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惠安县君
陆景珂陡然一拍桌子,手边的茶杯都震得叮当作响,怒斥道
“好一个闺阁女子!你们家的闺阁女子竟然敢买凶杀人、敢因为一点小事就刮花一个女子的脸,敢把一个小姑娘扔进老熊岭毁尸灭迹,这些事情,哪一件是一个闺阁女子能做出来的,偏偏你们的女儿就敢!真是让本官大开眼界!”
几人顿时吓得垂头不语,原本还有恃无恐的乔欣儿和张玲玲也脸色发白,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陆大人真的动怒了!没等解释,又听陆景珂说道
“既然你说了兢兢业业这个事,我也不妨跟你明说,本官虽然向来依法办案,铁面无私,但也并非不通人情,就乔欣儿和张玲玲做出来的事,如果不是你们的女儿,我会直接让人拿了去县衙定罪打板子,就是因为看在你们的面子上,让侍书去你们家里送信,让你们私下给我一个交代,你们呢,这是来给我交代来了?罪犯在这里毫发无损,还敢当着本官的面跟受害人耀武扬威,是本官对你们太友好了吗?让你们欺负了我的人,还敢上门来挑衅!”
“大人息怒!下官这就罚她!”乔守城说完转身一巴掌打在乔欣儿的脸上骂道
“你这个逆女,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不向陆大人请罪!”
乔欣儿被打的头一偏,捂着脸委屈的说道“爹爹,你竟然打我?”又愤怒不甘的指着李锦宁对看着陆景珂说道
“陆大人,她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吗?我不过是跟她开个玩笑而已,爹爹可是您的左膀右臂,您真的要为一个不相干的外人罚我,伤了你与我爹的同僚情分吗?”
“不相干?谁告诉你她是不相干的人?就算她只是普通的老百姓,你就可以随便说打就打,说杀就杀吗?亏你还是官家子女,竟如此无视礼法,肆意妄为,既然如此,就让你知道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是你有个当官的爹就可以胡作非为了,来人!乔欣儿和张玲玲买凶杀人,将她们俩捉拿归案,升堂!”
见陆景珂震怒要开堂审理,乔欣儿吓得面如土色,哭求道
“陆大人,你不能捉拿我,我都是为了你才做这些的,因为我喜欢你,我只是想通过她接近你而已,谁让她不识抬举,我低三下四了的与她说好话,就是为了和她交个朋友,多些机会与你相处,可她不识好歹,三番两次给我难堪!我只是想教训教训她而已,再说她又没有怎么样?你为什么一定要罚我呢,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无义!”
陆景珂脸色铁青气道
“住口,闺阁女子,开口闭口说喜欢男子,成何体统,况且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时要你一个女子出面自求?况且,为了你所谓的喜欢,就可以肆意害人,如此歹毒的心肠,本官可消受不起!”
乔欣儿受不了陆景珂说她歹毒,捂着脸呜呜呜的痛哭起来!乔夫人心疼爱女,上前说道
“大人,小女心心念念都在你身上,就算你不喜欢她,怎么忍心如此骂她,伤她的心?况且,小女说的也是事实,李姑娘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吗?您又何必非要揪住我们欣儿不放呢?难道我相公与您同朝为官的情谊还比不过您一个被流放的同窗好友所托付来的孤女吗?”
陆景珂听了乔夫人的话都气的笑了
“说来说去,你们还是认为她李锦宁身份不如你女儿尊贵,所以可以随便欺负是吧?那我正式告诉你,她不光是我的同窗好友托付我照顾的孤女,她还是我要保护的人,同时也是做出水车和改良出新型农具的人,这些东西能够有效的提高生产力,对农业的发展想必乔大人和张主簿应该清楚吧,而且,我已经把图纸呈报朝廷了,皇上大为赞赏,已经封了李锦宁为四品县君,赐封号惠安,如今她是四品惠安县君,圣旨不日即到,算起来,乔欣儿派人劫持她的时候,皇上就已经册封完了,追究起来,按谋害四品县君,藐视皇威,论罪处死也是可以的,你还觉得身份高人一等便可以无视礼法,轻视人命,是无关紧要的吗?是不是惠安县君可以随意将你们抄家问斩?”
乔守城一听李锦宁居然是做出水车河改良农具的人,如今已经册封了四品县君,而且还是有封号的,顿时面如死灰,心里懊悔,完了、这下全完了、瞪了一眼旁边傻眼的乔夫人,都怪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臭婆娘,刚听到侍书大人传信,他就气的要打乔欣儿一顿,再来给陆大人请罪,可这个婆娘一直拦着,非说被乔欣儿劫走的不过是在陆府打秋风的一个孤女,陆大人派人来,肯定是为了面上好看让她们去走个形式,就带着女儿去陪个不是走走过场,全了陆大人的颜面不就行了,而且女儿样貌出众,没准哪天得了陆大人的眼,接进陆府,他们就和陆大人是一家人了,到时候提拔他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要是打坏了女儿,陆大人看不上眼,那才叫真的没了前程。
所以他才带着女儿婆娘来走个过场,哪知踢到了铁板,乔守城悔的肠子都青了,如今只能放下身段拿出最大的诚意认错,但愿陆大人能饶他们一次,于是对着陆景珂直磕头道
“大人,我们错了,是我心存侥幸,又爱女心切,有意护短,委屈了李姑娘,哦不,是委屈了惠安县君,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这就狠狠地罚她,让她再不敢为非作歹,请大人开恩
说完直接拎过乔欣儿,对着乔欣儿的脸啪啪的扇过去,张主簿都吓傻了,这会见乔守城都不敢再护短了,都涉及到县君了,他又算个什么东西,为了一家子活命,也拽过张玲玲啪啪的扇起了嘴巴,乔夫人和张夫人倒是想护短,可是想到如今得罪的不单是县令大人,还有个县君,也吓得没了主意,再不敢张狂的说什么护短的话,直对着陆景珂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