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模棱两可的态度
林谌看了叶甜一眼，叶甜有些心虚的避开了他的目光。
林谌扯了扯唇，没放下她，而是就着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抱离了片场。
两人坐进了车里，林谌将叶甜压在身下，手指掐着她的下巴：“甜甜，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嗯？”
别人不懂唇语，他懂，视频里的对话，他认得一清二楚。
叶甜泪眼婆娑，却是倔强的看着他：“你不都知道了吗？既然如此，还问我干什么？阿谌，你别告诉我，我做的那些事情，你一点不知道，你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你留下我，也不是因为爱我，只是因为我哭起来像你的初恋情人，对吧？”
林谌的身体一僵，五指紧握成拳，似乎是被戳中了心思，有些恼羞成怒。
“闭嘴！”
叶甜不仅没闭嘴，还专往他的痛脚上踩。
她冷笑了一声：“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要娶我，不过是把我当成她的替身罢了，真以为我不知道吗？公司里的人都是怎么说我的，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管，你自己心里清楚。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把我的心从你那里收了回来，我告诉我自己，我们之间，只有各取所需，没有任何的感情。现在你又何必自取其辱的来质问我？”
“林总，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林谌看着她清秀柔弱的小脸，看着她眼里的倔强，忽而一笑。
被气的。
他一直以来的纵容和维护被看成了各取所需。
他起初是把她当成了替身，后来却是真的对她渐渐上心，不然公司一直以来的流言蜚语就不会消失。
而这些，被她当成理所当然了？
好，真是好极了。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侮辱。
他用力捏着她小巧的下巴，眼神阴鸷，神情阴狠。
“你！很好！”
叶甜第一次看到他这个阴狠的模样，心里还有害怕，却依旧强撑着：“我知道自己很好，不用你来强调。”
林谌扯了扯唇，指腹重重碾过她的红唇：“你说得对，我们就是各取所需，说到底，你不过是我众多情人中的一个，我不该对你特殊？既然如此，那不如……现在就开始履行你的义务吧。”
叶甜瞳孔一缩：“你疯了？这是在车里！”
“车里又如何？不是更有一番情趣？”林谌邪笑：“反正你也知道自己是被我包养的情人，还不如乖乖当好你的替身，讨好我，或许，我能给你更多利益。”
“不要！”
“容不得你！”
车子一阵晃动………
男女主这边发生的事情，黎筱不知道，我不想知道。
片场里，莫清寒的拍摄并不顺利，不是他的演技不过关，而是因为剧情，跟导演发生了分歧。
莫清寒面无表情：“陈导，你以为你知道我的规矩，签约之前也说过我的底线。当初说得好好的，现在你想反悔，也可以，陈导另请高明吧。”
“莫清寒！”陈导被气得够呛：“戏都快拍完了你跟我说换主角，你说的是人话吗？”
“那就按原剧本拍！”
陈导有些头疼：“并不是要让你真吻，就是个借位，也不行？”
没错，他们吵架的源头，就是关于这个借位的吻戏。
这部戏本来是有女主的，但是为了请莫清寒，编剧就把女主虚化了。
但是如果男女主真的一点亲密戏都没有，还真的有点不合理。
然而……
“不行。”
莫清寒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陈导已经跟他扯皮一个月了，有些心累。
“清寒，就当我求你了行吗？就借位一次，就一次。”
“我拒绝！”
“那换成拥抱？”
“我拒绝。”
“牵手……”陈导觉得自己心脏有点受不了，“好了我替你说，你拒绝，我知道了。”
黎筱的手上有莫清寒的剧本，发现确实是需要一点亲密戏，却被莫清寒删得一干二净。
看到陈导崩溃的样子，虽然有点不太厚道，但是黎筱是真的有点想笑。
陈导看到黎筱，想到之前莫清寒在林谌面前维护她的情景，顿时眼睛一亮，将莫清寒拉到一边。
“我给你找个女主吻替，怎么样？”
“我……”
“你先别急着拒绝啊，”陈导贱兮兮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找的吻替是谁？”
“没兴趣。”莫清寒面无表情。
“可别这么说，”陈导压低了声音，悄咪咪指了指黎筱：“你看她怎么样？”
莫清寒难得一怔，微微眯了眯眼：“陈导，你想说什么？”
陈导老谋深算：“你小子这么多年清心寡欲，视女人如病毒，我可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维护一个女孩，我就不信，你小子没点意思。”
莫清寒神色淡淡：“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以往跟他谈这个话题，他都是直接把他当空气，理都不理他。
这会儿能接他的话，就代表有戏。
陈导本来只是开玩笑，却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了，有些惊讶：“你来真的？”
莫清寒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身就走：“走了，我在休息室等你，什么时候决定了，再来告诉我。”
他说走就真的走，留下一脸莫名的陈导。
诡异，诡异！
他这个态度，不像是对人没意思的态度。
可又说有意思，这也太冷淡了点吧，哪里像是追人。
陈导有些愁，只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给他抛了饵，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根本不给他咬饵的机会，让他看得到，吃不到，心痒。
陈导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仔细想想，他认识莫清寒也有七八年了，他出道的第一部戏就是他导的，他可是知道他的洁癖有多严重，更知道他有多厌恶女人。
现在，他居然告诉他，他可能有喜欢的女人了，这跟告诉他，母猪会上树了，是一个级别的玩笑。
黎筱看着陈导脸色变幻莫测有些诡异，有些好奇莫清寒到底跟陈导说了什么，忍不住问莫清寒：“寒哥，你们刚才谈什么了？陈导好像挺受打击的样子。”
“没什么，”莫清寒淡淡道：“他人老了，心脏有点不好，承受能力太弱。”
他们还没走远，两人的对话陈导听得一清二楚，闻言，刚缓过神的陈导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
听听，这是人话吗？
你才老了，老子才四十岁，男人四十一枝花不知道吗？！
陈导十分不服，然而这位爷是位祖宗，他不敢得罪他，只好忍气吞声的忍下了这“污蔑”。
陈导笑眯眯的看向黎筱，就跟看一个活菩萨一样，看得黎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寒哥，陈导的精神是不是真的出问题了？”黎筱压低了声音问莫清寒。
莫清寒嘴角微勾，垂眸轻笑：“可能是吧。”
陈导：“………”我真的能听得见，你们懂不懂得尊重一下体弱的老人！
………嗯，刚才说男人四十一枝花的人，绝对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