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抢女人
“这位是二皇子。”
“请二皇子安。”
“三皇子。”
“请三皇子安。”
封灵跟着拜了一遍，回身站在了蒋老妇人的身边。
说话的时候，于婉一直眯着眼，谨守着这个时代女人的礼节，她是军人出身，一旦确定目标，行动力惊人。
“这双眼睛和云灵一样，”于婉的母亲和祥贵妃是幼时的闺中密友，感情笃深，听说于家的大小姐容貌恢复，出于看重，请皇帝恩，特意出来看看。
“过来，”祥贵妃向于婉招手，“大热的天，怎么带着纱巾？”
“脸上的恶疮刚好，新长出来的肉芽，怕被毒太阳晒伤了。”
“把纱巾拿掉，我瞧瞧。”
白旭明眼角跳了跳，转头看向一旁，他可不想再看一次明德庄的那张脸。
屋子里隐隐的传来了抽气声。
“这丫头不仅眼睛像云灵，长得也像，”祥贵妃欢喜的端详，招来了侍女良玉，把带来的礼物递给于婉，“你母亲以前最喜欢的就是血玉，我也给你带了一个过来，你看看喜不喜欢？”
于婉伸手接过：“谢祥贵妃。”
蒋云灵，那可是阜缤曾经有名的美女。白旭尧不以为意的侧头扫了一眼，当即就愣住了，就连阅女无数的他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具有该死的吸引力，绝顶的姿容。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明明是项朝第一的大丑女，摇身一变，却成了第一的大美女。
接了礼物的于婉退了下去，转身递给花名，戴上纱巾，就站在祖母的身边。
封灵悄悄的过去，用胳膊肘撞了撞于婉：“血玉可是很值钱的。”
站在人群中的于玲呕死了：“娘。”
方月娥瞪了过去，于玲立马噤声，什么场合？一点也不顾忌？
祥贵妃没有逗留多长时间，起驾回宫。二皇子白旭英和三皇子白旭明留了下来。
“二皇子，三皇子，”一群年轻的男人围了上去，是于家和蒋家年轻一辈的男子。白旭明被围在中间，想要过去和于婉说话，奈何不得空。
“婉婉，过来，”蒋夫人招手。
于婉瞄了一眼站在蒋老妇人身前半步远的山羊胡男人，迟疑着要不要称呼，突然，蒋老妇人的手搭在了男人的胳膊上，这一刻，于婉确定无疑，开口喊：“请外祖父，外祖母安。”
“好好，”蒋远行不住的点头，眼睛濡湿一片。他和蒋老妇人生了两儿一女，一生未纳妾，蒋云灵死的时候，老两口是肝肠寸断。
看见唯一的外孙女容貌恢复和死去的女儿长的一般无二，怎么能不欣慰。
蒋云灵死的早，于婉自从脸上长了恶疮十多年没再见过外人。蒋远行是操碎了心，前些年没少往于家送医生和养颜的药材。
后来见越来越厉害，送来的医生均摇头之后，蒋远行才忍痛作罢，也不再看望，以免触景生情。
前两天听蒋老妇人说起，狂喜，奈何二儿子蒋有辉外出有事，这才拖了几日。
蒋远行将儿子辈的招了过来，瞄了一眼围在两位皇子身边的孙子辈并没有理会：“这是你大舅舅。”
“大舅舅，”于婉对着站在姜有恒身边的女人说，“舅妈好。”王珊英把礼物递上。
“谢谢大舅舅，大舅妈。”
蒋远行又指着另外一个儿子和儿媳：“你二舅舅，二舅妈。”
李淑梅把礼物递上。
“谢谢二舅舅，二舅妈。”
好多人都围着于婉转，和两位皇子打了招呼回来的于奉贤就站在母亲方月娥的身边，盯着那双狐狸眼，前两天发生的事情于玲加油添醋的和他说了。
他本来就对于婉没有好印象，现在见对方凭着容貌恢复，欺负到了母亲和妹妹头上，对她更是不喜。
于婉忙的是晕头转向，这么多人吵得她脑仁疼，好不容易回了后院，身子一歪躺在了摇椅上。
花名把礼物收进了里间，放在了嫁妆里，出来去帮两位小姐端绿豆茶，解解暑气，弄好一切之后，又开始忙碌小姐吩咐的养颜膏。
“表姐，那个三皇子是不是我们在明德庄看见的那一个？”
“嗯。”
“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
不用封灵提醒，于婉也感觉到了。那种眼神，她明了，不想理会，更没有往心里去。
当天晚上，白旭尧出事的消息就传到了于婉的耳朵里。白旭尧为了一个头牌和蓝宵玉在淑女阁打了一架。
这件事情是外出的乔苓带回来的，于婉打耳朵过了一下，根本就不在意。
次日，白旭尧和蓝宵玉双双带伤上朝。
皇帝白穆北在两个人的脸上溜了一圈，一张脸绷的像一个纸皮核桃。
他是吹胡子瞪眼睛怒其不争，白旭尧兵权在握，作为掌权者的他是担心，但是作为父亲，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混到去外面找野女人。
朝堂上很安静，大家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看前面人的脚后跟和朝袍。
白穆北出声：“九皇子。”
白旭尧上前单膝跪地：“儿臣在。”
“蓝将军。”
蓝宵玉单膝跪在白旭尧的旁边：“臣在。”
“你们脸上的伤能给我解释解释么？”
蓝宵玉闷着头不说话，把表演的机会让给白旭尧。奈何，对方也是这样想的。
白穆北的眼睛在二人的身上溜了一圈，见没一个说话的更气，椅子上的龙头被他拍的啪啪响：“丢人！一个正二品，一个皇九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去淑女阁那样的地方，打的是人尽皆知，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两个人的头垂的更低。
“怎么不说话了？”
白旭尧无奈，人设已经定好，上马可以杀敌，下马可以赋诗，本是人中龙凤，奈何过不了美人这一关。
他抬起了头：“父皇，我想纳牡丹为妾。”
“糊涂，”白穆北呵斥。
“我喜欢牡丹。”
“你才回阜缤多长时间，就喜欢上一个烟花之地的女子？别忘了你的正妻还没娶呢，于老大人和于大人都在堂上。”
一直没说话的蓝宵玉双膝跪下：“既然皇上不希望九皇子纳牡丹为妾，皇上不如成全臣。”
“你？”白穆北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
“牡丹是我父亲挚友的女儿，当年曾有恩于蓝家，他们家，家道中落之后，就举家搬走了。于情于理，我都不能看着牡丹流落到那种地方。诚如皇上说的九皇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要把牡丹收到九皇子府去？求皇上下旨，让牡丹离开淑女阁，臣一定谨记皇上的龙恩，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