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圣母丧尸王17
破烂的系统身体终于在数次的揉砸当中破碎，露出了一团紫色的类云的光团。
凌霓右手向着光团抓去。
感到威胁的光团立刻开始乱窜，即使是在如此重的威压下，对于生命的渴求还是让他努力挣扎。
失去系统皮囊的他此刻十分轻盈，速度也快了许多，凌霓的那双手虽然威力深重，但行动上并不快，这让光团生出了一丝对生命的渴望和不过如此的窃喜。
随着光团的全力以赴，他和凌霓的手的距离越来越远，离墙越来越近，很快，他就可以穿过光墙，只要穿过光墙，他就可以跳到另外一个时空，这么多的小世界，凌霓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全找的完!
快了，近了，还差一点就可以了……吧。
“咚!”
光团错愕，原本对他轻而易举可以穿过的光墙居然在刚刚变得坚不可摧!
“咚咚!”
不信邪的光团用力撞击那面光墙，结局还是如刚才一模一样。
他，根本撞不开那面光墙。
甚至，那面光墙居然开始侵蚀他的力量。
光团身后的那双手早已跟了上来，随着而来的就是凌霓那似笑非笑的脸。
轻而易举地提起，光团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凌霓指着光墙问道。
光团一个恍惚，似乎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悲伤。
“是像你一样的笨蛋哦~”凌霓说着就开始大笑，她笑得分外猖狂，像是在嘲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光团，又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总之，笑得分外放肆，笑得四仰八叉。
笑完了，光团看到她居然笑出了眼泪，连眼睛都笑红了。
光团突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羞愧和愤懑冲上大脑，但诡异的对凌霓的崇拜又让他想要跪下冲着凌霓膜拜。
于是，他就直愣愣地呆在了原地。
凌霓看着光团，眼泪从眼角流下，随意擦去。
突然，凌霓的双手掐住了光团。
猝不及防的攻击令光团感到了窒息。身上被施加的力量越大，他就越能感受到死亡究竟有多么近。
“啊…哕…救，救命……我知道……哕……”凌霓这会儿早就不笑了，脸上尽是阴冷与杀气，让光团毫不怀疑她压根不在乎自己的死亡。
“哕……咳咳……”，出乎意料，凌霓的手松开了。光团下意识开始缓冲，但下一秒，凌霓的那双罪恶之手重新捏住了光团。
这次，她开始拉扯光团，像是玩一个史莱姆一样肆意地拉扯，断了就开始揉搓回去，然后继续拉扯。这里断了拉那里，那里断了拉这边。
如果，此刻的光团是个人形，恐怕待遇和五马分尸差不多。
不同的是，凌霓可以用她的手把整个光团揉搓，重新捏出来人形，然后继续拉扯，断了就重新造，造出来了再继续扯。
主打的就是一个开心，一个放肆。
被撕扯对象多么痛苦这件事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仿佛前面经历了很多痛苦，这一刻要全部发泄在这个光团上，又仿佛只是单纯找到了一个好玩的物件，像是人类玩史莱姆一样玩着这个可怜又可恨的灵魂。
手法如此幼稚又如此残忍，全凭借那双神奇的手，将一个三维生物的灵魂肆意蹂躏。生和死在这双手上，由这双手的主人决定。
单纯的死亡早已不是痛苦，而他在生死沉浮。
短短的时间里对于光团仿佛已经过去好几个轮回，生命在这一时早已没有意义，唯有痛苦永伴他。
几个轮回后，他甚至可以开始适应，痛苦虽仍然如影随形。意识到自己可以说话的光团开始求饶，“我，求求，不是我，是组织，我可以帮你!我听你的，都听你的!”
凌霓手上的动作仍然没有停下，不过，眼神朝着光团给了一线目光。
察觉到凌霓目光的光团立刻全心全意把他知道的全部告诉她:“我，啊!我是真的被他们操控的，他们利用了我，还想要剥夺你的力量!求求，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来帮你!”
手上撕扯的动作停止了，凌霓整个人突然像是被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
良久，她拿起光团，巨大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像是鱼缸外的猫透过玻璃盯着鱼。
被强大者盯上的感觉并不好，此时的光团感到了沉重的压力，他几乎要在这种无言的压力和目光下爆炸，就像是猎物被狩猎者盯上时全身泛起的激灵，或者是死亡来临时身体感受到的神经火花。
光团试着发出声音，令他惊奇的是，他居然可以流畅地回答凌霓的问题。仿佛身体和灵魂被剥离，此时的他灵魂又似乎被剥离出了什么东西，一个他又是害怕又是哆嗦地发不出一点声音，龟缩在一旁颤颤巍巍地看着眼前的狩猎者;另一个他侃侃而谈，对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纵使灵魂害怕，但回答时仍然流畅完整真实。
“摸摸眯咪发啦嗦……”
光团心中发冷地看着另一个自己和狩猎者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那么多的话，一个一个明明都认得，却无论怎么努力，也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
……
手上的光团早已消散，就像是一时兴起之后很快的腻烦，这个没用的物件就不需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于是，他没了。
碎掉的光团化为星星点点，融入光墙之中……
虚度的空间伴随着光团的烟消云散像是玻璃一样碎掉，碎掉时整个空间剧烈地动荡，连同脚下的土地，头上的天空都在狠狠地震荡，它们在这一刻就像是一株在风雨中的玫瑰似的摇摆。
幸好，剧烈动荡几下后，土地和天空重新稳住，随后迅速露出世界的本来面貌，还是原来的那座别墅，那座光墙，那只鸟。
刚刚的一切似乎只是个梦。
凌霓看着那面光墙，又顺着它延伸的方向看向天。
她突然笑得恶劣，嘴角拉的大大的，就像是马戏团里的小丑突然的笑脸，邪恶而令人胆寒。
整个时空突然又剧烈动荡。
仿佛是害怕了。
凌霓收回笑脸，面无表情地回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