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火耕水耨

    叶晴空和华霆也是两人在用膳，他们不喜欢旁人看着他们吃饭，就遣走了要在旁边侍奉他们用饭的人

    被遣走的人也松一口气，他们可没侍候过贵人，临时被叫来这里，也是不安得很。得知贵人不用他们侍候，那可不就松口气？

    没有旁人在，叶晴空自在了许多，她给华霆夹了一块鱼腩，“我刚尝了一下，这鱼做得不错。你也尝尝，小心鱼刺。”

    华霆也给她夹了一块，还把鱼腩上的刺去了，“喜欢就多吃一点。”他知道她喜欢吃鱼，特别是大鱼鱼腩。

    吃完饭，华霆便唤人去找黄管事过来问话。

    黄管事听到召唤，和张管事一同来到客厅，“公子，姑娘，有何事吩咐？”

    “黄管事，我听张管事说，这庄子的水稻收成还不错？”问话的是叶晴空。

    “回姑娘，是的。昭山这边水土好，种水稻是不错的。”他从张管事那打听到是这姑娘想在庄子种水稻。

    叶晴空觉得还是亲自去看一下田地，“那黄管事便带我去看看田地吧。”

    黄管事应下，便在前边带路。

    叶晴空见华霆和张管事也去，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带了三顶草帽。编草帽的人明显也考虑到束发，所以帽也会宽高一些。叶晴空三人一人戴着一顶草帽，随着黄管事和其它几个农奴走去田地的路上。

    黄管事几人见到他们这样也不出奇，毕竟贵人们花样多，他们没见过很正常，只觉得看着这跟斗笠比觉得轻便许多。

    还在地里劳作的佃户见到黄管事，纷纷打招呼。他们不认识戴着奇怪帽子的三个人，只是好奇地看着。

    “黄管事好。”

    “大家好。这是我们庄子的主人家，他们今日来看看田地。”黄管事说明，省得他们不知事得罪了人。

    大家听到说是庄子主人来了，也纷纷弯腰行了礼。他们不认识庄子的主人，但他们很感谢他，不然也租不到那么低价的田地。他们可打听过，庭州除了另一个庄子，可没有这般低价的地租了，而且另一个庄子也是这个主家的。

    叶晴空看到他们已经开始耕稻田了，也是差不多要开始种晚稻了。看到农夫用的工具，插在地的是一个尖头铲，已经和她前世现代犁头有点像了，只是这个工具犁身弯曲，只有铲头那一点是铁的，其它都是木制。这时候冶铁技术和产量不高，大头都用在军队武器上，铁价也贵，所以其它地方能省则省。

    她问黄管事：“平常庄子里的农民们是怎么种水稻的？从耕地到收割。”

    不是一直以来这么种么？还能怎么种？黄管事觉得这个姑娘只是锦衣玉食久了，想体验一下农家生活。根本不是张管事说的钻研水稻种植，不然怎么会不知道平常人家是怎么耕种的呢？当然他想归想，却不敢表露的。

    他如实回答：“在谷种下地之前，我们会先用火烧田里的稻草头和杂草，然后放水进田，把地泡软一些，再用犁耕地；之后把谷种撒在湿田土里，等秧苗长出来，再放水；等稻苗到抽穗时粪田一次，穗成熟之时便可收割。”

    “宿主，这时代不叫施肥，所有的肥都叫粪。用来当肥的草木灰也被叫草粪。”小叉科普。

    叶晴空听到黄管事的描述，就是改良版的“火耕水耨”。

    她又问黄管事：“耕了地之后，可有耙田？”

    黄管事不明就里，“姑娘，何为‘耙’？”

    叶晴空说：“耙具就像一把宽齿大铁梳，像犁一样前面牛拉着，后面人扶着耙。耙可以把田里的土块整碎，整平，均匀粪土，让秧苗更好成长。”

    黄管事从农几十载，对叶晴空说的闻所未闻。看到她说得确有其事的样子，他都怀疑是不是京都那边的改良之法。

    他问张管事：“小的在庭州从未听闻此法，难不成是京都司农得出的改良之法？”

    张管事摇头，“虽然我不善农事，但主人家京都也有庄子，我不曾听说过什么改良之法。”

    华霆更是没听说过了，要是京都司农能想到改良之法提高水稻收成，那定会禀告圣人，早就让大燕各地实行此法耕种。此等利国利民之事，怎么可能仅让京都实行。

    华霆问叶晴空：“你从何知道此法？”

    “我算到是上天给我的启示。”叶晴空用回老法子。

    华霆知道她撒谎，也不想当众拆穿她，“回去和我细说。”

    “黄管事，过几天我还会再来。你先让大家把地耕了。等我把耙具送过来，之后再说。还有要收集粪尿，人畜草泥，干湿皆可，需要很多。”叶晴空交代。

    黄管事一一应下，连粪啊尿啊说得那么面不改色，没准对耕种之法真的有所钻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