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致命吸引
“主人太帅了！好崇拜呀！星星眼，星星眼！”小九儿那软萌可爱的声音再加上马屁，瞬间把方小乙心里的阴霾扫去不少。“我怎么感觉你在抢你大哥我的饭碗呢？小九？！”史派克不爽的声音紧跟着响起。“诶呀，哪有嘛，初来乍到的，小九儿还要靠你带带我呢，s哥～”一个鼻音拖长，略带撒娇的宝宝声，直接把史派克“秒杀”在了当场。“嗯哼……那什么，这次就这样，下不为例啊！”史派克故作镇定的咳嗽了一下。“好的呢，s哥～”小九儿声音传来的同时，耳机线还晃悠了几下，仿佛是小九儿在一下一下的甩着史派克的胳膊，撒娇。
“你觉得，这些鬼怪，哦，不，衍影，已经彻底消失了么？”不敢大意的方小乙背靠墙壁，手持手机枪，半蹲在地上，轻声问道。“反正周围，没有可以搜索到的意识体了。”小九儿立刻回答道，“s哥的脉冲炮是粒子范畴的武器，目前暂时还没有遇到过它消灭不了的人或者衍影。”“那我们接下来，该去哪儿？”方小乙问道。“不然，去教学楼看一看？”史派克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那里毕竟是主人和我的第一次，很有纪念意义！”“呀！s哥，没想到，你和主人玩的这么野？”靠，九儿，你这个马屁好像拍错地方了吧？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不满意的敲了敲史派克的电池外壳，“瞎说啥呢？给老娘解释清楚！什么叫，我和你的第一次？嗯？”尽管嘴上在争执，但是方小乙心里，还是比较认同史派克的想法，她跳下断裂的楼梯后，矮身，直接从破裂开来的墙里钻了出去，目标，教学楼。
“害，就是上次，主人，您用高跟靴踩我脸那次。”史派克继续恬不知耻地在吹嘘。“什么？高跟靴？踩脸？”小九儿瞬间惊呼出来，“这是我一个小孩子可以听的么？”方小乙见状，不再啰嗦，直接打开了电池后盖。“好了，吹牛时间过了，那是你大哥第一次和主人见面的地方。”史派克立马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低调和谄媚，“在那里，主人让我更换了新的躯体，并获得了重生。”
“你为什么觉得教学楼会有发现？”方小乙边走边说，这一路上，十分的诡异，明明是和自己学校很相似的场景，可到处都是可见的零星衍影，方小乙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就这样赤着足，走在路上。“难道主人不记得了？”史派克提醒道，“我虽然当时意识并不清楚，处于被屏蔽的状态，但是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每一次离开，或者进入这个时空，都是在教学楼。所以，如果我的判断没错，教学楼，应该存在着至少一个锚点。”
“所以，四海哥，牧师，才会在教学楼进出自如？”正思索着，“碰”的一声，方小乙突然停下了脚步，“应该……是这样吧，诶？主人，你怎么停下了？”感应到方小乙没有继续前进，史派克连忙出声询问。“嗯……”方小乙揉了揉有点被撞疼的额头，“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此刻，方小乙已经出了宿舍楼，来到了宿舍小区的门口，也就是刚才来过一次的宿管处。可是开着的大门中间，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空气墙”，阻隔了去路，刚才一时间没留神的方小乙，直接一头撞在了空气墙上。什么鬼？“走不出去么？”史派克听完，陷入了思考，“这个时空，不知道是哪里，不但有很多孤魂野鬼，还有这种看不见的路障，怎么感觉是有人经常出入，而且还改造了的样子？”
“所以，你也没有解决的办法？”方小乙无奈的问道。“这个……你容我想想……”史派克的话语，第一次出现了不自信。“这个其实很简单的，主人。”没想到，小九儿比史派克还自信。“哦？那你来说说看，小九儿？”“七哥哥说过，没有一个时空会是完全闭合的，因为时间的流逝和空间的衰老是没有办法阻止的。所以，主人目前遇到的这种情况，只是在视线里，会让人造成走不出去的错觉。正所谓，下堵则上疏。一楼走不出去，我们去楼顶天台看看呗。”方小乙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奶声奶气的讲解，开始转身回宿舍的方向，走着走着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诶？小九，你说话的这个声音，是你原本的声音么？”
“每个智能助手的声音，应该都是他成为意识体的时候，自己原来的声音。当然了，这是我自己的一个猜测。”史派克的声音略为有点沉闷的说道。“意识体原来的声音？”“是的。虽然，我们已经不记得，自己成为意识体之前的经历，但是我个人一直觉得，我之前，应该，不是一组数据，而是一个人。”史派克分析道，“因为和云翼深度结合，所以我也拥有了云翼资料库里的一部分资料。尔雅不是也说过么，智能生命体是被父神创造出来的程序而已。按照道理来说，如果只是纯粹的数据，我们是应该不会拥有自己喜欢的，和不喜欢的爱好。但就是这样的程序，却拥有属于自己的喜怒哀乐，主人，你不觉得很惊讶么？”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方小乙不理解的问道，“也许，是当初的程序设定的非常完美？”“可是，程序一旦有了自己的喜好和憎恶，很有可能就会脱离掌控呀……这和当初，设定程序为人类服务的初衷，就背离了呀……”对哦……也是哈……“那么，按照你的意思，也就是说……”方小乙迟疑着，不敢说出那个猜想，因为，如果史派克的猜想是正确的话，那么，这个结论也太过于惊骇了。
“我不知道什么是科学，什么是不科学。”耳机里传来史派克缓慢而沉稳的声音，“只有在这个异世界的时空里，我才敢大胆放心的对主人说出我自己的猜想，我就是觉得，我们这样的意识体，也曾经，都是人类……”方小乙这时候才意识到，如果史派克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自己刚才对九儿提问了一个非常错误的问题。“抱歉，小九儿，我……”方小乙赶忙送上了自己的歉意。谁知道，369毫不在意地说道：“没关系的，主人，不要理这个呆子大哥，小九儿根本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做人有做人的痛苦，做程序有做程序的快乐，小九儿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的生命状态，也挺好的。”
不知道此时的自己，说些什么，才合适，方小乙索性安静地闭上了嘴巴。而他们两个，也很默契的没有再说话。因为刚才下来的那一侧楼梯已经被方小乙用脉冲炮打烂了，所以不得已，方小乙只能换了另外一边楼梯走上去。当她赤足，从楼梯走到三楼的时候，楼梯上一个黄色的毛团，吸引了她的目光。“这又是什么东西？”方小乙心里有点惊疑不定，她用手敲了敲史派克，“检测到附近有其他意识体生命了么？”
“没有啊，主人。”史派克用无比慵懒的声音回答，可是立马，他就反应过来了，“怎么，是路上又出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啊……是的，不晓得，是个什么东西来着……”方小乙正说着，那团黄毛里忽然探出了一只狗头。那只狗，竟直接转头看向了方小乙的方向，更让人觉得诡异的是，方小乙似乎看到了那只狗在笑。
“主人，你遇到啥了？周围虽然没有检测到特别的意识体生命，但是，似乎有很强烈的暗质能量波动。”史派克的声音似乎有点着急，方小乙倒是很平静：“冷静！史派克！着急，解决不了问题。”虽然不清楚，对面那只狗，是不是真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但是方小乙并不打算放过它。毕竟，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万一，它是个什么妖魔鬼怪呢？哈，对了，正好用它来试试这个！
“five，five，five。”方小乙掏出手机，直接把手机天线，很隐秘的对准了那只黄狗。“standing by……”一声响，方小乙迅速的按下了按钮：“three，six，nine。”“minding change！”“主人，请说出一个对方不知道的隐秘基础思维。”小九萌哒哒的提醒道。
“直接上，星体非球！”方小乙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动用了自己的一个“法术伤害小杀器。”接着，就看见那只黄狗，在一脸疑惑中，开口说话了：“汪！其实蓝星，并不是圆球形状呢！汪！”
“汪！二维世界的生物体观察蓝星，蓝星是一个平面形状。汪！四维世界的生物体观察蓝星，蓝星是一个奇怪的形状。汪！只有三维世界的生物体，看到的，才是一个类似得球形。汪！因此，蓝星真正的形状，绝对不是一个球形。汪！”狗头说着，脸色变得越发苍白，说道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似乎再也坚持不住了，四足一软，跪倒在了地上，舌头吐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汪……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这……这又是什么手段？汪！”
“赌对了！”方小乙兴奋的挥了挥手，紧接着，嘴巴一张，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东北许家看门狗，奉命在此做看守。天台狗洞是出口，谁说谁就是小狗。”哟，居然是以儿歌的方式唱了出来……方小乙一阵脸红，这……还好周围没有其他人在，不然，多社死呀……
“你对你之前的主人，也用儿歌表达别人的思维么？”史派克略有点无语的问道。“怎么了？这样多好，简介明了，还只要消耗很小的能量。”369不解的问道，“是我获取的信息对主人没什么帮助么？要不然，再来一次？”两个憨货在方小乙的耳机里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对面的黄狗“嗷呜”一声，随后，便再也没了动静。“刚才聚集起来的暗质能量已经开始消散了，看样子，这家伙的意识体应该崩溃了。”史派克倒吸一口凉气，“星体非球的概念，杀伤力也太强了吧？”
“滴滴滴，滴滴滴。”宿管室里，许阿姨的手机响了起来：“嗯？这么快，就搞定了？”露出满意的微笑，许阿姨推了推眼镜，接通了电话，“事情都办妥了？”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许阿姨脸色一变，顾不上自己还在泡脚，直接双脚踩在足浴桶里，整个人就这么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二狗子死了？怎么死的？”说着，意识到自己双脚还泡在水里，也不用干毛巾擦一擦，就直接跨出来，耷拉着拖鞋，走到了办公桌前。
“什么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许阿姨此刻无比恼火，但是可能是怕吵到楼上值班休息室正在睡觉的同事，她只能压低了语气，指责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了，让你自己过去一趟！结果你自己偷懒不肯去，这下好了，害得你兄弟死了！现在再来问我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等着吧！”
气急败坏地挂断了电话，许阿姨查找出通讯录上另外一个号码，直接拨打了过去，等待的期间，她穿着拖鞋，在宿管值班室里焦急地来回走着。终于，电话那头接通了。“喂？儿子，在哪儿忙呢？”她满脸的激动，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丝哭腔，“快来娘这里，帮帮你老娘，梁溪这里，要出大问题了！”似乎对面的人，并不肯过来，着急的许阿姨只能说出了事情的问题所在，“祭坛被人入侵了，二狗子已经死了，你再不过来啊，下次你见到我的时候，你只能给你的老娘收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