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白语笙的消失
孟辞靠回了树上,翻了个白眼:“我提出来算什么事儿,狗宁要怎么看我。”
黎桑沃:“看来你喜欢被强迫。”
孟辞一个激灵,退开几步:“这话你可不能乱说,我只是为大局考虑,多个人多份力。”
“哦。”黎桑沃毫不在意地应了一声。
孟辞:“………”感觉不小心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
………
两人回到弟子房,程婉湫和邹周都不在,叶攸宁顺口问了句:”邹周去哪了?”
云瑶悦:“她考核没过,蒋棠带她下山去了。”
叶攸宁走到属于白语笙的桌子前坐了下来。
白语笙的桌子比她们的都干净,整整齐齐的,除了纸就是笔,还有一沓书和手札。
叶攸宁对云瑶悦道:“我们得尽快了,要是昨天便没了消息,拖得越久,遇险的几率便越大。”
云瑶悦也严肃了起来:“要我做什么?”
“把这些书啊纸的都翻一遍,看看有没有线索。”
随即又拿出传讯玉简对孟辞两人道:“你们想想这些日子白语笙都和谁接触过,去过哪,最好把她这些日子的行踪都搞清楚。”
“知道了。”
叶攸宁翻了一会那些书,都是与冰灵根修炼有关的。
她心中有个不好的猜想,白语笙的消失,也许和她不是先天冰灵根体内含有寒毒的原因有关。
她猛然站起身,云瑶悦也站了起来:“这些书都是关于冰灵根的,倒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你发现了什么?”
叶攸宁突然问道:“你知道后天导致的变异冰灵根,体内的寒毒要如何消除?”
云瑶悦愣了愣,却是摇了摇头。
“你去打听一下,这件事不要让太多人知道,问的时候委婉点儿。”这应该算是白语笙自己的秘密了吧,可不能太张扬了。
她能理解白语笙为什么将这件事遮遮掩掩,她身边的所有人都是天生的天之骄子,大家的灵根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而她的灵根却是用其他办法得来的,要是被有心之人拿来做文章,她这辈子都得顶着这样的头衔过活。
无论得到了多大的成就,都会有一个声音说,她那么好的灵根不过是靠别的东西得来的,要换作我我也不会比她差。
这便是人心,人们羡慕天才却从不嫉妒天才,但如果那个人本是和自己一样的普通人,得了他们没有的机缘,人们的想法只会变得阴暗。
云瑶悦没有多问,抬步出门照做了。
叶攸宁用传讯玉简给莫资发了一条讯息,这儿传过去还需要些时间。
她在房里看了一圈,还是把白语笙的其他东西小心的翻了一下,直到在一件衣服里抖出了一张字条,上面赫然写着:“我知道如何解你身上的寒毒。”
叶攸宁捡起那张字条,眼眸蓝光微微闪烁,那字条上的指纹纹路清晰可见。
她用金灵力光罩把东西保管在里面,放入了储物戒之中,又翻找了一会,实在没有什么发现了才出了房门。
刚打开弟子房的房门,程婉湫也刚从外面回来。
程婉湫尴尬不失礼貌地问了句:“小宁?你回来了?”
叶攸宁随口应了下:“我出去一趟。”说罢转身便走了。
很快,孟辞两人便传来了消息,也顺道过来和叶攸宁汇合了,身后还跟着陆云旗和纪伯麟两兄弟。
孟辞道:“我们互相核对过,白语笙每日的行踪几乎都差不多,早上上课,上完课去一趟食堂,然后便是藏书阁,修炼,回弟子房,基本每日如此。”
陆云旗拿出一只机关鸟道:“这是我们戊华宗的机关鸟,只要将白姑娘的气息收集起来,便能跟随着她所残存的气息找到她近来所接触的人。”
孟辞一脸稀罕模样:“你们的机关术倒还挺神奇。”
纪仲麟与有荣焉:“这不过是些小玩意啦。”
叶攸宁用瞳视分析了一下,不由叹道:“还挺方便。”
于是,事不宜迟,把机关鸟设置好,只要近五日内和白语笙有过二十息以上接触的人,机关鸟都会查探出来。
忙活了一下午,按照叶攸宁的指示,将那些人都盘问了个遍,确定了几个可疑人物。
叶攸宁二话不说,把刚回来的林长老拉上,直接把可疑的几人暗中抓了过来。
林竹温也是第一次跟着叶攸宁胡来,但也没办法,他和归音宗的长老在周围的城镇上找了一圈也没找着人,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在一处偏僻角落,林竹温等人在远处等着,而被抓来的几人被捆绑在一起。
叶攸宁仿佛那暗夜中的审判者,月色下那张白皙的脸庞阴测测的。
她将自己的容貌蒙住,把身上的特征遮掩了一遍,缓缓朝着那几个被捆绑着的几人走去。
“鬼……鬼啊………”
“你……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抓我们?”
叶攸宁不搭话,只拿出一张纸条,指尖燃起一团火焰,那血红色的字迹印入那几人眼中。
那字迹和叶攸宁今日在白语笙衣服上抖落的字条字迹一模一样。
不过上面的内容与那字条却是截然不同的,叶攸宁最是擅长模仿他人字迹,是用的鸡血当墨,大晚上的骇人得紧。
“撒谎的人都得死。”几个字还带着一股血腥味儿,叶攸宁幽幽道:“你们认得这字嘛?”
看到这字的几人瑟瑟发抖,月黑风高,血色字迹,蒙面黑衣,恐怖至极。
那被抓来的几人抖着身子猛的摇头,叶攸宁观察了他们的神色一会,也不说话。
她的瞳视之术开启,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蛊惑:“抬起头来。”
几人慢慢将头抬起,眼睛触碰到那双散发着幽幽蓝光的瞳仁时,目光皆变的呆滞。
叶攸宁轻声问:“你们认识白语笙吗?”
众人皆呆呆愣愣回答道:“认识。”
叶攸宁缓缓道:“她最近好像不见了,你们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几人呆呆愣愣了一会,讷讷回答着:“不知道。”
而中有一人,神情飘忽,一句“知道。”让叶攸宁猛然看向她。
叶攸宁的声音放得极其轻柔,如梦似幻:“她去哪儿了?”
可让叶攸宁没想到的是,那人空洞的双眼中似是在挣扎,悠悠忽忽道:“不能说的,我会死的。”
叶攸宁朱唇轻启:“好,那便把我所有的问题都忘了吧。”
收回了瞳视,几人都有些怔愣,叶攸宁目光锁定在那唯一说“知道”的人身上。
那人垂着头,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