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逞…强
佟仙蕊修修改改,写下了好几条建议。
等康熙帝撂笔的时候,佟仙蕊也写得差不多了,觉得没有什么需要改的了,就递给了康熙帝。
因为修改,显得有些混乱,康熙帝看了好大一会。
佟仙蕊试探着问道:“需不需要我再给你誊抄一遍?”
“不用不用,”康熙帝已经看完了,“参加会试的学子,住处、费用由官府负责,住处好说,费用不太好规定,毕竟有的学子家境殷实,标准太低了他们会不满。”
“那就加钱呗,”佟仙蕊道,“给他们开小灶的机会,。”
“也是,”康熙帝点了点头,“不过,会试三年一次,有时还会加开恩科,对于朝廷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说完,康熙帝笑了笑,“让老二头疼去吧。”
佟仙蕊笑了:“真正头疼的,应该是户部尚书大人吧?”
康熙帝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其实还可以这样,”佟仙蕊道,“费用可以设置几个等级,比较困难的学子,只要提供户籍证明,就可以免费,而家境殷实的,可以自己多出钱,这样说不定可以减少国库的支出。”
康熙帝点了点头:“这个主意不错。”
“再者,这收的钱,还可以给贫困的学子改善一下生活,”佟仙蕊道,“咱们不挣学子的钱,但说不定,可以自负盈亏?”
“那沈爱卿得好好的谢谢你,”康熙帝道。
“不用不用,”佟仙蕊笑道,“学子求学困难,能帮的,就帮一把呗。”
若是在现代,佟仙蕊的这个提议肯定会被骂死,这是典型的攀比,将学子阶级分化啊。
可这是大清啊,本来就是讲究阶级、地位的时代,说什么平等,那才是最不可思议的。
你看佟仙蕊提议将费用分等级,康熙帝觉得很正常。
而一开始说统一标准的时候,康熙帝却觉得不可能。
这个时代的人,骨子里就是分等级的。
“那这样,你再完善一下,写信让人给老二送去,”康熙帝将纸张递给佟仙蕊。
佟仙蕊点了点头:“我让木槿去送,免得暴露我们的地址。”
听了佟仙蕊的话,康熙帝高兴极了。
“哦~对了,”佟仙蕊道,“你后天休沐,要不要跟我出去走走?”
“去哪?”康熙帝顺手拿过书,翻开。
“我今天买了五十亩良田,”佟仙蕊道,“我后天想去看看。”
“良田?”康熙帝很是惊讶,“不是说这个镇上没有大地块的良田吗?”
“不是没有,只是都有主罢了,”佟仙蕊喝了口茶,“有的人不长眼,不配拥有这么好的地!”
康熙帝眼前一亮。
这样“霸气”的表妹实在是罕见啊。
“既如此,就不必留了,”康熙帝道。
“还用你说,”佟仙蕊道,“估计明天,这个镇子上的良田、铺子、院子就会空出来不少,我已经让人花最低价买过来了。”
“买”这个字,佟仙蕊加重了语气。
“厉害,”康熙帝向佟仙蕊竖起大拇指。
“这算什么,”佟仙蕊微微一笑,“为了防止我们在这的消息透露出去,我已经决定,将这个镇子变成我的地盘。”
“这好!”康熙帝很是赞同,说道,“让梁九功和重英帮你。”
“不用,”佟仙蕊道,“一个小小的镇子罢了,拿下来不在话下,我身边的人手足够。”
“你和重英好好工作,让梁九功好好的照顾你俩就成。”
“那行,”康熙帝点了点头,“那后日,爷跟你一起去。”
“好,”佟仙蕊道,“我给你做了一身长袍,你明个试试?”
“辛苦表妹了,”康熙帝站起身,出其不意的就将佟仙蕊抱起来,“天色不早了,咱们该休息了。”
“放我下来,你的伤还没好呢,”佟仙蕊不敢挣扎,怕伤到他。
“爷的伤早就好了,”康熙帝的步子走得很稳,“表妹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你可不要逞······”强。
最后一个字没能说出来。
有点羞人,连云儿都忍不住躲了起来。
第二天,康熙帝穿着佟仙蕊新做的长袍去了书院,看到书院的师生都在看他,就更得意了。
他还隐隐听到有人夸他的衣服好看。
老院长也在书院,看到康熙帝:“唐夫子为何这般高兴?”
唐夫子可不会把直接炫耀,而是扯了扯衣袖,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给,去年的会试题。”
老院长也顾不得问了,连忙接过试题,仔细的看了看,仔细的将试题折好:“多谢唐夫子,老夫先走一步。”
“去吧,”唐夫子整了整衣裳,挥挥手。
“唐夫子身上的长袍真好看!”老院子临走的一句话,简直就是神来之笔,正好夸到了唐夫子的心坎上。
唐夫子那个高兴啊,立即决定回去在多写几个考题出来,反正会试题很多都是他出的。
乌镇偏僻的角落,一个略显破败的小院子,老院长在这里停下,推门进去。
木门老旧,发出“吱呀”一声。
“汪绎,汪绎——”老院长喊道,“在家吗?”
一个略显瘦弱的少年郎推门出来,看到老院长,很是高兴,急忙向前走了两步:“院长,你怎么来了?”
“是这样的,”老院长颤颤巍巍的从衣襟里掏出那张试题,“这是京师来的唐夫子写的会试的试题,你看看。”
汪绎一听,连忙接过,打开一看,然后大喜:“这应该是上次会试的试题,有几道题我听人提及过。”
“那就好,那就好,”王院长高兴极了,“唐夫子明个休沐,你完成后后日来书院,我带你去见见唐夫子。”
“好,”汪绎爽快答应。
“我给你说啊,”老院长不放心的叮嘱,“这个唐夫子是个很有学问的,虽然才来书院不久,但书院的夫子和学生都很佩服他。”
“到时候你谦逊些,若是能得唐夫子指点,总比你一个人苦读要强!”
“学生明白,”汪绎道。
“那好,那后日一早,我在书院等你,”老院长道,“你一定要来,知道不?”
“院长放心,”汪绎拱手道,“学生定去。”
“哎!”老院长高兴的走了。
汪绎回到屋内,有一个妇人躺在床上。
“玉轮(汪绎的字),是谁呀?”妇人问。
“是书院的院长,他给儿子送来了会试的试题,”汪绎给夫人端了茶,“娘,喝一点吧。”
“好,”夫人点了点头,喝了一小口,然后就不肯喝了,叹了口气,“是娘连累你了。”
“娘!”汪绎听到这话很不高兴,“你是我母亲,怎么能是连累呢?你再这样说,儿子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夫人笑道,“娘不说,你去看书吧,娘睡会。”
“好,”汪绎看了看手里的茶水,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在了一旁。
娘故意少喝水,是不愿意总麻烦他,这份心,他怎么会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