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纹身的秘密
警察接到电话后，很快来到现场。梁晔和苏榆语被简单询问了几句后跟着警察回局里录口供。
梁晔和苏榆语录完口供准备离开警局，迎面走来两个年轻警员。
警员甲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你不觉得这个和之前那个案子有点像吗？”
“可能就是碰巧纹了一样的纹身。”
“同一个位置，都是大象，还都是凶杀，哪那么巧！”
两个警员远远见到梁晔二人，赶紧闭了嘴。虽然他们说话的声音比较小，但梁晔还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纹身，大象。梁晔想起了今天陪苏榆语去纹身店的事，想起她说的那个纹大象纹身的学生。
梁晔将苏榆语安置到大厅的凳子上，自己又返回去，想找刚刚替自己录口供的张警官张哲问一问。
“你录完口供就先回去吧，不该问的事不能问。”
“我可能知道一些线索。但还不能保证准确，所以我需要知道死者后背是不是有个大象纹身。”
“你怎么知道死者后背有大象纹身，你不是说没动过现场吗？”
“我听到的。”
张哲觉得梁晔很可疑，又细细打量了一下梁晔。
“别看了，如果我有罪，我怎么会跑回来引起你注意？”梁晔见他上下打量，知道他此时肯定在怀疑自己。
梁晔见他还是不信，干脆掏出自己的军官证给对方检查。虽然他知道这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有些事必须要搞清楚。
张哲拿着他的军官证向上级请示，上级和梁晔的旅长通了电话后，确认了梁晔的身份，决定还是相信梁晔的话。
张哲带梁晔去看了尸体，后背果然有一块巴掌大的大象纹身。
梁晔将苏榆语学生的事，告诉了对方。坦言自己没有亲眼见过那个纹身，不能百分百确认，希望对方给他时间回去确认过后再答复。
张哲建议由见过纹身的苏榆语来辨认尸体的纹身是否一样，他的提议被梁晔驳回，“她今天吓到了，情绪不太好，不适合再看。我建议还是我亲自去找她学生确认一遍先，减少不必要伤害。”
梁晔说完，朝苏榆语看了几眼，她还呆呆地靠在椅子上。警员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目光呆滞的苏榆语，心中不忍，接受了梁晔的建议。
梁晔来到苏榆语面前蹲下，他双手轻轻握着苏榆语放在膝盖的双手，“苏老师，我们走吧。”他起身，牵起苏榆语回到车里，替她系好安全带，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好了，不想了，过去了。”
梁晔将苏榆语送回县南初中，亲自将她送到宿舍，这才转身离开找到白悦，询问那个消失一个月的学生。
白悦对这个学生的情况不甚了解，只知道些大概。他们俩在对话的时候，没注意到苏榆语又从宿舍出来，远远地看着他俩讲话。
“你们在聊什么？”直觉告诉苏榆语，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梁晔知道瞒不住苏榆语，只好对苏榆语说了实话，“今天的死者后背也有一块大象纹身，我想看看你学生的那个纹身，这个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好，我带你去。”苏榆语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段明，在家吗？我是苏老师。”苏榆语又似上次敲着门喊。
片刻，段明从里屋走来怯生生地打开了些许门缝，“苏老师，你怎么来了？”眼里有些惊讶。
“老师有些事想问问你，可以吗？”苏榆语对学生说话总是那样温柔，好似这群学生是自己的孩子一般。
“嗯，苏老师先进来吧。”段明将身子侧到一旁，正好瞧见了被门挡住梁晔，“苏老师，这是？”他望着梁晔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恐惧。
“这是老师的朋友。”
梁晔跟着苏榆语进了屋，诺大的屋子只有段明一人，“小伙子，你家里人呢？”梁晔清楚这年龄的男孩不愿意被叫做小朋友。
“他们去城里打工了。”
“哦，哪里的城呢？”梁晔在屋里随意踱来踱去，看起来似乎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我，我不知道。”
“这是你爸爸吗？”梁晔指着电视机旁放着的合照里的中年男子发问。
“对，我爸爸。”
“我听说你前阵子也去打工了。”
“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事，但是你让你们苏老师担心，这就关我的事了。”梁晔脱口而出。
苏榆语听到这句话，愕然地抬眸看了看梁晔，又赶紧别过头。
“哎，小伙子，我想去整个纹身，又不知道哪里可以弄，问你们苏老师，她也不知道，你知道吗？”
“不知道。”
段明走到苏榆语旁边坐下，“苏老师，你的朋友真没礼貌。”
“你这家伙，男子汉之间的对话，哪来那么多规矩。”梁晔一脸痞痞的模样。
“别管他，他就这样，爱开玩笑。”苏榆语瞪了梁晔一眼，扭头向段明解释，又紧接着问，“段明，老师知道有些事你不想说，但老师现在有些很要紧的事想你帮帮忙，可以吗？”
段明微微低下头，“苏老师，是关于纹身的吗？你们试探了这么久，我也不是傻子。”
“嗯，可以告诉老师，这个是在哪里纹的吗？”
“不可以说。对不起，苏老师。”
“那，可以说说为什么纹吗？”
“也，也不行。”
“段明，你听老师说，老师知道你可能发生了一些不能说的事，但是，你相信老师好不好，老师不会害你。”
“苏老师，我知道，知道你不会害我，但是我真不能说。”
“段明，老师今天见到一些不好的事发生，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在你身上，你懂吗？”苏榆语见段明油盐不进，有些着急，语气重了几分。
“苏老师，我来说吧，你先去外面等我吧，别走远。”梁晔见她情绪不对劲，还是由自己来解决比较好。
苏榆语想到那个人瞪大的眼睛，泪水又开始涌上，她抬头望着天空，死死憋住泪水。她也不明白，一个陌生人的离去，自己只是无意间目睹了这一幕，怎么会有忍不住的眼泪，是害怕还是替死者难过，她也不懂。
约莫一小时过去，梁晔从屋里出来，正好瞧见苏榆语泛红的眼睛。“走吧，我们回去吧。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