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咱不做点什么,我都觉得对不起我受的伤啊
他一个练气期老头,这大半辈子就窝在这小小的地方,也是头一回碰见那么多大能。
周围的居住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似乎都是附近的那家青楼闹出来的,街上的人也不敢随意出门了,看热闹的也只敢偷偷看。
大能打架,他们这些小鬼最怕的就是被波及。
进了房间,叶攸宁才发现大家都在,脸色都不大好看的模样,除了陆云旗三人,还有被绑着的梁姿浣,其他几乎都是躺着或是昏迷着的。
莫资看了一眼跟着聂酌进来的叶攸宁和南折,手一挥,两张躺椅出现在了他旁边,叹了口气:“快进来吧,上次给你疗完伤也没过去多久。”
聂酌看着他两搀扶着颤颤巍巍的模样就浑身不得劲,直接提起两人分别放在了两张躺椅上,看了一眼整个房间,说这儿是医馆应该也没人会不信了。
“我去把剩下的事情处理一下,这里便交给你了。”聂酌看了一眼莫资,抬步往外走去。
叶攸宁吃了几颗丹药看向莫资问:“莫师父,林长老呢?”
“在处理那青楼里的事儿。”莫资施了几个术法打在了叶攸宁和南折身上,散发着生机之力的绿色光点飘荡在周围,缓解着他们身上的伤痛。
叶攸宁看了眼那些躺着的人问:“他们还好吗?”目光落在了被捞出来的白语笙身上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资:“赶紧给我凝神疗伤,有我在他们死不了。”
“哦!”叶攸宁这就放心了,死不了就行,虽然不知道大家都经历了什么,但命还在一切都好说。
放心地闭上眼睛凝神静气,不一会便沉沉睡了过去,这一睡便又是三天三夜。
本以为自己是最晚醒的,谁知道她睡醒的时候,一个个的都没什么动静。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受再重的伤,睡上一觉都能恢复得很快。
叶攸宁轻手轻脚地起身,看了眼躺在她旁边的南折,盯了他好一会,终于还是没忍住上手戳了戳他的脸,睡觉的样子更乖了。
南折睫毛轻轻颤动,眼睛半睁开了一点,叶攸宁凑过去他耳边小声道:“不许醒,继续睡。”
南折听到是叶攸宁的声音,又乖乖闭上了眼睛。
叶攸宁看了一眼其他人,转身开门出去了。
一出房门,松了松自己的骨头,朝着隔壁房间走去。
刚走两步,房门便被打开了,莫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醒了便把这些丹药吃了吧。”说罢三大瓶丹药顺手便扔给了她。
叶攸宁接过,聂酌和林竹温也从房里走了出来,叶攸宁磕了一把丹药,随口问:“师父你们和林长老在里面干嘛呢?”
聂酌看了她一眼:“还不是为了你们这几个不省心的操心。”
莫资:“这回你们便直接与我们一同回临渊吧。”
叶攸宁一个激灵,双手举起:“师父,这回可不是我惹的事啊,您可不能剥夺我在归音宗继续学习的权利啊。”
她才不要这么快回那岛上,啥也没有,与世隔绝,她还没野够呢。
莫资脸一黑:“谁要剥夺你权利了?这回你们招惹上的势力可不小,安全起见,都给我回临渊去。”
聂酌道:“这股势力应是江湖上各种势力集结起来的,这座青楼或许只是他们巨大产业链中的一环,那些黑衣人的实力可都不弱,几乎都在分神境和出窍境,
如今敌暗我明,你们几个年纪尚小,惹上这般的势力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青楼里可抓到人,问出些什么?”叶攸宁问。
莫资叹了口气:“人是抓到了,但是宁愿自爆也不肯说出些什么,不过能知道的是他们专干些阴暗事,抓人当炉鼎,挖人灵根,抽人精血应有尽有……”
叶攸宁皱眉:“如果这青楼只是一个据点,那这势力得多庞大,这么些年,宗门竟不知有这样的存在。”
聂酌无奈:“世界之大,那些暗地里的腌臜事,总会防不胜防,也算是管辖这片区域宗门的失职,所以趁你现在还惹不起,先回宗门好好修炼提升几个境界再出来。”
叶攸宁摇头:“修炼注重的可不单是关起门来闷头苦修,我总不能闷在临渊宗里闷头修个几百年才出来吧?
那我不得成了一块只会修炼的大木头了,比起躲在宗门里修炼,我觉得在外面修炼得反而更快,为了躲避他们,便要束缚我自己,这笔买卖我可要亏大发了。”
聂酌一脸严肃:“但你现在还惹不起,你总要先躲着。”
叶攸宁盯着地板突然道:“我现在惹不起,但是咱这回吃了那么大的亏,我也要让他们快乐不起来。”
莫资:“我们连他们是谁都不知,你又如何奈何他们?”
叶攸宁从储物戒里拿出纸笔,眉眼张扬:“山人自有妙计。”
便见她进了房间,把纸铺平在桌上,在蒲团上坐下,微微闭上眼睛,脑海中那张刀疤脸逐渐呈现。
笔在她手的操控下变得十分灵活。
聂酌和莫资就这么静静看着叶攸宁动作,不由对视了一眼。
直到叶攸宁画完了,一张张画像看得聂酌和莫资皆目瞪狗呆。
她不仅把那黑衣领头男人画出来了,其他黑衣人也一个不落地画出来了,还将他们地身形描绘了出来。
一张张全身画像淋漓尽致,聂酌和莫资已经麻了。
聂酌还是问了句:“当时他们都蒙着面,你是怎么看清他们的面容的?”
叶攸宁眼中划过狡黠:“这是秘密。”
莫资拿起这些画像看了又看:“你画出来,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叶攸宁站起身:“他们这么喜欢蒙面,这么遮遮掩掩见不得人,
既如此,那咱就把他们的画像宣扬出去,把他们的脸弄得人尽皆知,让他们成为四大宗门的悬赏对象,以四大宗门的影响力,够他们喝一壶的,
况且他们的实力也不弱,我想他们在那股势力里地位也不小,咱不做点什么,我都觉得对不起我自己受的伤。”
聂酌听完揉了揉眉心:“你以为四大宗门的名头是说给你用就能用的?”
叶攸宁坐到了桌子上:“哎呀,这小小的要求,有师父您一句话,他们还会不给您面子不成?”
莫资看向聂酌,有点儿隐隐的幸灾乐祸:“徒儿算盘都给你打好了,就等着掌门师兄干活儿咯。”
聂酌一甩袖,拿起叶攸宁画的画像,便朝房门外走去。
“哎,掌门师兄你去哪?”
“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