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番外2
世纪婚礼
“沈漱石和阮梦溪要结婚了!”
这条消息一出立刻占据了各大社交平台的榜首, 无数媒体争相转发,很多人质疑这是不是真的,毕竟在他们恋爱的这四年里, 每一天都有人说:据可靠消息, 他们要结婚了。
有些情侣, 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怎么结婚,但你知道他们一定会结婚!
说得大概就是这四年里高居CP榜第一的“不吃联盟”了。
四年时间, 软软大学毕业了, 星火从曾经的小破团成了如今红遍全球的顶流, 他们一年开一场演唱会,出一张新专辑,更新一季团综, 陪着粉丝们从南走到北, 从春夏走到秋冬。
很多人都在猜测他们什么时候结婚,也在等着他们官宣。
要知道好几年前,沈漱石就曾经发过一条官宣微博。
配图是给自己手上戒指的特写,带着点可惜懊悔又透着凡尔赛的发言:唉,告白晚一步, 求婚又晚了一步。
当天, “沈漱石被求婚”的消息下吃瓜的网友可能和今天在结婚消息下嗷嗷待哺的是同一批人。
当然, 这次的官宣并非空穴来风。
因为在星火这一季的团综《双箭头》里, 很多的细节都暴露了整个一季的策划。
第一期视频是校园, 从教室黑板上留着的“相遇问题”拍到校园晚会上的合作歌曲再到软软的毕业晚会上,石头捧花出席。
第二期视频是池塘, 汤秋千, 钓鱼, 捉泥鳅,一个个玩成了泥孩子,软软更是在谭小武的带领下学会了爬树技能。
第三期视频则是田野上,金黄一片的麦田,帮着农忙收割的少年们,踩着湿软的土地,在空旷的野外放着风筝,甚至他们连风筝都是自己手绘的。
第四期则去到了雪山,从高高的雪坡上往下滑,打雪仗,堆雪人,在窗户上哈气然后写字,戴着帽子和围巾,裹着羽绒服,仰面倒在冰天雪地里,砸出一个坑,然后在自己的人形坑里摆上花和玩具。
……
到最新一期的视频预告播出的时候,与其说是团综的预告,不如说是婚礼的预告。
穿着纯白色礼服的弟弟像是一个小天使,最近一期的舞台他染了一头白金色的头发,看上去更加乖巧了。
他坐在桌子前,认真地写着什么。
同样一身白色西装的沈漱石慢慢地走过来,蒙住弟弟的眼睛,猜着幼稚的游戏。
“猜猜我是谁?”沈漱石没说话,说话的是站在他身后的谭小武。
即使谭小武故意压低了嗓音,学得也挺像的。
但阮梦溪还是一下子猜到了。
“哥哥的手还有,小武哥的在说话?”阮梦溪一把握住沈漱石的手,扒拉开。
谭小武撇了撇嘴,“没意思,我就说软软一下子就能猜出来。”
“那你们猜我写得是什么?”阮梦溪笑着把自己刚刚写得卡片翻过去。
“菜谱?”谭小武三句话不离吃。
“礼物?”沈漱石假装猜了一下。
“情书?”出于常年被虐狗的本能,谭小武皱眉想着——不会吧?
“请柬。”沈漱石当然知道是什么,这时候也配合着翻看卡片。
“五月二十日,十三点十四分,我们将在爱琴海举办婚礼,欢迎你来参加啊~”
视频的结尾就是这样,手拿请柬的两位新人微笑着朝着镜头伸出邀请的手,旁边还有一个多余的谭小武,扒开手里的糖,补了一句,“来吃喜糖啦。”
这绝对是足以掀起娱乐圈狂潮的一次盛会,所有明星都以收到邀请函为荣。
然而业内真正收到请柬的却少之又少。
星火的圈内好友不多,但每一位都是数得上的大咖。
除了他们的老板兼娘家人,女王阮欣彤外,还有如今的圈内著名作词人,厉晚道;业务顶流的ACE舞担,谢慈;走出国门的嘻哈天后,卫词;《明星总动员》的当家主持人,老张和小小;还有刚刚拿到最佳男配的阿朗……
爱琴海所在的A城,原本只是一座临海的二线城市,经济算不上特别发达,主要靠旅游业带动。
结果这条结婚消息一经曝出,整个A市的酒店,旅馆,民宿当天全部被抢售一空。
甚至星火全球后援会包下了整个城市的地铁,公交,大厦所有能看见的,不能看见的广告位。
每一处都放着哥哥弟弟的海报,视频。
有他们第一次同台表演时,无意间看向对方的眼神;
有舞台事故的瞬间,两个人默契无比的配合,完美解决危机;
有参加综艺做游戏时,软软眼底带笑地给石头加油;
有他们在海边画的画,在院子里一起啃西瓜,在舞台上彼此对望合唱勇气,向对方走来。
……
阿朗一下飞机就忍不住感慨,“嚯,好家伙,这是全城婚庆,全程撒糖啊!”
跟他坐同一班飞机的还有谢慈和厉晚道,虽然北斗七星早在两年前解散了,但是他们却一直保持联络,甚至合作了不下三首歌曲,这一次也是双双收到了请柬。
谢慈抬头看向大屏幕上,正好是饭制的婚纱照,他的目光里带着隐隐的羡慕。
一旁的厉晚道替他拿过行李,“累坏了吧,听说这一届的学生都很调皮?”
谢慈如今成了《摘星》系列节目的常驻导师,甚至今年成了发起人之一,肩负着教导新人们的职责。
“是啊,看着他们好像就看到了四年前的我们。”谢慈没有推辞,三人一起上了来接的大巴车。
一路上都是随处可见的横幅,广告。
写得醒目又招摇:恭喜沈漱石先生和阮梦溪先生喜结连理,永结同心,白头偕老,恩爱不离!
公交站台上是红色的喜字,大厦显示屏上是纯白的礼服,路过的私家车都在车头放着绣球,街上随处可见的气球。
整个城市都陷入一种热恋的氛围里,充斥着甜蜜的味道。
大巴缓缓地停在爱琴海度假村,外面围了一圈的警戒线。
粉丝们大多都很礼貌,有的专门请假跑过来,只为了送上一束花,表示祝福。
有的不远万里聚到一起,就在门口拍一段视频,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地告诉朋友,她磕的CP要结婚啦!
还有的人专门在度假村外面搭了台子,给来的粉丝送喜糖,送气球,满脸写着今个儿爷高兴,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曾经那句以为只是网上笑谈的“只要你吹星火,磕不吃,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成了度假村门口嘻嘻哈哈的认亲,大家来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但是聊起偶像,却一下子拉近了关系,无话不谈。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里,正午十二点,婚礼直播间开启。
镜头对准了阮梦溪的化妆间。
大白在给软软最后补妆,阮欣彤坐在沙发上指挥着,毕盛在一旁帮忙查漏补缺。
“捧花准备了吗?”
“外面宾客到齐了是吧?”
“乐团来了吗?”
“差两瓶酒?在后厨或者车后备箱里,让老胡帮着去找找。”
……
阮欣彤交代了一通,绕到弟弟跟前。
“怎么?紧张了?”阮欣彤很少看见弟弟这副严肃的样子,上一次这种表情好像还是他说要
退出wave,自己组建男团的时候。
阮梦溪摇了摇头,但是心口乱跳的心脏出卖了他,他面上没涂腮红也烧得厉害,藏不住的涩意,但还是嘴硬,“不是紧张,只是有点期待。”
“有什么好期待的,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阮欣彤摸了摸弟弟的头,还是有些舍不得,“再说你们婚前婚后不是还一个样儿嘛,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家伙早就让你改口了。”
阮欣彤对沈漱石的称呼一向是“那家伙”。
虽然沈漱石凭借自己的“花言巧语”成功说服了阮爸阮妈,但是在阮欣彤眼里,他始终是抢了弟弟的臭小子。
尤其是她不止一次看见沈漱石逗着弟弟喊“老公”!
而自家弟弟就被吃得死死的,让喊什么就喊什么!
以前她还有立场,说什么没结婚一切都有变数,但是现在,她再也没有借口了。
“姐,等会你接捧花好不好?”阮梦溪一贯知道怎么和这个嘴硬心软的姐姐相处,她说话你当耳旁风就是了,他心思一转岔开话题。
“我说你怎么非要拿捧花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阮欣彤柳眉一吊,横了旁边的毕盛一眼,“说,这事有你的参与没有?”
毕盛双手投降,“冤枉啊。”
“姐,这事儿跟毕大哥没关系,就是我想把我的好运气传给你。”阮梦溪哀求地晃了晃阮欣彤的手臂。
阮欣彤抿着唇,没说答应也没说反对。
只不过隔着屏幕的观众们又吃了一个惊天大瓜。
原来阮欣彤和毕盛是一对!这一对藏得也太好了吧!
镜头转到另一边的沈漱石,穿着白色礼服的他左手握着右手,在屋里里来回打转。
谭小武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手机打游戏,时不时还嘲笑两句,“诶,我说,石头你要不要这么着急,软软早答应你了,人又不会跑了,你老这么走啊走得干什么!”
“你是不是又想输光豆子了?”沈漱石虽然心里着急,但是还能保持理智,一针见血地戳破了单身狗兼农民的谭小武。
谭小武的手机里适时地传来一句“要不起!”直接认怂。
他们的婚礼很简单,没有什么新郎新娘,没有娘家婆家,也没有敬酒吃茶。
当《婚礼进行曲》响起的时候,两个人从一个又一个花环的中间穿梭而过,粉雪的花瓣从天空飘飘扬扬洒落,舒缓的钢琴声传遍每一个角落。
这条路看着很长,但是两个人都迫不及待地跑过来。
有些地方花童还没来得及撒花,他们已经跑了过去。
台下的谭小武看得乐不可支,“没见过这么着急的新人。”
厉晚道纠正道,“不是着急,是确信,他们心里只有彼此,所以才大胆地往前走。”
没有牧师,没有司仪。
他们走到一起,面朝观礼的来宾,也面对镜头。
“我,沈漱石。”
“我,阮梦溪。”
“在此宣誓,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爱着身边的人、珍惜他,守护他,直到永永远远。”
台下的阿朗满脸黑线,小声地跟谭小武问,“这……他们结婚就这么草率?”
“哪里草率了,桌上这瓶酒可贵了。”谭小武给他倒了一杯酒。
“不是,我的意思是,没有什么戴戒指,接吻,嘉宾致辞之类的环节?”阿朗觉得可能是自己太年轻,还没参加过多少婚礼,但是这跟自己想象也差得太远了吧。
“戒指他们都戴了四年了,接吻这个可以有,我等下去起哄就行,嘉宾致辞估计没有了,不过我们有不一样的。”谭小武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干了,你随意。”
“什么不一样啊?”阿朗也忍不住端起酒杯,好奇道。
“我们搞了个婚礼乐队!”毕盛也喝了一杯酒,拍了拍身边的厉晚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起上台玩玩?”
这绝对是最前卫的婚礼,准备了那么久,最后却变成了新人们台上弹琴唱歌。
这也是最让人难忘的婚礼,他们不需要提问,只是飞速地跑向彼此,坚定地握住对方的手,然后不约而同地说着誓词。
没有谁向谁下跪,没有谁向谁许诺,他们彼此守护,就像这些年他们做的那样。
当然,婚礼并没有结束,只是西式的一场。
晚上还有一场,中式的。
区别不大,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拜夫夫对拜。
大红的喜服衬得每个人脸上都红艳艳的,相比下午的香槟酒会,晚上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菜聊着天更自在一些,沈漱石和阮梦溪一桌一桌的敬酒。
软软偷偷把酒换成了雪碧,反正他酒精过敏,大家都知道。
等到了谭小武这边,收到弟弟暗示信号的谭小武当即拉着沈漱石,跟他对瓶吹了一瓶,末了冲弟弟眨了眨眼,心说,当哥哥的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毕盛想起下午阮欣彤接到的捧花,决定也帮帮忙,敬了石头一大杯酒。
毕竟原本加这一场中式婚礼,石头的动机就不纯,中式和西式最大的差别可不就是最后的那个“送入洞房”嘛。
酒过三巡,沈漱石的脚步有些虚浮,软软扶着哥哥往酒店准备的新房走去。
心里暗暗发誓,“就是今晚,他就要翻身当主人!”
进了门,他费劲地把哥哥搬上床,酒店准备的大床中央还放着玫瑰花,床头贴了一个大大的喜字。
软软看着醉意朦胧的哥哥,满脸的红晕,不知何时,哥哥的扣子解开了几颗,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色胆上头,慢慢爬上床,撑着头看着哥哥的睡颜。
他伸出手指描摹着哥哥的轮廓,山根笔挺,唇珠圆润。
装睡半天,等了好久都不见动静的沈漱石终于忍不住了,他利索地翻了个身,一下子将上下调了个个儿。
虽然脸上还有些粉红,眼底还有酒意未消,却又分明清醒得很。
“软软,你到底行不行啊?怎么这么慢?”沈漱石的声音低沉,伸手直接把弟弟的喜服扒了,吻住弟弟因为吃惊而微张的小嘴。
一边吻着,一边还不耽误地灵巧地解着里衣的扣子。
软软瞪大眼睛,也不知道推拒,或者说,每次一被哥哥吻住,他就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
但好歹脑子还算清醒,中途忍不住问一句,“哥,你不是喝了好多酒醉了吗?”
“我是喝了好多酒,不过离醉还远的很。”沈漱石一边解释一边飞速地解开身上的束缚。
“给了你机会也不知道把握,还是让老公教你怎么做吧。”
夜色无边,被翻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