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弄巧成拙 还要搭上性命
赵瑾澜无奈的吐了一口气“娘,看来我那天给您说的话都白说了,还是说您和郝家和舅舅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眼看着我把表姐抽筋剥皮您才能心安?娘,您最好想清楚别让外祖母把这个账算在您的头上!我,她们是惹不起的!”
一看赵瑾澜没有激烈的反对,郝婉玉胆子大了点“澜儿,你胡说什么呢?娘从小看着你表姐长大,这么好的机会我帮她一下也是应该的,你说呢?”
“应该!太应该了!您比她娘都操心!可是娘,我就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我和大哥是捡来的吗?
我长这么大,您第一次提出来要给我做什么,可这只是您引起话题的一个说辞,您是我娘吗?我觉得您还是找皇上直接让表姐去做大皇子正妃好了,踩着赵家女儿的肩膀,我怕她崴了脚!”赵瑾澜转身走了。
战王冷眼扫视殿中的群臣“传令京兆尹,彻查上官美琳和冯家小姐斗殴之事,凡涉及到的人证,必须随传随到,不得迁延枉顾!”
“谨遵钧令!摄政王,上官美琳现正押于慎刑司中,这”黄公公看着战王,意思您看,这到底交给谁?
黄兴的这句话就像在谁脚下扔了一个炮仗,炸的群臣头晕眼花,都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上官美琳在京城可是个威风八面的人物,就连皇子公主一般都不敢招惹,竟然被收押在慎刑司中,出什么事了?
战王斜了一眼黄公公“因何被关押?”上官长安也直起了脖子,他也关心这件事,百官更是屏住呼吸,生怕漏掉一个字。
“启禀摄政王,上官美琳无旨进宫却谎称奉旨!在宫里让自己的婢女穿着一等宫女的服饰!见了皇上不行跪拜之礼,直呼皇上为姑父,乃大逆之罪!”
黄公公的话音落下,上官长安已经浑身冷汗,抖如筛糠,他绝对相信黄公公没有夸大,这事那丫头做得出来!
百官则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个人过失!等等无旨进宫还撒谎,这是欺君之罪!婢女穿一等宫女的服饰,这是逾制!主动的就是谋逆!见了皇上天哪,上官家这下大祸临头了,这是谋逆没跑了!要诛九族吗?这下有人幸灾乐祸,有人胆战心惊!
上官炯脑袋轰的一下,眼前天旋地转,晃晃悠悠的出来,跪在儿子身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战王身上的煞气更重了,近前的三人已经瑟瑟发抖了,战王看向他们的目光如刀似剑“来人!”这一回声音不大,却带着杀气。
战王身后出来了一位身姿挺拔的侍卫抱拳对战王行礼“王爷!”
“你去慎刑司把人犯提出来,带一百侍卫去协助京兆尹!”
“是!”
侍卫转身走了,上官炯父子只觉得两耳轰鸣,什么都听不见了!上官美琳成人犯了!
冯太傅也没好到哪里去,战王府派人协助京兆尹,意思很明显了,不管涉及到谁都必须堂前回话,京兆尹可能给你三分面子,战王府可不理你这茬!
他后悔自己太着急,不该在今天提出这事,若是皇上,还有情面可讲,训斥一顿尚可保全性命!战王一向不吃这一套,完了!弄巧成拙,这下彻底完了!不光没有洗白,还要把性命搭上!
静安寺中,慧明和慧言开始准备给皇上拔毒“皇叔,朕这毒严重吗?”
“老衲说不好,不过澜儿说暂时不会危及性命,皇上中毒的时间有点长,等她回来看能不能发现皇上到底中了什么毒,她现在没有记忆,需要慢慢引导,皇上莫急!”
“这两天事情比较繁杂,朕心里有点急,皇叔,您怎么不动手呢?”皇上等了半天,看慧明举着针不往下扎,有点好奇。
“京里不是有战王坐镇吗?你不会是担心战王趁机篡权吧!”慧言在一边悠闲地说。
皇上刚要生气,想想慧言一贯如此,也就冷哼一声,不搭理他。
“哦那就是想女人了!”慧言一副恍然大悟又带着戏谑的表情成功的激怒了皇上。
“亏你还是高僧,竟…”
就在皇上怒发冲冠之际,慧明手里的银针快速的落下,皇上就像被人点了穴道,瞬间无法动弹,慧言则闪身到了皇上的背后,慧明捻动银针,观察着皇上的面色。
银针落下,皇上只觉得胸内翻江倒海,可是吞不下,吐不出,只有极力忍耐。就在他快要忍不住的时候,慧明看了他一眼拔出了银针,皇上胸中积压的秽物倾泻而出,屋里瞬间被酸臭味充满,皇上觉得好尴尬。
他的情绪稍有波动,马上就牵动内脏的反应,只觉得胸口压着千斤巨石,这一次却吐不出什么,干呕了两声,刚要直起身子,慧言在背后一掌拍下,皇上哇的一声,一口黑血喷出,随后,慧言在皇上后背各处拍打,直到皇上吐出的血变成了红色才停手。
“起来,换个地方!”说完架起皇上往外走。
“就你这身体还想什么女人啊,命保住就不错了!”
慧言的毒舌一刻不停,这会儿皇上已经知道慧言是为了配合慧明施针治病的,也懒得跟他计较,再说,他也没力气说话了。
下朝后战王直接出宫回府了,上官囧父子赶紧到御书房请罪,他们不敢打听皇上在不在,自觉地跪在御书房门外。
回想最近的事情很不寻常,以往他们来了这些太监们都会入内禀报,可是自从他们接到那个婢女的尸体开始,御书房外的太监就像看不见人似的,你跪你的我站我的,好像睡着了。
就算前天和昨天是休沐,可往常休沐的日子他们也来过御书房,这些奴才总不至于休沐就站在这里跟死人似的,不要说问候,连打招呼都不曾有!不行,总要让他们开口说话才行!
送走了战王,黄兴去朝房把左相整理好要上呈皇上的重要奏折和节略拿过来,待会让人给皇上送过去,远远的就看见上官父子跪在御书房门外。
黄兴装作刚看见的样子走到上官父子跟前“保国公,右相大人,今天皇上不在御书房,您就别跪着了,您二位请回吧!”
上官炯突然发作“黄兴,老子随着高祖打天下的时候还没你呢,你这狗眼看人低的阉货,小心老子扒了你的皮!”
黄兴一反常态的直起了腰“保国公见谅,奴才眼睛小,只能放下皇上一人,比不得有些人,眼睛里连皇上都放不下!
保国公什么时候要扒奴才的皮说一声,奴才好换身衣服去府上伺候!毕竟,这宫里的衣服也不是谁想穿就能穿的,您要没别的事情,奴才就先告退了!”
黄兴在心里把上官家的祖宗八辈都问候了一遍,你个乱臣贼子,跑这来摆谱,皇上真是没说错,上官老匹夫根本就不是来认罪的,就是试探!好啊,老子正举着钢刀等着你呢!
一听这话,上官炯就愣住了,这太监怎么这么硬的口气?这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啊,他不过是想吓唬一下让这个奴才说句实话!
这可好,人家比他还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给儿子使个眼色,上官长安赶紧拉住黄兴赔礼。
“黄公公,对不住啊,我们跪了半天,既没有人通传,也没人过问,家父上年纪了火气大了点,您别往心里去!”
边说边拿几张银票往黄兴手里塞,黄兴板着脸不领情“右相大人!您这话可是折杀奴才了!您这是拿自己当外人啦!
您别这么客气,您要去哪全看您的心情,奴才们哪敢过问啊!通传就更不知所谓了!这银子您可拿好了,奴才连这身皮都保不住了,这银子还是留着您给家里的奴才做衣服吧!别认不清自己个的身份,谁的衣服都敢穿,有些衣服穿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上官炯父子越听这话越不对味,今天早朝被战王劈头盖脸一顿骂,散朝后战王直接走了,他们赶紧来御书房求见皇上,宫人说皇上和战王还没过来,他们只好跪着等!好不容易等着黄兴,这狗奴才话里有话啊!
他们这两天吃不下,睡不着,又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右相夫人求见皇后娘娘被拦在宫门口,连牌子都递不进去!
再不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真的要大祸临头了!早朝知道是上官美琳惹祸了,可到现在都没有接到皇后的任何消息,连口信都没有,这太不正常了!
说的薄情一点,就算美琳是死罪,还不至于祸及满门,可皇后要出事就不一样了,那不是满门而是九族了!
想到这里右相把手里所有的银票都塞进黄兴的怀里,这两天他们家在宫里的内线一个都联系不上,只能从这个奴才这里打开缺口了。
黄公公这次到没再推,但也没打算说啥,抬脚就想走,上官长安赶紧拉住。
“黄公公留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请黄公公透个信,就是死,也让我们做个明白鬼啊,上官家不会忘了公公的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