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有人跟着
德字辈的几个人本就是从小长大的交情，彼此之间没有秘密，他实在是太兴奋了，若是面对别人，打断牙齿和血吞，他也会一并把秘密咽进肚子里，烂在肚子里。
于婉的事情瞒不了人，但是白旭尧不往外透露一天，他们就会闭嘴一天。
德孝一直没说话，本以为于婉手中的迷幻药只是迷幻药，没想到她还会医术，眼睛微张里面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丰妃的身子是越来越不好，看了好多大夫，要是于婉真如德艺说的那样厉害，丰妃说不定会有希望。
于婉看着被倒出来的银子，阳光刚好照在上面，白花花的晃眼睛。
区别于花名和封灵的兴奋，她明显的平静很多，不怪她，毛爷爷她有概念，但是这么多银子到底等于多少毛爷爷？她不清楚。
“这是多少？”
“一百八十两。”
她买过糖人，五钱银子一个，一两银子若是能换算一千钱，一百八十两银子就能买三万六千个糖人，这还只是三天的收益，等东西全上齐了，等养颜膏供应到阜缤更多人的手中，然后开遍项朝的各个城镇，更或者运出国门，对于第一次做生意的于婉，她唯一的感叹是古代的生意也太好做了。
封灵屁股一挪挨到于婉的身边：“表姐，我的三成利？”
“亲兄弟明算账，这点我清楚。花名，给表小姐点三成的利。”
三成，五十四两，放在封灵的手中，她高兴的像个孩子。
“我是不是发财了？”封灵笑眯眯的看着于婉。
“这还只是个开始。”
“啊~，表姐我爱死你了，”比起这个时代的女孩，封灵算是大胆的，她兴奋的抱着银子，笑的比花儿还要怒放。
端着饭菜的店小二刚走到门边，被这一声给吓住了，不知道该进还是等一会儿。
对面的房门是敞开的，德孝和德艺自然也听见了，何止是他，临近的几个包间内的人都听见了。
封灵这一嗓子，穿透力极强，连厚实的门板都挡不住她的狂喜。
好多人探出头来看，更有甚者走了过来。
“大皇子、肖公子。”
“刚刚怎么了？”肖云里伸头：“我好像听见是个姑娘的声音。”什么好像，明明就是。
“我也不知道，”里面坐着的是九皇子妃，德孝自然不能让陌生男人前去打扰，一边和大皇子、肖云里周旋，一边回头，“西林，别让客人等急了。”
西林会意，推开门闪身进去。一片衣角映入大皇子和肖云里的眼睛里，青绿色的衣服上面绣着素雅的杏花图案，没看清楚里面人的模样。
“小点声，我耳朵快被你震聋了。”
肖云里浑身一震，这个声音他听过，欢愉中带了一点漫不经心，脑海中跃出了那一晚见到的人。
绝美、勾人、又让人莫名的崇拜而不敢染指。
“大皇子、肖公子吃的可好？”
白旭昌望着紧闭的包间门，没回答，要不是四下里很多眼睛看着，他一定推门看看，实在是太好奇了。
女人吃酒楼，还这么的明目张胆，少有。
恍过神来，肖云里说：“饺子不错。”
“明德庄还有好几种饺子的方子，今天只是试卖，回头大皇子和肖公子过来尝尝其他的。”
“一定。”
自始至终，大皇子都没有说话，一直望着包间门，刚好西林从里面出来，大皇子跨前一步，看见了里面的情景。
三个年轻的女人，三个都围桌而坐。
一个是仆人装扮，另外两个是世家小姐，其中一个他一个月前远远的见过，是蒋大人的孙女、蒋封灵，另外一个只能看见侧面，绝美的面容，是生面孔。
“表姐，吃这个，”封灵把一个大虾夹进侧脸美女的餐盘里。
男人的目光太让人讨厌了，花名上前，在大皇子的注目下把门关上。肖云里认出花名，曾见她在于婉身边出现过，更加肯定屋内一定坐着于家的大姑娘。
问候的话被紧闭的房门封在了嘴巴里。
白旭昌眉尾耸动有点讶异，德孝打着哈哈：“小丫鬟不懂事，不知道门前站的是大皇子，我这就敲门教训她。”
“无碍，”大皇子率先一步走了，肖云里跟在了后面。
街对面的脂粉铺子门口只有一辆于家的女用马车，白旭昌抬头望了望三楼的某个窗口，把身边的跟随招过来，耳语了两句。
于家的马车、蒋封灵喊侧脸女子表姐、且外面都传于婉的容貌已经恢复，前后一联想白旭昌隐隐的猜到了女子的身份，若猜测是对的话，搅合白旭尧和于家之间的关系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跟随跑了之后，大皇子直接上了店小二牵过来的马背上：“云里，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等着回宫和母后商议。那样的绝色，世间少有，是个男人都会把她捧在手掌心的。
不怪他担心，于胜义掌管着项朝的财政大权，蒋远行是曾经的镇国大将军，虽然已经卸甲，且儿子辈和孙子辈都从了文，但是余威还在。
白旭尧的羽翼还没有被折断了，不能再给他添助力。
哒哒的马蹄声渐行渐远，肖云里转而去了对面的脂粉铺子，这两天夫人正和他闹别扭，刚好买点胭脂哄哄。
肖云里选了粉饼和胭脂，又去了珠宝店买了时兴的珠花。出来的时候刚好与迎面进来的于婉碰了个对面。
刚吃了饭热的厉害，进店门前，于婉就把纱巾挑在帽檐上，露出一张绝美的脸，消消热气。
“于大姑娘？！” 即使确定包间内的人是于婉，见面的时候还是被惊到了，因为于婉的容貌。
但是这一次，肖云里不敢唐突，谨记着上一次的警告。
于婉瞄向他手中的珠钗。
“给夫人买的，”肖云里把珠钗放进衣袖内。
封灵撇了撇嘴，不知道的指不定以为他是个多痴情的汉子，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他会有那样唐突的举动？
于婉淡然一笑，什么话也没有说，只行了一个礼就进了珠宝店。
肖云里本欲离开，抬头不经意间看见白旭昌的跟随在店外面探头探脑，跟在于婉的身后，稍一犹豫，又进了珠宝店。
肖家是皇后一党，本应偏向大皇子，肖云里有的时候是混，且爱美人，但是君子的作风还是有的，皇后一党和九皇子之间的斗争，那是男人之间的事，若是把一个无辜的女人牵扯进来，他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再说，他对于婉的印象极好。
“大姑娘。”
于婉回头。
“能借一步说话么？”
于婉把手中的珠花递给封灵，走到远处。
“有人跟着你，小心一点，”事关白旭昌，他只能透露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