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表人才的疯子
什么?
我现在只要一听到“难产”两个字就浑身敏感得厉害,不由得紧张起来。
“你这都是听谁说的?你们怎么知道她是难产死的?”我焦急地询问。
“不知道啊,我也是听大家议论纷纷的,听说她一到晚上就会出来,浑身血淋淋的,嘴里说着她的孩子不见了,她要找孩子。”
“晚上什么时候会出来?大概在什么地方?”我追问。
柳一敏有些谨慎小心的看着我:“你问的这么详细干什么?”
“问的详细一点方便防身。”我敷衍道,随便找了个借口。
“不知道长什么样,好像晚上十二点左右就会出来,具体位置不清楚,听说每个地方都去了一趟。”柳一敏道。
她说完一拍大腿补充道:“我差点儿给忘记了,你这边的街道还没有来,你可小心了,千万不要遇上。”
我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只听她的描述和我妈的情况是有些相似的,可我妈出事是在乡下老家,怎么会跑到城里来?
不管是不是我妈,我一定要去看看。
我要找到我妈,我有很多事情要问她,也要确定她的安全,还有那本焚天册是不是在她手上。
“千娇你抱的孩子是谁的啊?”柳一敏指了指我怀里的婴儿。
“你来的正好,帮我照顾这个孩子几天。”
我正愁不知道怎么安排这个孩子呢,孩子实在太小了,我没有照顾她的经验,而且我现在的处境不方便照顾。
我想着先交给柳一敏几天,她家里人多,照顾孩子有经验,我回头再想办法妥善安排一下孩子。
“那不行!最近有婴儿的家里都提心吊胆的,我不敢给你带。”
“我给你两千块,你就帮我带三四天。”
她原本是不想帮我照顾的,听到我给钱她马上就面带微笑了:“给钱也不是不可以帮你带,正好我轮休几天,不过说好了只带几天的哈,我可不是为了钱,全是为了我们之间的友情。”
“好!”我说着掏出手机直接就给她转了账。
我把钱转过去以后看了一下余额,只剩下五十块钱了。
我平时一发工资都转给陆大山了,就为了他少打我妈,导致我身上根本没有什么钱,这个月的房租都没着落了。
我把孩子和婴儿用品都给了柳一敏,然后让她抱着孩子回家去。
她接过孩子以后突然递给我一个小包裹。
我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干嘛?”
“忘记和你说了,有人往医院给你寄了个包裹,你不在家我就帮你签收了,一直没想起给你,今天给你带过来了。”
我不明所以地接过以后回了家,关上门又漫不经心地打开包裹。
里面居然是一张存折。
这个年代几乎已经没有人用存折了,我能想到唯一一个用存折的人就是陆大山,因为他不会用银行卡也不喜欢用。
我第一眼就看向了存折的名字,上面赫然写的是我的名字。
我有点儿诧异地看了一眼余额,结果有四十多万的存款。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各种不确定是不是花眼了,但最后上面真的写的我的名字。
我不是在做梦吧?一夜之间我就变成小富婆了?
我看了一眼寄件人,给我寄快递的是陆大山,时间大概在半个月前。
陆大山怎么有这么多钱?
他为什么半个月前就开始给我寄钱了?难道他早就预知自己半个月后会死?
我努力地深呼吸静下心来看了一眼存折上的存款记录和开户记录。
这存折是我十四岁的时候去办的,还有一张银行卡一块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存折不见了,卡我还一直在用。
里面的每一笔数额都让我震惊,因为每一笔钱都是我打给他的,也有部分他自己存的,现在分文不动的出现在我自己的账户上。
我想起了陆大山为了救我和村长同归于尽的画面,想起了过去他打我的点点滴滴。
他一直在打我,但是好像从来没有一次伤到要害,以前只记得怨恨,如今细想他好像根本没有下死手,每一次都是点到为止。
到底哪里不对劲?
陆大山死了,死前最后一句话是让我小心我妈。
难道我妈有问题?
可我妈那么疼我她能有什么问题?她最大的问题就是性格有些孤僻,平日里少言寡语几乎都是把自己关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这个问题我一直都挺理解她的,一个被拐卖来的大学生,原本是可以有大好的前途的,结果一辈子就毁在了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被一个粗暴的男人占有和欺辱,还要给他生儿育女,这种性格能好吗?
可现在我开始迷茫了。
陆大山的死看似村长所为,一切好像又说得过去,但是这一纸存折让我对自己内心一直坚定的东西变得模糊。
如果陆大山没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就是我妈。
百思不得其解,我只觉得越想越头疼。
罢了,一切只有找到我妈再说。
我换了套衣服准备出去走走,看看附近的街道路况,方便晚上行动。
刚出门就在楼下撞上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男人有些消瘦,五官很立体端正,长得倒是好看,不过穿得奇奇怪怪的,他往身上套了两个麻袋和矿泉水瓶子。
见我打量他,他十分谨慎地后退两步,瞪着我道:“看什么看?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美男子有什么好看的?”
“……”
我嘴角抽了一下,随即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八成是个疯子,可惜了。”
长得还挺帅的,年纪轻轻脑子就被驴踢了。
“谁是疯子?你家疯子长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啊?”
他的听力特别好,愣是把我嘀咕的话听了个一字不漏,十分不服气道:“女孩子家家的说话不经过大脑,你以为自己是杨玉环美得倾国倾城,放个屁都是香的啊?说话不打草稿张口就来,早上刷牙没有?”
“……”
我磨了磨牙,有些怒火攻心地回视他:“你不说话会死吗?”
“那倒不会,不过会想死。”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这种一看就是脑袋受过刺激的,离他越远越好。
我绕开他,他却突然跳到我的面前兴致勃勃的指着我的额头:“我看你天灵盖上有邪气,怕是天狗上头啃你阳骨,最近你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身了?比如说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