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慢慢来,不着急
木槿是一会都憋不住的,和佟仙蕊商量完事情后,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在宫里进进出出那么多次,也没有被人发现过。
可见轻功之高,超出了佟仙蕊这个“现代人”的想象。
反正她知道自己是不行的,三脚猫的功夫顶多也就是爬树。
木槿走后没多久,承乾宫就多了两个面貌清秀,手脚麻利的小宫女。
兆和和木槿联手,佟仙蕊很快就拿到了京师各大世家的最新消息。
佟仙蕊看完手里的消息,笑了笑:“你说,本宫是当面骂他们一顿还是写封信 斥责他们一顿呢?”
子佩看了看身侧的木蓝,见她低着头,自己也低着头,没有回答。
好在,佟仙蕊也并没有真的想让她回答。
仔仔细细的将信件折好,佟仙蕊想了想:“本宫要去趟养心殿。”
子佩看了看天色:“主子,这个时辰,皇上应该已经休息了。”
“没事,”佟仙蕊不在意的说道,“这种事,怎么能是我一个皇贵妃做主的,当然要请示皇上了。”
“是是是,”子佩一边帮佟仙蕊更衣,一边道,“主子说的有理,不过,有皇上拿主意也好,免得这得罪人的事都让主子做了······”
“好了子佩,”佟仙蕊打断了子佩的话,“这事告诉皇上,本宫也能睡个好觉。”
“那睡不成的,应该就是皇上了,”子佩道。
不得不说,子佩的话还是很有水准的。
康熙确实失眠了。
看着自家表妹拿来的消息,康熙帝很是震惊,他没有想到,大福晋遇喜,竟然有这么多人觊觎。
真是该死!
康熙帝先将信件烧了,他不能让人知道,表妹手里有这么一股惊人的力量,不然,表妹和四阿哥危矣。
看着信件化成灰烬,康熙帝已经冷静下来,看向霸占了自己的床睡的正香的自家表妹,无奈笑笑。
“皇上,”梁九功提醒,是否要将皇贵妃娘娘送回承乾宫。
“不必了,”康熙道,“反正这床睡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朕去偏殿凑合一晚就是。”
凑合一晚?
皇上您确定?
皇上您在偏殿凑合了的多少晚你自己还记得不?
奴才可是记得清楚着呢!
幸好这宫里头屋子多。
否则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梁九功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躬身退了出去,“是。”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佟仙蕊就醒了。
“怎么不多睡会?”康熙帝见佟仙蕊醒了,问。
“表哥,你的床不舒服,睡得腰疼,”佟仙蕊伸了个懒腰,“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嘛,多铺一床被褥。”
康熙帝无奈的敲了下佟仙蕊的头:“床不舒服?睡得倒是挺香。再说了,这是朕的床,你一年也睡不了几次,何苦折腾?”
这话佟仙蕊一听就不乐意了,“怎么叫折腾呢?总比睡得腰疼请太医好吧。”
这话可不是佟仙蕊胡说,佟仙蕊因为睡在康熙帝这偏硬的龙床上,腰疼请太医不止一次了,刚开始,太医还劝康熙帝“贵妃娘娘身子弱,皇上要节制”。
次数多了,才知道,贵妃娘娘是真的娇气,和皇上的关系不大。
康熙帝 想了想,只能无奈的同意,下次佟仙蕊留宿的时候,给她多加一床被子。、
佟仙蕊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闲事聊完了,该说正事了。
“表哥想好怎么处理了吗?”佟仙蕊问。
“表妹有什么好的建议?”康熙帝问。
“宫内和这件事相关的,以及和王公大臣有联系的奴才,臣妾已经查实了,会根据他们的所作所为进行处罚,只是宫外的这些人,臣妾是后宫之人,不好插手。”
康熙听了不悦的“哼,”了一声:“有什么不好插手的,一个个自诩朝廷重臣,行的却都是后宫妇人行径。朕都觉得磕碜。”
磕碜?
皇帝陛下啊,这俩字真的是你说出来的吗?
有失身份啊。
佟仙蕊都惊呆了。
“昨个你不是说,想当面把他们骂一顿吗?人,朕给你留下了,没来上朝的,朕也把他们宣进宫了,名单上的人,一个都没有落下,朕把养心殿的偏殿留给你,你先用膳,慢慢来,不着急。”
康熙帝说完,还拍了拍佟仙蕊的肩膀,像是在给她加油。
等康熙走出去几步,佟仙蕊才反应过来,连忙大声喊道:“皇上,臣妾搞不定啊。”
奈何某皇帝就当自己没听见,还找了个地方躲清静去了。
康熙帝一走,佟仙蕊原先着急忐忑的表情就变了。
“子佩,你先回承乾宫找兆和,调些人手过来,然后关闭宫门,不许进也不许出。”佟仙蕊道。
“是,”子佩福了福身,见早膳送了过来,“主子先用膳,奴婢去去就回。”
“嗯,”佟仙蕊应了一声,慢慢的喝着粥。
等子佩走后,一个太监一个宫女走了过来,跪道:“奴才魏全/奴婢锦岚参见皇贵妃娘娘。”
佟仙蕊倪了他俩一眼:“你们这是?”
“回娘娘,师父说了,让奴才二人今个跟着娘娘,养心殿的一应事务,也由娘娘做主,”魏全说道。
“哦?”佟仙蕊有些意外,看来,康熙帝这是拿她当刀使,想要狠狠的惩治一下这些人了。
不过,这也说明,康熙帝对这些所谓的外戚不满很久了。
没错,兆和查到的那些人中,基本上都是外戚,也就是宫里各位皇子的外家。
平时见了面,争得面红耳赤,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次,为了打压大阿哥,彻底的把纳喇氏踩下去,竟然“化干戈为玉帛”了。
真的是难得,难得啊!
就在佟仙蕊一边喝着粥,一边在心里附议。
可是,被“扣留”的那些人却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
在这些人中,索额图的身份地位是最高的,大家都围着他讨主意。
“索公,您可知皇上此番何意啊?”
“是啊,把我们留在,不管不问,连口茶水都没有。”
“索公,您可是太子的外公,有什么消息,可要跟我们透露一二。”
”是啊是啊。“
原本闭目不言的索额图听了这话,睁开眼睛:“诸位慎言,太子乃是储君,本官也只是先皇后的叔父,何德何能为太子的’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