的床。
苏煜第二天要值班,他一早就把叶惜送到了文化广场。
“哥哥,那我进去了。”
“嗯,该偷懒就偷懒,不要逞强,觉得不舒服一定要给你二哥打电话,记住了吗?”
叶惜点头,“嗯,早就记住了,哥哥,你都说第三遍了。”
唉,苏煜暗自在心里叹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从一个简洁干练的小伙子变成了唠叨的小老头?
可对她,自己总是没办法完全放心,就怕她照顾不好自己。
“去吧,我晚上来接你。”
“好,哥哥再见……”
叶惜拿着昨天晚上从家里翻出来的画,让师兄带着去找到了绘画社的负责人詹老师。
她把画递过去,“詹老师,这幅画就是要替换那幅红梅图的。”
詹老师接过画,慢慢摊开,说,“嗯,你们杨老师跟我说过了,我这就去让人把画换下来。”
等他把画完整地摊开放在桌上,眼中还是忍不住冒出惊艳和欣赏。
他看了看她,再看了看画,“这幅兰花图是你独自完成的,还是有人指导?”
叶惜歪着脑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自己画的。”
詹老师的目光闪了闪,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若说那幅红梅图是她自己画的他信,因为那幅画虽然也好,但从那幅画中他可以看出她的构图不是很严谨,笔锋不稳,笔触偶尔断节,符合她这个年纪的绘画水平。
但现在递到他手里的这幅兰花图,下笔沉稳,甚至可以说是老练。
他认为,没有一定心境和阅历的人作不出这样的画。
所以他认为叶惜在说谎,这也熄了他爱才并想招揽的心。
他一向认为,一个人的人品比技艺更重要。
叶惜微微察觉到了他的一丝鄙夷和不悦,她不明白为什么,但她并不关心。
只是补充了一句该说明的话,“老师,这幅画是之前画的,所以有落款。如果我的落款影响展览的话,可以遮盖掉,我本人没有意见。”
一般来说,展画是一定要将作者的落款展示出来的,否则就是对作者的极度不尊重。
但叶惜无所谓,她还担心自己名不见经传的落款影响了这次的展会呢。
所有有没有出现她都不在意,她的目的只是换画而已。
詹老师一听她特意提起落款的事,更加确信她是有意沽名钓誉,脸上的笑意更淡了。
“放心,你的落款我们一定会注意,不会有任何遮挡的。”
叶惜更莫名其妙了。
她耸了耸肩,跟着他指派去换画的工作人员取回那幅红梅图,至于其他的,她懒得追问。
反正她的落款是“兰惜”这个名字,就算被熟人看见了,也不会知道是她。
有没有遮挡,有什么关系?
叶惜今天真是偷了很大的懒了。
主要是许怀意很给力,承担了她大部分的工作,再加上沈侦星时不时就跑过来帮忙,她完全可以放心偷懒。
她光明正大地坐在休息区的角落偷着懒玩手机,突然听到从画展区域传来一阵喧嚣的动静。
因为休息区就设在书法区和绘画区的中间,所以她一抬头就看到了围了一圈的人群,还有工作人员在引导疏散。
她本身不爱凑热闹,可耐不住热闹往她身边凑过来啊。
她看到一个人被动地被工作人员往休息区请过来,那个人边走边大声说,“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大不了那幅画我赔偿行了吧,你们还没完没了干什么?”
“抱歉先生,不是赔偿这么简单,那幅画也是我们借展的,需要给人家一个解释,所以麻烦您到休息室稍等一下。相信我们,配合我们将事情处理好。”
叶惜看着他们从眼前走过,工作人员口中的休息室就在这个休息区的后面,经过一个长长的通道就是了。
叶惜回到自己的区域许怀意就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那边怎么了?”
“不太清楚,好像是有人扯坏了画,正在处理吧。我们要注意一下,千万提醒参观的客人不要用手去摸这些作品,以免发生同样的事情。”
许怀意连连点头,“嗯。”
没过多久,师兄就来叫叶惜,说是有事找她,让她赶快去一趟办公室。
她边跟着他走边问,“师兄,什么事啊?”
师兄在一个拐角停了下来,看了看身旁没人才小声地对她说,“应该是让你去画一幅画。”
他突然话锋一转,说,“叶惜,这个事情谁也不能强求你,如果你不愿意画就不画,陈老师说一切由他担着。”
叶惜更疑惑了,这听起来很不简单啊。
她苦恼地说,“师兄,你要不说清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你今天去找詹老师换画的事情我告诉陈老师了,詹老师明显对你有意见,陈老师虽然没说什么,但我能看得出来他对詹老师对你的态度挺不满意的。”
其实何止是老陈不满意,当时一直陪着叶惜的师兄早就不高兴了。
他们家叶惜好心好意地拿一幅更好的画来给他们展览,他们居然还敢有意见,真当他们的团宠那么好欺负的吗?
真是风水轮流转,呵呵,转头他就有求于她了,看他还敢不敢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样子。
师兄顿了一下继续说,“陈老师说你是我们书法协会的人,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他都支持你。
叶惜,你一定不能太好说话了,要把早上失了的面子要回来。那不仅仅是你自己的面子,还有我的、陈老师的、我们书法协会的。”
叶惜哭笑不得,她压根就没在意过早上的事,不过能得到师兄和陈老师这样的包庇……咳咳……不对,是照顾,要回来也未尝不可。
她郑重地对师兄点了点头,“好的师兄,我知道了,我们走吧。”
“嗯。”
师兄继续带着她往绘画社的办公区而去,边走还边不放心地交代,“叶惜,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软了,所以什么人都想欺负到你头上。
前几天那个郭让是,今天他们绘画社的也敢,唉,你啊,长点心吧!”
叶惜小小的脑门上挂着微微的错愕,寻思着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受欺负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