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马掌
“哎哟！轻点，疼！”
郎中小心翼翼揭去程处默屁股上的烂布条，屁股那个惨呀，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惨到布条都打进碎肉里面去了，郎中已经够小心的了，清理布条难免会拉扯着伤口，程处默痛的呲牙咧嘴，倒吸凉气。
郎中替程处默敷上膏药领了药资退了出去，崔氏立马扭着程老鬼的耳朵走了进去。
“儿呀，今日去蓝田怎么没有把冰带回来？娘记得出门时给了你一个钱袋呀，是否中途生变？”
崔氏很是不解，去时好好的，回时两手空空且遭了一顿毒打，这是何苦来哉？
“娘呀，儿快马加鞭赶到蓝田且寻得制冰之人，结果人家不制冰了，改制冰棒，儿想，既然人家不制冰就想即刻返回长安，可是爹的马……”
“啊！你个瓜皮，是否马跑瘸了！看俺不打死你！”
程老鬼一听马出了问题，他哪里受得了，站起准备动手。
一旁的崔氏嚯的站起:“程老鬼！那匹马是你爹还是你儿子？你干脆连老娘一块打死得了，那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纳妾了！”
“夫人呀，那是陛下赐的马！俺的心尖尖”程老鬼抚胸，哀嚎。
“爹，那匹马本来是瘸了，张兄弟给马设计了一个叫马掌的物什，安在马腿上，结果马健步如飞，您说马掌是不是宝贝？”
“张兄弟？从何而来的张兄弟？”
崔氏记得和程处默玩的好的就那么几个军中勋贵后辈，那也没有姓张的呀，儿子口中的张氏兄弟究竟何许人？居然让儿子自降身份与之称兄道弟。
“儿子，真的给马装上那个什么马掌就不瘸了？那个马掌你是否带了回来？快点说，你想急死爹吗？”
程老鬼不愧程老鬼，鬼心眼就是多，脑子转的快，且看问题就是远，一下就问到了点子上。
战马的数量是决定一场战役胜利与否的关键，而大唐的战马绝大部分依赖于进口，邻邦进贡可以忽略不计，一场战役下来将有不少战马因为瘸了而退役，朝廷在这上面耗资甚巨，如今有人发明了马掌这个物什，不但为朝廷节省大笔开支又替军队争取了时间，训练出一匹好的战马是需要时间的，马掌意义何其重大！
“儿子，快点告诉你爹！看你爹急的。”
崔氏看程老鬼急的晃来晃去，想必马掌这个物什对其十分重要，于是催促程处默赶紧说。
“爹，俺就是因为知道那东西很重要，所以就先秦怀道，李德誉，宝琪他们一步赶回长安向爹禀报，还不知他们背后怎么编排儿子呢？为了爹，儿子这一回可把他们得罪狠了，没有好处也就算了，反遭一顿毒打，儿子何其冤？”
程处默很是委屈。
“儿子，是爹错怪你了，下回一定弄清原委再打，嘿嘿！不过这次你确实干的漂亮！”
“哟，程老鬼！啧啧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呀”崔氏一旁打趣道。
“爹，马掌安在马腿上了！”
“啊！安上去了？怎么办？”
不安马腿上难道安你腿上呀？不然你儿子怎么回来？程处默腹诽。
不愧是程老鬼，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撇下程处默他们娘俩跑出了房间。
程老鬼走到马厩，卸了一个马掌踹进怀里急匆匆往皇城而去……
——
“妈的！程老鬼肯定去找陛下了，哎，程老鬼黑，程处默也坏的很。”
吴国公尉迟敬德看着手里的马掌，捶胸顿足。
相同的一幕相继在卫国公府和胡国公府上演。
——
“陛下！卢国公殿外候宣”
黄门侍郎李沧海躬身道。
“哦？不是刚刚退朝吗？程知节搞什么名堂？宣！”
程咬金那个混不吝什么时候这么敬业了？李世民放下手里的奏章，怎么也想不明白。
“陛下！宝贝呀！”
程咬金一个箭步冲进大殿，双手捧着马掌置于李世民桌案上。
“知节！啥时候能改改这个性子，要镇定！”
程老鬼要是镇定就不是程老鬼了，李世民也没指望他能镇定，恨铁不成钢呀。
“这是何物？”李世民看着程咬金递过来的东西问道。
“这是马掌！就是给马安上这个以后任由马如何奔跑都不会瘸！”
宝贝吧！是不是该赏我点啥？程咬金不停的搓着手，笑的让人心里发毛。
“什么！给马安上这个就跑不瘸！”
李世民大惊道。
“快！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于是程咬金就把程处默这些人的事情如实告诉了李世民。
李世民直呼天才的想法！一个这么小的物什居然有如此奇效，马掌将有可能彻底解决军中缺马的现状，战马将不再成为大唐骑兵发展的掣肘，到时大唐骑兵可以纵横天下，所向披靡。
一想到战争，李世民热血沸腾。
“沧海，速传长孙无忌，魏征，李靖，尉迟敬德，秦叔宝进宫！”
“陛下！哈哈哈！某等就不烦李公公了”
李靖，尉迟敬德，秦叔宝三人进了大殿。
诸多军中将领联袂而来所为何事？很费解。
“程老匹夫，老夫知道你黑！没想到你崽程处默更黑！”
尉迟敬德率先向程咬金发起言语攻击。
“怎么着？尉迟老黑，不服呀，单挑呗！”
程咬金自知理亏，但输理不输人，有人发起挑战，程咬金撸起袖子，准备开撕。
“程老鬼，放马过来！看某不打你个满地找牙”
尉迟敬德毫不示弱，撸起袖子。
妈的！差点着了程老鬼的道，今日不是来干仗的，是来讨赏的。
“陛下，您评评理,程处默和犬子宝琪还有德誉，怀道一同去的蓝田，程处默得了宝贝不告诉他们三也就算了，居然带着宝贝一个人跑回长安向陛下献宝了，是何道理？”
尉迟敬德不怵程咬金，也不是没有干过，但这次换了套路，打起了感情牌。
李世民刚开始不明白他们指的是什么宝贝，当看到他们三人手中拿的马掌之后就什么都明白了。
“朕明白了，敬德，药师，叔宝消消气，待会长孙无忌，魏征来了再谈封赏之事？”
“知节呀，你家处默在这件事情上确实做的不厚道，待会回家好生说说，让兄弟伤心的事情往后少干一点”
李世民对程咬金使着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