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海妖童话44
“过奖。您和姐姐太不一样了，而且，您从未掩饰，还是可以分得清的。”
“凯斯。”凌霓喊出了来人的名字，小人鱼见状有些吃味，更加亲密地和凌霓拱在一起，甚至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凌霓的腰间逡巡。
“我是。”来人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一点也不惊讶自己的身份会被凌霓认出，似乎早就有了准备。
“或许您可以给我们带来一个更加不一样的故事对吗？”凌霓笑眯眯道，顺便一把捏住了人鱼那只作乱的手，直接将它捏断。小人鱼发出一声惊呼，原本还在捣乱的手顷刻之间变得软趴趴的，暂且不能再帮助自己的主人去感受心上人的美好。
“我会的。”凯斯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全当没有看见小人鱼和凌霓之间的小动作。
“另外，我们或许应该处理一下这个家伙，他现在的状况似乎不太好，对吗？”
凌霓指着不远处被小人鱼划开胸口的克里斯。
“我的意思是，他还有用处吗？”凌霓慢吞吞道。
“这个不需要您的操心，我会处理他的。目前来说，他活着对我们的好处最大。”
“可以。既然一切万事俱备，都不需要我们操心，那么或许我们可以听听你打算讲给我们听的故事吗？”凌霓揉搓着小人鱼的金黄色头发，成功地把那头柔顺的头发弄乱，还把那张小脸蛋拉扯得红红的。
凯斯面色不动，只是笑着说道：“那是我的荣幸，意外来客。”
在凯斯的讲述中，在那天之后，凯斯放下心中的执念，他尊重她的选择。只是最后，他的哥哥凯厄破坏了这一切。他不愿见到自己的海妖姐姐死亡，强行夺走了海妖的心脏，即海洋之心，想要以秘术复活。在这之后，兄弟两个明争暗斗。凯厄将他的灵魂献祭，得以延续生命和魔法，并且继续寻找复活大法。而亲眼见证海妖死亡的凯斯则阻止凯厄。
在两兄弟争斗的过程中，凯厄不断吸引新的人献祭，并且以此增强自己的魔力，这种快速的升级手法让凯斯只能暂避锋芒。
后来，在一次占卜中，凯斯得到了一线生机。果然，他等到了凌霓。
听完凯斯的讲述，凌霓慢条斯理道：“听起来我似乎要和你结盟对吗？”
凯斯笑了，“我相信您的选择”。
凌霓也笑了，只是眼底不见笑意。小人鱼蹭了蹭凌霓，凌霓没有回头看它，但是把刚才断的手腕又接了回去。
“那接下来我们需要干什么呢？”凌霓突然揉揉小人鱼光滑的脸蛋，玩得不亦乐乎。小人鱼本就不喜欢有别人占据凌霓的视线，尤其当它插不进凌霓和别人的谈话时，此刻凌霓把目光放在它身上，它自然主动出击，顺势讨好，也不在乎在场第三人的目光。
凯斯轻轻咳嗽，“我们联手，先让我作为引子，引出他出皇宫。他的天赋不够，魔法覆盖范围只能在宫殿之内。等到他实力削弱，我和他纠缠，你趁机破坏他的法阵，随后我们就可以轻松拿捏他了。”
凌霓听着发出一声嗤笑，“听起来我似乎没有半点好处”。
“不，你会的，你的任务也和其中相关不是吗，异世者？”
……
“同意合作。”
“亲爱的，你刚刚在和那个讨厌的人类说什么呀，你不要和他接触太多，我觉得那个家伙心眼子好多，肯定很会骗人，你不要被他迷惑了。”等待凯斯走后，小人鱼真诚地和凌霓解释。
凌霓并没有回小人鱼的话，反而问起了它刚才的情况。
“你刚才怎么了？现在身上还有伤？”说着，便伸手触碰那些有着划痕的鳞片。
“啊，这个……亲爱的别碰，别碰，有点……”
“有点什么？”凌霓眼前的小人鱼此时身体有点瘫软，它的身体随着凌霓的触碰开始变得愈加敏感，全身也逐渐依靠在凌霓身上，身上的鳞片随着触摸逐渐显现，并且拥有微微有张开的趋势，当然，最明显的还是那张白皙的人类面孔的涨红。
“亲爱的，我，我有点痒……”小人鱼红着脸，磕磕绊绊地说道。
“痒？难道是我检查伤口的方式不对吗？那我还是不碰你了，万一对伤口不好就糟了。”
小人鱼也不知道凌霓是不是故意的，她说话偏偏凑近了它的耳畔，此时它敏感的肌肤可以轻易感受到潮湿的水汽在那块萦绕，甚至周围的鳞片打开一个小角度，试图将那股荡漾的水汽锁在鳞片之下。
人鱼，本来就喜欢水，自己的配偶的更不必说。
“不，不是的…我，我没，没有那个、意思。”
小人鱼觉得，它身上的某块鳞片要不安分地打开了。但是它目前还是凌霓的追求者，自己这副没有自制力的样子实在是太丢脸了。
不行，要忍耐。
虽然小人鱼是这么想着的，但事情总是不会向着它想着的样子发展。
尤其是凌霓看见小人鱼一副愿君多采撷的模样，和小人鱼说话凑得更近了。
“那你刚刚见到谁了，这么受伤这么严重，我好心疼啊，你怎么就是会瞒我？”
凌霓的声音轻柔又空灵，小人鱼都感觉后颈那块肌肤的鳞片正在蠢蠢欲动，想要冒出来，贪婪地吸收凌霓呼出的水汽。
小人鱼觉得整条鱼像是踩在柔软的海绵群上，深浅不一，偏偏不论坠落在哪里也不会受伤，思绪全都从大脑里跑了出来，小人鱼看着它们，却不知道代表了什么。
“我刚才、被抓到一个、一个魔法阵里面，魔法阵吸了、我的血，我、想要逃。就、蛊惑了克里斯，逃了出来。”
“克里斯身边还有谁吗？”
“还有，有一个黑衣人，后来，后来走了。”
“这样啊，看来你逃出来好辛苦啊，那为什么受了伤也不和我说，我好伤心啊，你怎么老是骗我？”
听到这里，小人鱼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悲伤，它下意识挣扎起来，”不是这样的，我，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不想让你担心，我下次不会了，不会了!”
“可是你骗我哎，我不要你了，大骗子！”
“不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这么对我都可以，不要不要我！别走！别走！霓霓！”
“别走！”小人鱼突然清醒过来，当它睁开眼睛时，自己正坐在一张大床上，身上盖着被子。
悲伤如同潮水般退去，最后留下的只有不知所谓。
小人鱼试图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但无论怎么努力，大脑里也只有空白一片。
它甩甩头，下意识寻找凌霓的身影。但很可惜，它感应不到她。
此时的它有些不好的预感，特别是当它试图下床却被魔法阵挡回去。
它，被凌霓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