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首领
两声枪响，德夫卡是开出枪了没错，但另一发子弹射在了他的子弹上，把它打的粉碎。
“首领。”
被追着打的佩利找到了救星，向着高大的男子奔去。
男子眉头一皱，另一发子弹射出，射在了他面前的地面上。
“你先别过来，都给我滚回去冷静一下，一小时后再给我来会议室。”
还好自己回来的早，要不就看不到这破事了。
受伤的佩利松口气。首领都发话了，量那两人也不能再有什么动作了。这次的账他记住了，要是让他找到机会……
就在全场气氛放松下来的那一刻，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雅歌，开枪了。
这个机会雅歌可不会放过。虽然她讨厌战斗，但她更讨厌会干扰她生活的麻烦。
在场的人都一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佩利用不敢置信的目光注视着射来的子弹，下一刻胸口血花喷涌，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什么？”首领大怒，冷峻的目光扫向这边。雅歌则也感受到了他的威势，下意识躲在了德夫卡身后。
见状德夫卡和迪马也不管了，就挡在雅歌面前，不发话。
“你们，跟我等着。”首领愤恨地说出这几个字，身影一闪，就来到倒地的佩利那里，在确定他还有生命特征之后，也来不及管这闹事的三人，就急匆匆地带着他去了医院。
一旁躲着的塔科夫目睹了全程，他脸色阴郁，也没有暴露自己，就默默地躲了回去。
雅歌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但看到德夫卡和迪马的眼神，就感觉到了不对。
“不是要杀他吗？难道只是吓吓他？”她有点疑惑。
“是要杀他没错。但我们是仗着首领不在。首领来了你还当面开枪，可就麻烦了。”德夫卡擦擦头上的汗。雅歌开枪是如此之快，他想阻止都来不及。
“切，管他干嘛，杀就杀了，活着算他运气好，死了就算为民除害。”迪马不屑地说道，他早看不起那个人模狗样的家伙了。天天摆个脸色，好像有钱就是多了不起一样。
好像是做错了，雅歌心想。
不过她当时有一种冲动——无论如何也要开枪。
一小时后，
中央会议室内。
“说吧，怎么回事？”
首领双臂交叉，撑在桌子上，凝视着他们三人。
“是佩利先对我们的人动手，我们回击一下，不过分。”迪马可没被他的气势压倒。
“哦？那我问一下。什么叫你们的人？”
“我们带进来的人，自然就是我们的人。”
“哦？”首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什么时候有资格规定这个了。”
“可是。”德夫卡刚要帮着辩解，就被他发怒的神情顶了回来。
“帮着一个外人，动我牧羊人的核心成员。你们好大的威风啊。要是佩利没受伤，或者我没看见这事就罢了，当着我的面杀我的人，我的脸往哪里放？”
“安其罗，你别在这里跟我不懂装懂。我怎么不记得你的脸这么大？”迪马有些怒了，还好旁边的德夫卡拽着他的袖子，要不他一定冲上去揍人。
“怎么？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安其罗阴着脸和迪马对视，“不守规矩，在牧羊人里内斗？”
“这么说牧羊人的规矩就是，我们可以打别人，别人不可以打我们。”
“当然。”
看着安其罗的样子，迪马呸了一口，不想再和他辩论。
“没事，我对你们很好，没什么惩罚，也就多做几个任务而已。”
好家伙，德夫卡倒无所谓，可迪马刚请的假，这就要报销了。
雅歌听着三人的对话，忍不住走上前。
她不想让迪马他们受罚。
“怎么，你不服？”安其罗笑着说道，“我看你是外人，还没惩罚你呢。知道攻击牧羊人部长是什么罪吗？”
“那我是不是不是外人就行了？”雅歌问道。
“嗯？”
“我早想加入牧羊人了，只是首领你不在。”
这句话是她的心里话，迪马和德夫卡对她挺好的，她加入这里也没什么。
“你以为一个普通成员就能冒犯佩利了？哪怕你加入了牧羊人也没用。”
“那怎么才可以？”
“你至少要和佩利一个等级。”
“那我就申请加入到那个等级。”
安其罗十分惊讶。
“哈哈哈哈。你确定？”
他大笑了起来，安其罗还特地查过雅歌的资料。一个刚做了两次基因改造的人，要直接进入牧羊人的核心编制。
安其罗不自觉地忽略了她那一枪，只是将其归结于枪械和偷袭造成的综合效果。在他眼里，雅歌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我确定。”
“好，”首领拍着手，“还没告诉你，佩利侥幸没死掉。你既然有这个自信，等他伤好了就和他上个擂台。不求你赢，只要你能不死，那就让你加入我们编制。”
“不行。”迪马第一个反对，而德夫卡就算知道雅歌有真材实料，也跟着提出了反对意见。
“让一个小孩子和不知道修炼几年的佩利打，不公平？”
安其罗不理会两人的反对，只是将目光放在雅歌那边。
雅歌向着两人点点头，表明自己有所把握，她向琉确认过了。以她和佩利的一个照面来看，只要自己达到三级基因改造者，就至少能和其一战。
然后就答应道：“我同意。”
“为什么要同意？”迪马急了。
“我有自信。”她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
“哪怕有自信，你也不能。”德夫卡也急了，他最清楚雅歌的情况，在身体测试方面也就是个二级改造者。就是再改造一次，也只是达到三级的水准。
“我就欣赏有自信的人，”
而另一边的首领鼓着掌，打断两人道：“答应了就是答应了，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时间，记得一定要来。”
他加重“一定”二字的力度，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然后两人没能再说什么，就被送客出门，惩罚一词首领也不再提了。
“你真能打过佩利？”迪马烦躁地盯着雅歌瘦弱的身体，怎么看也不像是很能打的样子。他从德夫卡那里拿到过报告，知道雅歌的真实水平。
“放心，我很厉害。”之前她厌恶战斗的时候，她是真的不能打架。但随着她的一点点改变，加之身体的特殊性，竟然慢慢地能在战斗中做出正确的反应了。
雅歌卖个关子，因为她解释不了自己的自信来源。
“那也……”
见迪马还要说，德夫卡就轻轻地撞击一下他的肩膀。凭他和雅歌相处的这几天来看，她不是一个会害怕的人，更不是一个会放弃的人。
雅歌身上有好多秘密。
“大不了到时候擂台上再说，你现在劝也没用。”德夫卡耸耸肩。
“唉，行吧。”见状，迪马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表明自己的态度。
“你要和佩利打，你就要先过我这一关。过不了我的测试，就别想上擂台。”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雅歌是为了不让他两人受惩罚才上的擂台，要是真出什么事，他可就再也无法面对自己。
雅歌也没思考，爽快答应了。她也知道迪马是为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