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什么星之领主,就是一个工具人……
叶攸宁支着脑袋:“你这么上心,难道我死了你们也得陪着?”
“你死了,我们要再等上许多年罢了。”要继续在这水潭里呆那么多年,想想便觉得无趣乏味得很。
叶攸宁:“那你倒是说说这星神殿是个什么东西。”进不了星神殿就得死这事是真是假她还没试验过,也只是这只大乌龟在这儿危言耸听罢了。
但有些东西总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都这么说了,找四象兽的事儿怎么也是得找的。
等真要去到那什么星神殿,迟早把它砸了,什么星之领主,土里土气的,一听就不是什么好活儿。
人们常说,有多大的能耐便要担起多大的责任,她要真进入那什么星神殿成了那星之领主,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与力量。
她便不由想到了那些被束缚在深宫中的帝王,那可真真就是一生操劳的命,虽有无限荣华富贵,但也奉献了一生。
原谅她这一生只想不羁放纵爱自由,若这所谓星神殿和什么星之领主是她想象的那般,她真不介意把它砸了。
“星神殿是凌驾于各方世界的至高存在,每一方世界在星神殿看来都不过是一颗星辰,所有的族群都如同尘埃一般渺小,
星之领主的存在便是维持他们之间的平衡,去轮是谁都无法逃脱星之领主的审判。”
叶攸宁:“这么厉害?”那要是他心黑一点,是不是就能为所欲为了?
玄龟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继续道:“星之领主有着强大的力量,但每一代星之领主的力量都是靠各方世界中的信仰之力以及幸福感维持的,星之领主一旦失去这些,力量便会削弱。”
叶攸宁:“……”所以这什么破星之领主就是个工具人。
她道:“所以为什么是我?”
玄龟:“每一任星之领主陨落之时都会选择下一任星之领主,并从他们出生起便会打下灵魂烙印,你为何会被选中,只有上一任星之领主知道。”
叶攸宁:“……”
罢了,已经这样了,那便这样吧。
她道:“说吧,要怎么带你离开。”虽然很不想带着这只臭乌龟,但是不把它带走,那堵水墙还在呢,她也别想走了。
“你必须在这儿觉醒你的星神之力,否则你便无法打开星盘将我带走。”玄龟道。
叶攸宁:“我出去还有事呢,可不得在这儿待太久。”南小折晚上找不到她怎么整?
玄龟沉默,头缩回了龟壳之中,但那道水墙却丝毫未动。
叶攸宁:“……”明摆着不把这头臭乌龟带出去,她就别想着出去的意思……
她直接跳上了玄龟的龟壳上,有些不耐烦:“如何觉醒?”
要不是这只玄龟力量强横,现在的她不是对手,不然恨不得把那龟壳掀翻了,管她什么星神殿,什么星之领主,统统扯淡。
玄龟身上散发着绿光,叶攸宁只觉身上的印记在隐隐发烫,一股神秘的力量从里头喷涌而出,朝着她的四肢百骸钻去。
叶攸宁只觉浑身的力量正在翻腾,丹田处的元婴也越活跃起来,散发着盈盈白光,澎湃的力量从四肢百骸灌入,像是要将她的身体撑爆。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手臂上的星盘图案竟蕴含着如此强大的力量,且极其玄妙。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手臂上的星盘闪耀着浅浅的光,在脚底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星盘光阵。
玄龟龟壳上复杂的纹路散发着绿光,开始化成一股力量,源源不断地钻进叶攸宁体内。
直到一只玄龟图案在脑海中呈现,叶攸宁双手结印,一只巨大的透明型玄龟从身后凝聚,发出一声沉厚的吼声。
叶攸宁盘膝坐在玄龟的龟壳之上,舒尔睁开了眼睛,顿时便听到了一声“卡擦”声。
叶攸宁看了一眼,玄龟被束缚着的手脚被松开了,它向前游动了几下,有些雀跃,似乎是终于感受到了自由的感觉。
它带着叶攸宁游出了洞穴,叶攸宁看了它一眼,又看了眼那漫长的台阶。
她抬步往上走去,速度加快了几分。
而玄龟在后头慢吞吞得爬着。叶攸宁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前方布满青苔的石阶一路往上,越是往上走,周围的光线便越是明亮。
直至走到石阶尽头,叶攸宁才回头看了一眼那只大乌龟,噢,根本看不见它。
因为星盘的联系,她能直接与玄龟进行联系,她道:“你爬上来了我再来接你。”
玄龟总觉得这是星之领主对它的报复,不在水里,它的速度会很慢,也不知要爬到什么时候。
叶攸宁说完真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在树林里晃悠了两日才破开了那鬼打墙,走了出来。
算算日子,她都在里面待一个月了,莫名其妙被整这么一出,叶攸宁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她从那小树林里一出来,便回了一趟寝室,温允禾和潘滋妤都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怪想打人的。
温允禾依旧是男子打扮,双手抱胸:“你一个人都不见人,去哪儿了?”
叶攸宁:“去闭关了。”
潘滋妤撇撇嘴:“去闭关也不和我们说一声。”
叶攸宁勾住她两人的脖子笑道:“这不是突然有所顿悟,着急忙慌,一时没来得及。”
说着她将两人拉进了屋,询问着近来发生的事,听到黎桑沃几人的名字后,她顿时来了精神。
只是越是往下听她便越气,根据上次的事情,他们几人都因为她被针对了,帝尊为了引她出来,这手段可是层出不穷的。
他们几人直接成了星落学院被孤立的对象,直到半个月前,姜绝也来到了这里,他来到这里后,整个学院都安静了。
因为他的出现被弄得十分的大张旗鼓,基本无人不知他是帝尊之子,人人都上赶着讨好他。
但是姜绝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偶尔也会出手帮一下孟辞几人,刚开始那些人都不敢继续针对他们,也不知又得到了什么指令,后面反而更加变本加厉起来了。
至于纪仲麟两人也来了,以及修仙界其他一些被超级学院录用的弟子,一时之间,倒是热闹了许多,发生的事儿也不少。
叶攸宁站起身,温允禾又道:“你去哪?”
叶攸宁:“哦,去找我师父去。”
于是两人便没拦她,叶攸宁哪是去找苏烈,她非要去看看那几人才放心。
叶攸宁寻着孟辞他们的气息找到了他们,走近才发现前方围了一群人,仔细一看才发觉这是学院里的比试擂台。
学院不允许私斗,但上了擂台便可生死不论,这是很多地方都有的规矩,只要你不愿意上擂台,便没人能逼你。
但一旦上了擂台,便是自己的选择。
当然,只要不是生死仇敌,都不会下狠手,否则对方若是有什么势力是你惹不起的,那你这辈子都别想好过了。
“好!!!”一阵欢呼声响起,叶攸宁穿过人群,便看到黎桑沃正与一人在擂台上比试。
叶攸宁一元婴期一眼便看出了对方修为,那起码是个半只脚要踏入元婴期的家伙了,黎桑沃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可不知为何,黎桑沃总在咬牙躲闪着,半点灵力也不使出来,叶攸宁看得揪心极了。
她拉过一个人问:“他怎么不用灵力啊?”
那人回了句:“他用不了啊,拥有暗灵根的人都是不祥之人,听说他的灵力在上擂台前被人封了。”
叶攸宁眼中充满了怒火:“那他怎么不拒绝上擂台。”
那人多看了叶攸宁一眼,突然反应过来:“看你有点眼熟啊,你不会是很久都没出现的那个凌攸吧?”
叶攸宁:“我问你话呢。”
那人抖了一下,她怎么这么凶,于是有些结巴道:“就……就他们事先签了协议,有法则约束,即便上擂台前出了意外,也必须上擂台,否……否则会遭来反噬的。”
叶攸宁嗤笑了两声,不是她恶意揣测,要说这不是他们内部商量好整他们的,她一万个不信,毕竟从温允禾他们口中她可得知了不少他们这个月以来遇到的“意外”事件。
她看了眼站在擂台下的云瑶悦几人,孟辞并不在他们之中,这么大的事儿他怎么可能不在场,除非是出了什么事儿。
叶攸宁冷冷盯着擂台上的单方面欺压,他们怎么敢的呢?一个金丹后期打人家一个被封了灵力的,黎桑沃身上已经受了不轻的伤了。
对方就跟闹着玩似的,叶攸宁气就不打一处来,手中剑柄一握,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直直冲向了擂台。
暴露身份便暴露了,什么狗屁协约,她可不管,她就要她护着的人平平安安的。
她从不畏惧什么生死,若连她想要守护的人都无法守护,成日躲躲藏藏地活着,还不如死了。
她畏首畏尾不是因为她怕了,只是她还没有准备好去迎接那些未知数,她在乎的人太多,总想要寻找更加更好的解决方法。
可如今看来,哪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蛰伏,掩盖锋芒,等待机会,蓄势待发这从来就不是她的作风。
人们常说收敛锋芒,等待机会,一击即中,才能将伤害减到最大,增加成功的可能。
可人生哪有那么多的机会,她也等不了那么久了,这样下去,她身边之人,只会一个个被那所谓的帝尊剿灭,一个不留。
若是她一人,无牵无挂,待在空间里谁又能奈何得了她?强者之所以无所畏惧,正因为他们是孤独的,无所牵挂的。
可她不愿做那样的强者,生而为人,怎能无所牵挂,真就赤裸裸地来,赤裸裸地离开,那这一辈子又算什么呢?
她手中乱衡剑出,直直朝着擂台上的那人刺去,在叶攸宁的威压之下,那人哪还有什么还手之力。
叶攸宁毫不留情,一剑穿心,鲜血四溅,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虽然也不是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但是突然起来的死亡才更让人瞳孔骤缩,感到没来由的恐惧。
叶攸宁立于擂台之上,那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她满不在乎,只冷冷地盯着场下众人,手中的神兵剑还滴着鲜红滚烫的血液。
叶攸宁戏谑道:“还有谁要来玩这种杀人游戏吗?我可最喜欢了。”
场下众人纷纷低头不语,叶攸宁那张脸虽不是所有人都能认得出,但凌攸这个名字可是响彻了整个超级学院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不过如今这一出,也更加印证了她是个狠角色的说法,有人高声道:“凌攸,你在学院公然杀人,还破坏擂台上的比试规定,毁了比试者双方的协约,你是想被逐出学院吗?”
叶攸宁把乱衡剑插进了擂台上的木板地上,顿时整个擂台裂开了,她张扬道:“对啊,我特别想被逐出学院,最好把我逐出这星落帝都才好。”整得这破地方她很想待似的。
“你……”那人也没想到她这般的有恃无恐,顿时语塞了。
黎桑沃捂着伤口打量着叶攸宁,顿时便有了猜测。
叶攸宁扬声道:“今儿我就把话撂这儿了,你们若再敢针对他们,来一个我杀一个。”说罢抓起黎桑沃跳下了擂台。
云瑶悦几人赶忙跟上,要是这时他们还认不出叶攸宁这家伙,那他们真是白当了那么多年的好友了。
虽不知她这容貌如何换的,但也并不影响他们对叶攸宁的了解。
这世上除了叶攸宁这家伙,还有谁能干出这种疯狂的事儿来,她简直就是不怕死,最佳玩命第一人。
一路上他们都没人说话,一路上回到了他们住的地方,噢,简直破陋得不成样子。
这超级学院里的导师,也不知有多少是帝尊的忠实拥护者,若是没有长辈的纵容和帮忙,单凭那些弟子,黎桑沃几人根本不至于受那么多罪。
叶攸宁走进了他们的屋子,便看到了孟辞正躺在床上,脸上鼻青脸肿的,叶攸宁看了就火冒三丈。
纪仲麟撇撇嘴道:“前几天我们几人分开了一下,瓷娃娃就被人围攻了,说好的不能私斗,可我们上报了那些讲师导师什么的也没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