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又见雕像
史密斯以死灵之书的力量压制着棺墩,棺墩的四周贴满了大量符咒,尽管棺墩在剧烈的晃动,但是里面的东西根本就挣脱不出来。
“呼!”
史密斯袍子中伸出大量的章鱼触手,将棺墩像绳子一样按在原地、
他眼睛死死的盯着棺墩,眼中露出一丝疯狂与嗜血,似乎要变成新的诡异,不过仅仅片刻后,他的眼中那疯狂逐渐被清明给代替。
“你身体被死灵之书侵蚀的越来越严重了,要是继续使用下去,你会很危险。”陈树将这些都收入眼底,走到史密斯身前,皱起眉头道。
不仅这样,刚才他的情绪也有些不对劲。
“还没到那一步,现在的我还能够控制住自己,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会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的。”
在成为驱魔神父的那一刻起,他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在我心脏的位置的旁边,安装了一个特殊的装置,只要到了那个时候,那东西就会启动,直接让我化为一滩血水。”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
这也是教会防止驱魔神父变成诡异的一种专有手段。
要是让民众知道一个神父变成可怕的怪物,到处杀人的话,教会的荣誉便会受到损害,这是教会绝对不允许的,因此每一名驱魔神父都加了一个保险措施。
“那我就放心了。”
陈树淡淡道,他们这一类人,常年在死亡边缘徘徊,早有了死亡的准备。
过了十多分钟。
棺墩的震动终于开始变弱,慢慢的,不再动弹。
不过两人依旧没有直接查看,而是继续慢慢的等待,诡异都十分邪门,不能因为贸然的行动,让之前所做的事情全部功亏一篑。
又过了,二十分钟,这才掀开缺口的符咒。
符咒已经被污秽污染。
棺墩中只剩下一副惨白色的骨架,一群圣甲虫在里面密密麻麻的爬动。
史密斯念了一段经文,无数的圣甲虫逐渐消失,最终骨架上剩下一只圣甲虫爬回盒子里面,至此,几人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教会的圣甲虫有点意思。”陈树道。
“圣甲虫本身就是一种诡异,不过在教会千百年来培养下,才成为我们能够使用的工具,不过这东西在我看来,依旧十分危险。”史密斯收起盒子。
“对诡异有很强大的克制能力,有点像是对人类有危险的食人鱼。”陈树点头道。
“嗯,差不多,诡异本来就是一个生态圈,出现一些特殊的品种再正常不过,就像是这里镇压的那东西,根据记载,可是连恶魔同类都是它猎杀的对象。”
史密斯将盒子重新交给艾伦,瘫坐在地上。
每次使用死灵之书的能力,对他来说,身心都是一种考验和折磨。
“或许诡异本身就是另一个层面的生物吧,就像是外星球的异生物。”
接触了大量的诡异事件,他对诡异也有了很深的理解。
诡异病毒、圣甲虫、克苏鲁等等,似乎那是另一个层面的生态体系,以弱肉强食,杀戮为生存规则。
走出地下大厅,天色已经昏暗起来。
“艾伦,从刚才开始你一直就在发呆,想什么呢?”三人回到自己的房间,见艾伦有些魂不守舍,陈树不由得开口问。
“我想不明白泰瑞欧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明明早上还好好的。”艾伦道。
“他早就死了。”史密斯道。
艾伦微微一愣,难以置信的看向史密斯神父。
陈树拍了怕艾伦的肩膀:“在村子里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他不对劲了,难道你在进入他家的时候,没有闻到淡淡的尸臭味吗?”
“好像是闻到了,我还以为是屋子里食物腐烂的味道。”
“一开始我们以为是诡异的阴谋,不过在经过仔细观察后,我和史密斯神父得出结论,他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我猜测,他应该是在发现修女尸体的时候,就已经遇害了。”
“天呢,我还和他睡了一晚,你们这么恐怖的事情,你们竟然一直瞒着我、”
艾伦脸色唰一下惨白到了极点,吓的不轻。
陈树与史密斯相视一笑,这种事情要是和艾伦说,那一路上可就没消停了。
本来。
两人打算通过泰瑞欧这条线索看能不能摸到修道院事件的关键信息,但是恐怖扩散的速度超出了两人预料,这条线算是断了,还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入夜。
陈树独自走在走廊上。
没有什么目的,就是到处走动,想着再次遇到那幅红月修女的画。
整座修道院都出问题了,但是镇压还在,依旧死死的将杀戮恶魔困在这片区域。
“困住它的是一个极为庞大复杂的阵法与仪式,这里面撇开那些死去虔诚的修女,红月修女留下的画像应该是关键。”
修道院的城堡很大,这一天下来,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
也不知道,其他区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很多地方都笼罩着无法驱散的阴霾。
城堡的高层,这里的巨大摆钟早已经停止了摆动,时针、分针、秒针重合在一起,在12点的位置。
似乎代表着什么。
陈树将时间调了一下,然而转身回头看,瞳孔微微一缩。
摆钟上的时间再次恢复到原样,这次他将目光落向摆钟的后面,那里一座圣母玛利亚的雕像就立在那里,灰白色的脸庞在黑夜中很是渗人。
这雕像怎么跑上来的?
陈树警觉的向后退了几步,这座雕像隐藏着很大的恐怖。
余光撇向窗外,下面花园里,那座雕像原本的位置什么也没有。
这东西难道是在跟着自己?
他不是很确定自己是被盯上了,还是因为在这里再次碰到。
为了验证猜想,他转身离去,就在他半只脚走出房间的时候,阴冷将他包围。
一股浓重的呼吸声在周围响起。
一只带着青黑色鳞片的手掌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锋利如刀一般的指甲,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犹如刚宰杀过牲畜一般,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血。
更可怕的是,那手臂强壮而冰冷,似乎下一刻就要割断他的喉咙。
危险再一次以一种极为突然的方式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