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塔纳托斯
简竹年前冲的身形微微一顿,思绪飘摇的他,脸上不知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他握剑的手轻微颤抖,猛地抬头,明明在笑,眼泪却不断落下。
“第三把剑,则是为了我自己,我简竹年这辈子为权活了大半辈子,只为证明一件事,那就是能走到权利的最高点。
但到头来,也拿不出什么值得显摆的成就来。若非得举一两例子的话,我不知道我娶了一个我不爱,却对我比对自己好的女人,这算不算!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瞎了眼,不然为何会看上我这种只会为了权利不择手段的人呢!
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而我身居高位,却未能办好事,却是给剑圣您老人家丢脸了,真是有辱师门啊!抱歉了,慕容云海。”
简竹年发愣的瞬间,郑启再次被一掌拍入了地底,大地上,出现了一个无底深坑,尘埃涟漪阵阵,狼狈跃上高空的他看向简竹年时,气的差点跳脚,“简竹年,你个王八蛋,你丫的故意的吧,看到我挨打,你丫的还站在原地看着,你就巴不得老子去死是吧,信不信老子死前也要拉你一把啊!”
简竹年只是笑了笑,他并没有刻意去擦眼角的泪水,长剑在空中划过,画出一个圆弧,流华满天,剑气激荡开来。
“第三柄剑,为苍生,为万物,为自己,斩魔。”
剑鸣震天,风云变幻,天地为之变色。
一朝风云起,万里不留痕,剑气平山海,只为斩魔人。
这一剑,惊世骇俗。
感受到了一股气息正在节节攀升,魔君回头瞥了一眼双目赤红,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的女人,女人身上白裙早已经破碎不堪,雪白的肌肤如今伤痕累累,她深恶痛疾的盯着拎着白小泉的魔君,杀意滔天。
魔君眼中不仅不厌恶,反倒是戏谑的笑了笑,“怎么?你想强行捅破那层窗户纸?你可知道这会给你带来多大的伤害,说实话,我很欣赏有活力,有拼尽的年轻人,但很不好意思,我说过,会让所有人给我爱的人陪葬的,所以你们都得死,整个秀水之地的人都得陪葬。
无一例外。”
西竹明嫣并不作答,看着那歪脖子的白小泉时,她心中只有说不出的恨意。
一个‘杀’字,代表了她此刻心中的极度愤怒。
又是惊天动地一剑,接连在天地间现世,魔君不但不退,反倒是摩拳擦掌,这同时出现的壮观一幕,让他无比的激动,忍不住高呼一声:
“且看我一拳破之!”
无尽的黑暗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小镇,看风格,更接近于意大利一带的风格。
恢复了人身的白小泉没有了半点魔头的可怕模样,他独自行走在街道上,仿佛真的来到了欧洲的一座小镇,这座突然出现的小镇没有一点声音,安静、诡异。
沿着街道,很快便到了尽头。
一座斗兽场挡住了去路,白小泉停下脚步,身后的小镇再次被黑暗淹没,唯独剩下了熠熠生辉的斗兽场矗立前方,不离不弃。
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白小泉目光始终盯着前方,很快,一道身穿黑色斗篷,扛着一把死神之镰的身影走出拱形门,在距离白小泉不足十米的距离停下了脚步。
两者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古怪,兴许是扛着镰刀的人没有了耐心,这才冰冷的开口道:“不好奇这是什么地方吗?”
“要不你还是说说你的出现是为了什么?”
“复活!”
简单的两个字,令白小泉倍感意外。
看对方的装扮,辨识度实在是太高,堂堂死神,居然跟他谈复活?等等,难道说自己死了?这家伙是来复活自己的才对?
“等等,我属于东方管,就算我死了,也有东方的死神管着,你一个西方的死神跳出来会不会有些越界了。”白小泉凝视着扛着死神之镰的死神,但不得不说,他的脑回路还是蛮大的。
“越界?我复活我自己,算是越界吗?”
这话问的白小泉有些哑口无言。
不等白小泉开口,死神继续说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观察你。”
白小泉啊了一声,彻底无言以对,之前被天阙告知被她观察过,现在又跳出来一个死神说一直在观察自己,这么说来自己隐私何在?这些人又是出于什么样的癖好呢?就这么喜欢观察别人吗?
“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都是变态,没事老是观察我干嘛?我身上有花吗?”
合着自己尿尿时,总是抖几下这样的私密岂不是又多了一个人知道?真是丢死人了。白小泉一时间竟然有些脸红起来,脸皮再厚,也有些经不起这些人的变态行为。
“你我如今算是共生体,但我需要一定的时间来观察你是否达到我的预想,还有就是如果你早早的知道我的存在,太过于依赖这可不是明智的选择呢。”
“好吧好吧,我也没指望自己被谁都看的上,对了,我有一个疑问,你真的是死神吗?千万别是冒牌货啊!”
“塔纳托斯!”
简单的四个字,如雷贯耳。
白小泉虽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内心还是颇为震撼的,震撼之余,白小泉有了一个想法。
既然对方是神,那他会不会有手段对付当下困境呢。又或者直接针对那个针对华夏的神明,如果可以,自己是不是可以跳过某些步骤?
“既然你是死神塔纳托斯的话,能帮我一个忙吗?条件你开,我都能接受的,不过事先说好,如果是要我命的话,我希望是在我将圣地带回祖国之后。”到了山穷水尽的白小泉,发现有大腿可抱,自然不愿意放过。
塔纳托斯,黑夜女神倪克斯之子,睡神修普诺斯的孪生兄弟,他的身份可不简单。
“你还真是不会客气。”
隐藏在斗篷下的塔纳托斯被一层死气包裹,根本看不清真容,但从他那冰冷的语气,还有那始终将死神之镰扛在肩上的样子来看,这大概是个不容易亲近的男人。
“都黔驴技穷了,客气显得多生分,是不是。再说了,你也说我们算是共生体,既然如此,我还跟你客气,这不是赤裸裸的打你死神的脸吗?”
斗篷下的脸皮抽了抽,“办法并非没有,但会让你更加痛不欲生,你害怕吗?你确定真的要付出一些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