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第九十八章
事情发展的速度显然出乎意料,愈演愈烈之下影响的不光是萧随尘的名声,而是连带着狱骁营的威信好像也收到了打击,所以萧随尘一大早就去了谢家。
天还没怎么亮,是刻意避开正热闹的时候的。
但即便如此,还是在谢家门前,看到不少神色不明的百姓,她心中嗤笑,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都不怕火烧到自己的头上。
谢家的门楣古旧,是个历史久远的家族。
她等了片刻,就见一个儒雅苍白的青年欠身而来。
“萧大人——”谢长欢一见萧随尘就在面上堆满了笑意,再作揖一礼,疑惑问道:“大人有什么事要亲自过来啊?”
“无事便就不可以了嘛?就像今日本司闲来无事,特意来拜会太傅。怎么说本司同太傅都是在殿前为陛下与储君谋事。谢公子,不打算让萧某进去坐坐吗?”
谢长欢的长相没什么攻击性,相反还过分的顺从柔弱,可萧随尘知晓这谢长欢的底子觉得不是外表这样无害,她故意这么说,面上甚至露出几分笑意来。
谢长欢又有什么理由阻拦殿前红人,只好尴尬笑了两声将萧随尘请了进去。
萧随尘不是个好相与的,谢长欢深知这一点。不露圭角,藏而不露。
这个是个比萧厉难对付的人物。
他专注的看着青年纤细板正的腰肢,垂下的碧玉坠子带着流苏精致好看。
自己的儿子也会变得像这位萧大人这样优秀吗?
“谢公子,你在看什么?”
轻缓而充斥着眷恋深情语气的话,让谢长欢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本司在问谢公子看得是什么?让本司猜猜看——”她突然倾身向前,“本司的腰,细么——”
“什…萧…萧大人——”谢长欢连连后退,脸涨的通红。
这萧随尘到底是什么路数?
“不专心啊,谢公子。本司今天来不应该让你万分防备吗?不说用了八百个心眼儿来搪塞我的诘问,总得专心致志以防我的不满吧。”年轻的狱骁营少掌司眼神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威胁压迫,这让谢长欢背脊湿透。
是这样的,萧随尘的道理说的都是对的。可是,这种话怎么会由萧随尘说出来呢?
“萧大人怕是想多了。”
“本司想多了吗?那你让本司瞧一瞧你的美娇娘如何?”青年的嗓音,就是那么的富有深情的眷恋,但是这让谢长欢本能后撤两步。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萧随尘过分的轻佻,谢长欢不认为,他听到的关于青年风流的名声是真的。然而今天他充分的意识到这个青年,如果想要有目的接近谁是没有人可以逃脱的了的。画的意思当然不是人人都会爱上他,而是没有人会错过他的谋算。
谢长欢自认自己的这一步险棋走的很高明,但今天青年的到来,让他本能地觉得自己的自取其辱,可是他也非常清楚,萧厉与他做的交易,这个青年是完全不知道的。
那么说来青年,只是想来试探自己,好找出罪魁祸首是谁?
他没有在提心吊胆,反而是卸下了心中的巨石,暗自松了一口气。
是啊,罪魁祸首并不是自己,他也只是借了一阵东风而已。说到底还是他们兄弟俩的明争暗斗,与他谢长欢什么关系呢?不过是钻了个空子罢了。
兄弟阋墙的戏码并不少见,就算青年知道,也只是他们兄弟俩之间要解决的问题。
谢长欢褪下脸上的红晕,他心知萧随尘即便难缠也不会胜于乔改。
他在乔改面前尚能做戏,为什么不可以在萧随尘面前置若罔闻呢?
左右,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不是。
谢长欢打定主意,也变得有勇气起来,
他抬眼瞥向萧随尘,“那大人要如何?嘴长在别人身上,话也是他们心中所想。谢长欢只是一阶普通凡人,可左右不了旁人的想法。”
“谢公子可真是——”抬身起步,步入正堂,见谢长欢还在原地目露深色,“站在那里做什么?本司只是想夸一夸公子而已。”
朱槿色一半步入正堂,一般停在门外,被碎金镀在后背。
清晨升起的朝阳没那么耀眼,像是一笔入清水一样,金色就蔓延晕染。
谢长欢垂目,正听见。
“不自量力。”
“……”被丢弃在碎金中的青年很快就握紧拳头,显得万分愤怒。
同时他也快步跟上了朱槿色的年轻人,显得狼狈的近似是丢盔卸甲。
“小萧大人。”谢太傅站起身,欲想要迎一迎萧随尘,这才不过几步的功夫对方就飞快的双手拖住他的手臂制止了这种举动,“谢太傅,无需多礼。”
“小萧大人来得如此早,定然是有什么急事,不妨直言。”谢太傅一把年纪了,弱柳扶风的样子还是不减一代文臣的风骨。
萧随尘心知他是迂腐古板的,与他计较什么定然是一种要与祖制常规较量的心情。
现下谢长欢的事情,左思右想也是打了老头子的脸面。
也不知道自己说上几句话,这老头子会不会撑不住。
“谢太傅,不过几月不见,您这是更有阅历了。”萧随尘的桃花眼底并没有表现出言语语气的那么尊重。
谢太傅一怔,又仔细打量了下有几月不见的青年。
青年面相清减了些,身上裹着张扬的朱瑾色,袖口整齐,露出好看的腕骨。
容貌确实无甚出入,大概是他惯是如此瑰丽的长相吧。所以无论怎样,都是胶如明月。
不过青年就算出色,谢太傅依旧喜欢不来。
朝堂之中,唯萧随尘与皇帝亲近。
面对帝王,无人知萧随尘是哪里学来的本事,能够将皇帝哄得乐呵。
但说到底,萧随尘都是狱骁营的人,骨子里弑杀。
过分左右当权者,难免不是一种危险。
谢太傅就将她看做危险,能够让这个国家不知什么为他躁动的危险。
“确实是年岁已高,如何不沧桑,不看起来历经世事。小萧大人,你难不成只是想来吃个早茶?”
“早茶?不,我没有吃早茶的习惯。就是昨日才归,同乔大人听了新排的戏。这戏排的是真好,便是随尘这样不轻易动容的人都觉得荡气回肠。”她自顾自说下去,也不顾谢太傅紧锁的眉头,与谢长欢欲言又止的目光,“你说,唱戏吗。他们的曲儿都是些陈词滥调。翻过来倒过去,也就是些志怪寻仙,歌女书生。若说新奇的,也没什么。才子佳人一堆。”
“小萧大人倒是好兴致,乔公子也是个性情中人。”
“哎,谢太傅作甚提乔改那小子。随尘想同太傅说的是昨夜那新排的戏,可真是让我叹为观止,并折服惊艳。这样,随尘讲与太傅听可好?”
萧随尘同乔改就是臭味相投,谢太傅不信萧随尘真的看到了什么让人念念不忘的绝世好曲。
他可太清楚萧随尘的秉性了。
“老夫年事已高,年轻人喜欢的东西老夫反倒不适应,萧大人还是说与同龄人听吧。”
“嗯?谢太傅不适应?不会啊,随尘见太傅适应得很好啊!”年轻人目光炯炯,带着浅淡的笑意,像一只紧紧盯着猎物的饿狼。
谢太傅心里觉得不好受,这时总算是知道萧随尘来这里,怕是不会善了。
他收起面上的深思,对萧随尘道:“小萧大人切勿口出狂言,在朝堂上,东宫都要恭敬的对待老夫。”
“随尘没有不恭敬啊。我这不是晚辈吗?晚辈想了想有意思的事情相与前辈说来笑一笑,就是不恭敬吗?”他疑惑的模样差点就让谢太傅信了这些话。
可深知萧随尘的为人,以及萧随尘以往对旁人都用了什么手段的谢太傅好歹是在殿前混着的人,清醒得很快。
他横眉冷对,语气不免带了森冷:“小萧大人,你是在拿老夫逗趣儿吗?”
“原来太傅也知道逗趣儿不好啊。”青年面色突然发生变化,“那谢太傅还拿本司逗趣儿是何居心!”
谢长欢刚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萧随尘的怒意暴涨,兴许是久在殿前的缘故。
他一生气所带来的气势,还真有种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的可怕。
谢长欢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已经震惊不已的父亲。
“大人说得是什么意思?”他见父亲不说乎,只好自己先开了口。
萧随尘冷笑一声,“什么意思?啊,谢家人惯会揣着明白装糊涂。”萧随尘折身坐在了上首位,垂目冷冷在谢太傅与谢长欢之间游弋,“那行,那就让本司将昨夜看得戏讲出来,咱们一起笑一笑。”
“这戏里是个美貌的妇人,妇人同书生情投意合,可惜书生是个地位不浅的家族公子。他有家族定下的未婚妻,未婚妻自然也不是什么平凡的人家。要想阻隔这段婚事似乎有太多的办法,可是明面上要阻止这桩婚事总归是让人意难平。所以,这两户人家,只是简单敲打。
所有人都认为,妇人与书生的缘分也就这么多了。没想到几年后,突然发生了一桩事被撞破。两位谢家郎,要不要猜一猜是什么事情被撞破?”
她桃花眼很是兴致勃勃,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反倒是萧随尘这副样子让他们竟然觉得会不会萧随尘是真的不知道。
“你们不猜啊,你们不猜可就没意思了。”她笑道,眼尾的浓丽乖张分明得很。令知晓真相的人恨得压根儿痒痒。
“算了,谁让本司喜欢这折戏又苦于无旁人一并分享,你们不猜,那就由本司告诉你们。”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请,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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