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进山必死
“嗯……长了翅膀的白虎，但是额头的王字也是白色的。”
白额虎吗？
江冥有点明白这个太行山神是谁了。
只是，他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世界是否真的是封神之战后的世界。
如果真的是，那满天神佛去了哪里？现在离那场战争又过去了多久？中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灵气大规模复苏是现在开始？
江冥找到了想要的答案，却得到了更多的问题。
“江冥，你在想什么呢？”
小白看他一直发呆，忍不住问了句。
“小白姐姐，你听说过封神之战吗？”
小白摇摇头：“没听过，封印神仙的战争吗？”
“不是，胜者封神，败者也封神，所以名为封神之战。”
“败者也封神？那有什么意义，直接封不就好了，还打什么打。”
“对，败者也封神，只是身份地位不同。”
“那和这四把玉剑有什么关系？”
“这四把玉剑，正是那场战争里出现的。它们能发动一个剑阵，名叫诛仙剑阵，威力强大到足可杀灭开天辟地的圣人。”
小白惊讶不已：“你这话，山神大人也和我说过。”
“他还和你说过什么？”
“他跟我讲过一个故事，一个猴子，一头猪，两个和尚一起去西天取经。”
江冥心中如海浪翻滚，无法平息。
这个世界为什么和他原来的世界这么像？或者说山神也是穿越过来的。
或者，他根本就没有穿越，这个世界还是他原来的世界……
他想寻找答案，却得到了更多的谜题。
如果他真的没有穿越，那他是谁？茅山道士江冥？还是阿穹的哥哥江冥？
“小白姐姐，我想静一静。”
“你怎么了？”
小白看出他有点不对劲。
“我好像，分不清我到底是谁了。”
小白轻笑：“不重要。”
江冥诧异：“不重要？”
“活好当下就够了，你是阿穹的哥哥，我的朋友，太行山守护神。”
“阿穹的哥哥，你的朋友，太行的守护神……”
江冥默念着这句话。
“对，你就是现在的自己，你梦中的那个世界，真的假的很重要吗？反正你也回不去。”
确实。
“小白姐姐，谢谢你。”
“谢什么，记得给我守山就行，一天时间，守住了，你就是妖族功臣，守不住，老娘弄死你。”
“……咱别整天弄死弄死的好不好，我还想抒发一下哀伤呢，你就给我把氛围破坏了。”
“切，有什么好哀伤的，哀伤能给你挣钱吗？”
“不能。”
“哀伤能让你癌症治愈吗？”
“不能。”
“哀伤能让你守山的时候死的好看一点吗？”
“这个应该可以。”
“可以你个头。咱说好，守山之战过后，要是胜了，你是妖族功臣，太行从此归你掌管，连我也是你的人，到时候把那晚上没陪你玩的补上，你放心，我说话算话，欠着的一定还你。”
江冥咽了咽口水，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代表尴尬的汗：“没事还提这个干什么，大可不必，咱们是朋友。”
都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说这种话多见外啊。
“什么见外不见外的，那是我欠你的。还有啊，整个太行都覆盖在雨幕之中，你的身体顶得住吧？”
江冥看着那颗几乎快失去光泽的玛瑙，心下一沉：“可能快顶不住了。”
“如果金缕玉衣还在就好了。”
“小白姐姐，咱们走吧，去看看你的太行……又有军队上来了。”
“又有？”
“对，我的山雨感受到了大量的人类气息，大约了两千人。”
之前是五百，紧接着又是两千。
“他们是在试探太行的实力。”
战争很快就要爆发了。
“这次的人里面，有个驾驭厉鬼的，还有一个驾驭妖魂的。”
江冥细细感受着山雨之中传来的信息。
李梦道：“我去杀了他们。”
“李梦老师，不必。”
江冥对着空中一点，整个太行都下起了雨，局部暴雨。
雨中传来古神低语，干扰着军队的信号。
古神低语如同死亡警告，进山者死！
……
“该死的，老子本来还不信邪，没想到一进山也遇到了暴雨。”
而且这个暴雨，起码500毫米，什么概念呢，如果不排水，下6个小时能淹了一层楼。
如此大的雨，加上雨中神力对信号的干扰，纵然是装备精良的军队，此刻也行进困难。
不安从雨滴之中扩散蔓延开来，死亡的警告在阻止他们前行。
装甲车因为道路太泥泞，山路崎岖，现在已经停止前进了。
军队不得不停下来避雨。
“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停。”
“停什么啊，这是山里的妖怪在阻止我们进山，只有我们出去，雨才会停。”
“唉，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用科技打鬼神，这不是找死吗，真正能对付鬼神的，只有鬼神。”
其实在军中，也早已怨声载道，这些年军队伤亡率特别高，都是因为去处理鬼怪。
明明有修炼的法子，却一直压着不放出来。
“说这些有什么用，咱们又不是上面那群人，真有鬼怪危害民众安全，那我们还是要第一个上的。”
“这是自然，只是刚刚这里已经死了几百人，现在立刻派咱们来，连情况都不打探清楚，这不是送死吗。”
为人民牺牲，他们没有怨言，但无意义的牺牲，却是谁都不想的。
“别说了别说了，等咱们出去以后，补贴费一人一百万呢，出不去，两百万。”
“也是，唉……”
……
太行的审讯室，关押着一个普通人，他的军装破破烂烂，身上满是血痕。
这是上一批活下来的一个。
小白虽然有自己的信息渠道，但她还是想确认一下情报对不对。
她是太行山神，一点纰漏都不能出现。
其实想让普通人说话，对小白这种千年大妖来说太容易了，不过……
“我很好奇，你的骨头有多硬。”
小白伸手，硬生生扯下了他的一条手臂，血液从他的肩膀疯狂喷涌。
“啊！……”
那个士兵痛苦地大喊，全身冷汗狂冒，剧烈的痛苦几乎要使他昏厥，他全身的肌肉都在不自然的颤抖。
“这样还不说话？有点骨气啊。”
小白随手把那断手扔一边。
这时候，外面忽然闯进来一个黑衣服的女孩子，她跪在地上求情：“大姐，大姐我求求你放了他，他是个好人啊，是他救了我。”
来人正是失踪的猫妖小魅。
“知道，不然他早死了。”
“大姐，你放了他吧，我求求你了。”
小魅跪在地上扯着小白的衣角，可惜，小白无动于衷。
江冥和李梦在旁边看着，并未说话。
太行战时的规矩，闯山必死。
若是平常，昔日姐妹求情，小白心软也就放了，可惜，现在是特殊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