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军阀女特将VS精分小少爷(13)
梅怜在床上等了一会,还是没等到女人过来。
心脏沉到了谷底。
他都为她挡了一箭,怎么还是没能走进她的内心!
她不会认为他是个累赘或者认为他死了,然后自己走了吧!
有了这个想法,这两种可能也在他的脑海中被无限放大。
按照她的性格,太有可能了!
强忍着胸口的疼痛,双腿迈下了床。
他的外套和鞋子全部都不见了。
但他估计来看,地面是由礁鱼石岩制作而成。
那可是万金都难买一米的极其珍贵的材料!
他曾有幸在一次拍卖会上看到了这种东西,不到一个手掌的大小,就被卖到了一百万黄金!
而现在,告诉他,满地都是!!!
这是什么家庭!
梅怜压下心中的震惊,双脚踏在不算坚硬,倒还有些柔软的地面上。
温热的触感上还带着阵阵颗粒的摩擦,像是在足浴中的按摩,整个气血都通畅了许多。
梅怜从床上下来后,向前行走。
这个密室不算太宽阔,但足以待下一个大家族的人了。
旁边堆砌的一些灰不溜秋的小玩意,梅怜浅浅望了一眼,就判断出来此物是去年附属小番配送而来的珍藏品。
听说这是他们国家能拿得出手的最值钱的东西了,当初为了寻找这个太上老君的雕塑,费尽心思找了不少地方,最终割下一块城池买下。
至于它到底值多少钱,梅怜也不好说。
这可不能简简单单用钱去衡量了啊!
堆在角落里的小东西,都这么珍贵。
梅怜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视线在一个夜明珠下,落成小山似的“金”字塔上顿了顿。
那是真的金子,底面边长就有将近十米,高度快到天花板,目测也有五米。
整个由金子堆在一起的小山格外醒人眼目。
而且上面还夹杂着不少奇珍异宝和珍珠项链首饰等等,就跟电视机里面播出的画面一模一样。
梅怜是真的感受到了世界对他的恶意,晕晕乎乎地回到了自己的金床上。
哦对了。
金床也不是他的。
梅怜刚躺下,就先听见了女人极其优质的声音。
“醒了?”
随之而来的是她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梅怜垂了垂眸,低眉喊了一句,“官人。”
“嗯。”鹿苓走上前,从旁边搬出来一个由钻石打造的凳子坐下,“感觉怎么样了?”
这个狗玩意儿。
差点将她推到箭前面。
差点她就中招了!
鹿苓气,可是也没有办法。
小家伙躺在床上没有生息的时候,她都不敢想象当时的心情。
看见他虚弱的样子,升起来的一些气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梅怜的睫毛颤抖了两下,“好很多了,多谢官人。”
“嗯。”
“官人,现在是几点了?”梅怜似乎想到了什么。
“天快黑了,下午7点。”
“我昏睡了几天?”
“一天。”
“官人。”
“我在。”
凡是小家伙说的每一句话,鹿苓都认真的回复。
对于这些,梅怜不是没看见,只是装作看不懂而已。
“官人,妈妈找不到我会不会很着急?”
“不会。”
鹿苓摇了摇头,因为她已经把信息传到了外面。
还有那个女主干的那些好事。
当真以为,只要她不出现,就不会对她产生任何影响了吗?
呵。
那可未必。
对了,想起来狗蛋跟他说的话。
小少爷一号为了请求云霄阁不再刺杀你,生生受了最为顶级的酷刑。
现在晕迷不醒。
哎。
她这是遭的哪门子的孽啊。
一个两个小家伙都想刺杀他,还都为了她晕倒。
啧。
看来还是因为她魅力太大了。
鹿苓自嘲的笑了笑。
“伤口没什么大碍了,毒素也被清理干净,你只需要静养就好了。”鹿苓又给他上了一遍药。
“等,等等。”梅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那个毒药,不会是,我想象的那个样子吧?”
你想象的什么样子?
鹿苓先是愣了一下,转而望向他微红的脸颊想到了什么。
果断的承认了,“没错。”
狗蛋:喂喂喂,你不要这个样子啊。
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嘛……
“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
“等你病好了。”鹿苓显然懒得说太多,将身上的外衣脱掉,拿起旁边的被子,盖在身上。
“你,你干什么!”梅怜抱紧自己的身体,向旁边挪了挪地方。
鹿苓没有搭理他,只觉得身下的金子有些硬,从空间中又拿出一套席梦思铺在上面,两个枕头,一床大红被子。
拉过一旁还处于防御状态的小家伙,猛地一带,将他搂入怀中。
手指一动,整个密室内的夜明珠瞬间熄灭,屋内陷入一片昏暗。
床头,点上了几根由鲛人的眼泪制作而成的蜡烛,闪烁着通体昏暗的光芒。
“你干什么!”梅怜不太舒服的挣扎了两下,但是触碰到胸膛的伤口后,疼的停止了动弹。
女人慵懒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睡觉。”
声音听着很疲倦,见她没有想做什么的意思,梅怜倒也是很听话的窝在她的怀中。
不一会儿,身后均匀的呼吸声响起,他悄悄转了转身体,将正面对准了她的正脸。
这两日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她细腻的脸上有了一条法令纹,深深浅浅的青黑色眼圈。
她长得很漂亮。
是他见过长得最为好看的女子。
在他亲人死去后,他原以为特将应该是个全身阴沉沉,没有一点活力,还总是动不动就要杀人的形象。
可是没想到,在初次见面的时候,这个女人颠覆了他所有的想象。
她温柔,能力强,眼眸中还有对他的宠溺。
现在的他,很想知道一件事。
她是对谁都这个样子,还是只对他?
她的睫毛很长,随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梅怜都能感觉到那双像小刷子那样密集的睫毛颤抖着。
不知怎的,梅怜想摸一摸。
在确保她睡着后,梅怜左顾右盼,一双漆黑的瞳孔像是被蛊惑了般,抬起精致的手指,在她吹弹可破的脸颊上戳了戳。
好软。
猛地想起昨晚,在台阶上,他的手,不小心摸到了她的……
害羞的顿时“噌”的一下脸红了半截。
被她的双臂搂着,梅怜这才看见,她只是穿了一件胸衣和内裤!
她光滑细嫩的小腿搭在他的腿上,隔着一层极薄的里裤还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还是那么凉。
她偌大的胸脯像是想要挣脱内衣的束缚般,中间深深的沟线显露在外,甚至隐约透过她半截式胸衣可以看懂那隐蔽的……
想摸摸。
梅怜猛地脸色爆红,眼神躲闪着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看。
被她压着的双腿也不知道动弹半分。
视线最终还是落在了她红艳的嘴唇上。
他见有不少女子涂着红唇,烫着卷发,可是没有一个可以与她相比,将妖娆高贵的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双朱唇,是尝过多少人?
梅怜心中猛地酸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很快被他压制下去了。
烦躁的睡不着觉。
闭上眼睛,脑中全是面前女人凹凸的曲线。
该死!
梅怜猛地睁开眼。
女人依旧没有动。
光洁完美的像是一副完美的艺术品静静的躺在展览会上,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收藏起来。
梅怜的目光正好与她的胸前是平行的,自然一睁开眼再次是这么冲击的画面。
脑中像是魔怔了一样,什么家族仇恨,什么身份,全部滚到了一边。
他缓缓伸出手……
伸向那通向坠落的深渊。
蓦地,梅怜瞳孔一缩。
巨大的快感在心头蔓延。
手指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他瞪大双眼,舒服的想眯起双眼。
手指越发肆意……
在他手下,成为各种形状。
就连扣子什么时候解开的,都不得而知了。
“摸够了吗?”
蓦地,女人清冷的声音似乎是当头一棒打在了他的头上。
像是一盆冷水浇的她透心凉。
他的手指僵硬着不敢动。
还保持着一个姿势,一个形状。
“奴,奴……”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像是流氓一样的动作,更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她。
他会死的吧……
他这么想着。
突然,只觉得身体一个翻转,身上多了一个柔软的人。
垂落着,就更有视觉冲击感了。
尤其是当面前这双大兔子快要触摸到他的嘴唇时。
他的异样就更加明显了。
“姐姐美吗?”
“美……”他没有说谎,这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
“好看吗?”
傻愣愣的点头,“好看。”
在嘴唇张开闭合中也不经意碰到……
“喜欢吗?”
“喜欢……”他像是魔怔了一样,只知道呆愣地点头。
“哈哈哈哈~”女人传来一阵黄雀般轻盈的笑声,还带着说不清的沙哑和刚睡醒时的慵懒,“本来看你还有伤,现在……”
“官人……”他呆愣的搂住她光滑的腰身。
接下来——
非礼勿视——
没有映照下来的月儿依旧悄然无息的躲进了乌云中。
与此同时另一边也显得格外孤寂。
云霄阁的地狱内一件紧靠南边潮湿的笼子内,一位少年趴在杂草遍布的湿润地面上。
闻到了血味,地上还有不少小老鼠乱转,吱吱唧唧的在他身边绕着圈,似乎在看,他什么时候死去。
男子背后血肉模糊,被鞭打的灼烧的针刺的还有不少用尖锐利器划伤的,让人心惊肉跳。
这座地狱建在云霄阁地下三米的深处,即使有一个小小的窗户,也不能见得阳光,
阮云萧冷漠的神色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甚至在受处刑之时。
让所有人在他后背上无所顾忌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们更像是一个个疯子,奸佞笑着在他身上留下无法抹去的痕迹。
云霄阁像是将他放弃了一样,这次没有给他一点药膏。
要知道,像他这样的是精心培养的杀手。身体上是不允许有任何伤痕的,就连手上,都不能有粗糙的茧子。
都已经半天了。
看样子,他是真的惹怒到上面的人了。
后背倒是不疼。
火辣辣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现在疼的已经失去了知觉。
希望堂主能放过司鹿苓一命,也算是他,能为她尽到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阮云萧狭长的狐狸眼空荡荡的,像是一只没有灵魂的小狐狸趴在草地里,等待着死的来临。
就在昏昏欲睡中,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他的双眸中。
假的吧。
谁能进来看他这个失势之人?
突然心中有些悲哀。
给云霄阁干了一辈子,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终于找到了个对他好的人,还被他误会用恶毒的语言给气走了。
他啊,活该是灾星。
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小狗罢了。
就连名字都是偷得别人的。
阮云萧缓缓闭上了双眸。
“小少爷,小少爷?”
一道童声喊了一下。
嗯?
“小少爷?”
阮云萧这次终于听见了,这就是在叫他!
谁!
他的视线逐渐向上,一个粉嫩玉琢的小男孩穿着不知道哪里的衣服站在他的面前。
他的脑袋上没有垡头,光秃秃的还反着光。
只不过他的脸……
跟她的好像!
一个小孩?
怎么进来的?
“小少爷!”狗蛋激动的差点抱着他的小少爷痛哭。
他前两天看了一部哆啦a梦的动画片,也发明了个穿梭时空的东西。
可是鬼知道他这是第几次跳进时空隧道了!
在他终于要放弃的时候,老天爷开眼了!
竟然把他送到了小少爷身边!
“你,你是谁?”阮云萧张了张嘴,可是微微一动,就能牵扯到吼道,
嗓子干哑的说不出来话,基本上是失声了。
说不出去,他就不说了。
无奈的继续趴在地上,不打算说话。
“小少爷,现在不是自我介绍的时候,您只需要我是女,嗯,司鹿苓派来的人就行了。”狗蛋蹲下了小短腿,从怀里掏出不少药膏。
“……”她派你来的?
阮云萧动了动,还是说不出来话。
“对,是她派我来的。”
狗蛋什么没学会,把这个睁着眼说瞎话的毛病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