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让你死都忘不了
吃过晚饭，张晓凡背着吉他，真的去要饭了。
卖唱，只是较为委婉的一种说法，说白了就是要饭。
其实，谁不是在要饭，只不过性质不一样罢了。
有的人龌龊下流，明目张胆；有的则是光明磊落，理所当然。
你若是员工，你就是向老板要饭；你若是老板，你就得向客户要饭；你若是客户，就得向消费者要饭；你若是消费者，消费者大都是员工。
张晓凡来到河边，不敢再去广场，生怕招来警察，到时又得一顿数落，弄不好还得回到那个熟悉的，一厘米长的蚊子满天飞的拘留室。
从经典的老歌，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
唱到二十年后的网络红歌，
“我是一颗，小小的石头……”
……
是金子，在哪都一样发光！
懵懂的少女，寂寞的妇人……
纷纷驻足观看。
优美的歌声，爽心；俊俏的脸蛋，悦目。
坐在旁边看着张晓凡演唱，无疑就是赏心悦目。
一位身着华丽，穿着水晶高跟鞋的女子婀娜的走过来，优雅的放了五十元，冲张晓凡莞尔一笑，潇洒离去。
如此撩人的动作，立即惹来众多女子的不满，纷纷掏空腰包，直奔张晓凡而来。
为了让这个男孩记住自己的模样，有的别出心裁，留名片，留电话，留地址……若不是众目睽睽，恨不得将自己都想留下。
最让张晓凡欣喜若狂的是，每唱一首歌，就能收获5点功德值，算不算是名利双收呢？
然而，好景不长，远远听到怒喊。
“滚蛋，统统给老娘滚蛋！”
卷发女孩带着五个男子气势汹汹跑了过来，连吼带吓，将听歌的观众全部赶跑。
“都是你的错，轻易爱上我……”
卷发女孩蹲下身子，按住吉他的钢弦，目光如炬，盯着张晓凡。
“老娘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出卖我。”
张晓凡面不改色，挪开女孩的手臂，继续唱了起来。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
后面的男子呸了一下，不耐烦的说道，
“倩姐，跟他废什么话，直接弄他。”
张晓凡知道卷发女孩是为那天晚上的事情而来。
那天跑了三条街，上了两趟厕所，最后差点被人家一锅端了。
不愧是凶大无脑……呃，貌似也不算大，顶多就c罩，不知道感激就算了，居然还要恩将仇报。
“傻妹妹，若不是我机灵，你能站在这里？”
“王八蛋，老子弄死你丫的。”
一位男子忍无可忍，大步走来，朝张晓凡腰间猛的踹了过来。
张晓凡抓着他的脚踝，突地站起。
“嘭。”
男子摔了四脚朝天。
“王八蛋，老子跟你没完。”
男子蹭的跳起，拳头击向张晓凡脑袋。
张晓凡瞬间蹲下，再次抓起他的脚踝，猛地站起。
又是一声闷响，男子又是四脚朝天。
“老妹，找这些四肢迟钝，头脑简单的手下，总有一天被他们害死。”
男子暴跳如雷，
“哥几个，这兔崽子变着花样骂咱们，一起上，弄死他丫的。”
“够了。”
卷发女孩抬起手臂，大喊一声，
“你们去路口等我。”
“倩姐，这小子……”
“滚！”
几名男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
“别唱啦！”
卷发女孩一把抢过吉他，扔到一边。
张晓凡没有生气，而是不紧不慢的数着钱。
女孩拿出烟盒，弹了一支，点燃吸了一口，满脸享受。
张晓凡挥挥衣袖，驱散眼前的烟雾。
“怎么不抢老娘的烟了？”
张晓凡冷笑一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既然你执意走下去，再多的劝阻也是茫然。”
女孩盯着张晓凡，像尊雕塑一般，愣了半天。
终于回过神来，叹了一声，熄灭了香烟。
又愣了一会，突然扑到张晓凡的怀里，失声痛哭。
张晓凡一脸懵逼，传说中的大姐大，呼风唤雨的铁娘子，此刻却哭得像个孩子。
“我的外婆死了，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世上再也没人管我了。”
张晓凡感觉莫名其妙，这事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吗？
“警察找过我外婆，说了我的事，老人家经不起打击，血压升高，送到医院，已经没气了……”
女孩一边哭，一边捶打张晓凡的胸口，险些没把他送走。
“咳咳……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害死了老人家，还好意思哭。”
张晓凡狠狠推开女孩。
“你干嘛要救老娘？若是老娘被抓了，外婆就不会有事。”
女孩振振有词，自己的罪过，还让别人承担，这个智商，居然能在黑帮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你走吧，别再找我，下次就没那么幸运了。”
张晓凡捡起吉他，准备回家。
女孩突然扑了过来，在张晓凡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你神经病啊？”
张晓凡猛地一推，卷发女孩重重坐在地上，拿衣服擦了一下嘴巴，狠狠瞪着张晓凡。
“给你一个教训，让你永远记住我的样子。”
从这以后，卷发女孩就像消失一般，很久没有见到，至于她是死是活，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张晓凡捂着脖子，斜着脑袋，看到家里还亮着灯，猜到小辣椒一定还在等他。
张晓凡洗了又洗，擦了又擦，还是血流不止。
“该死的女人，一会泪流满面，一会疯狂如狗，不会是人格分裂症吧？”
张晓凡内心不禁浮想联翩。
待会进门怎么解释呢？
呆在门外不及时止血，生怕患上破伤风就完蛋了。
唉，管不了许多了，张晓凡果断开了门。
小辣椒果然在磕着瓜子看着电视，听到门响兴奋的跳了起来。
“等会，你的脖子怎么了？”
小辣椒眼光敏锐，一眼看出不对劲，急忙扔下瓜子，跑过来搀扶。
“有几个流氓挑事，干了一架，不小心伤到了。”
这是最为严谨的解释了。
只要有丝毫破绽，小辣椒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当当当……”
张晓凡拿出一沓大小不一的纸币，晃动两下，得意的炫耀起来。
小辣椒没有兴奋，反倒有些憎恨。
她狠这些花花绿绿的纸片，多少人为它奋不顾身，爸爸因为它，而进了监狱；爱人为了他，伤的让人心疼。
小辣椒急忙拿来酒精和膏药，像个贤惠乖巧的媳妇一般，小心翼翼替张晓凡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