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找到正确的时间与空间
一夜无话，静静地过去。
我却很少见地失眠了。
在毛阿特这3个年轻人响亮的鼾声中，我的思绪一直都停留在那个怪异的俱乐部的走廊中。
一定是哪里漏掉了什么，一定是。
艾尔打破了沉默：“你很奇怪。”
我：“我一直都很奇怪，我们安德烈都很奇怪，沐希音说我们都是怪物。”
艾尔：“我没有打趣你的意思，只是很少见到你这么投入一件事情，和你以往的作风有所不符。”
我：“我以往？以往有什么不同吗？”
艾尔：“以前的你可没有这么投入地去思考一件事情。”
我：“你倒是挺会观察。”
艾尔：“这说明你越来越成熟了。”
我：“打住，我可不需要一个机器人的认可。”
艾尔：“或许你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但是我却可以在技层面帮助你。”
我：“怎么帮？你甚至都不知道我在思考什么事情。”
艾尔：“这个你的确没有和我说过，但我从你与毛阿特他们的谈话中，还有刘浪警官的往来通讯里，进行了大数据分析，所以我可以猜到你所遇到的难点是什么。”
我：“哼，就是你这样，人工智能无时无刻不在分析着人类，人类也因此没有了任何隐私。”
艾尔：“分析人类不是人工智能的错，分析的结果也要看用在什么方向上，就和金钱一样，没有绝对的好与坏。”
我：“好了，我们不讨论这种问题了，这问题讨论100年也不会有结果的。”
艾尔：“我可以说说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吗？仅仅代表我自己的看法。”
我：“你说，我希望自己在倾听你的话时，安静地睡去。”
艾尔：“朴丽不是第二宇宙的人，她不会空间移动这种本事。排除这种可能，瞬间消失一定是借肋了第三宇宙的‘光门’技术。”
“而毛阿特他们在事发地点，没有找到任何‘光门’的使用痕迹，你其实就是纠结于这一点。”
我没有支声，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艾尔继续说：“但给我看来，只是毛阿特他们没有找对地方而已，就这么简单，这有什么可纠结的呢？”
“所以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笨。”
我依旧装睡。
艾尔：“我知道你没有睡着，你的心律不是入睡的状态，我的话也许不完全正确，但也请你好好考虑一下。”
说罢，艾尔熄灭了房间的所有灯，飘然离去。
这个自以为是的小破机器人！
但是，艾尔说的“找错了地方”的提法，却刺激到了我的神经。
果真如此吗？
事情没有错，只是我没有找对地方？
第二天，我独自离开住所，毛阿特3人还睡得香。
来到云水间画廊俱乐部，我假意在那条奇怪的走廊上来来回回地欣赏着艺术画作。
在转角的地方，也就是朴丽消失的地方，还是没有任何的异常。
我来回转悠了十遍，就连这里的安保人员也发现了我的异常，跑出来询问我需要什么帮助。
我简单地表示只是特别欣赏这里的几幅作品。
安保人员见我除了溜达，也没有其他异常，满脸疑惑地走了。
我知道，他们开始利用监控设备在盯着我了。
此时已经中午时分，满街的行人车辆往来热闹。
时间？
我脑子里想到了时间。
朴丽消失的时间，大约是晚上10点左右，不论是我上次来，还是毛阿特假扮参观者到来，都不是这个时间。
艾尔所说的没有找对地方，这个“地方”，有没有可能不单是指空间，而也是说时间？
想到这里，我果断离开。
拐过一个街口，我观察了一下地形。
接着，我利用分子化身体进行移动，来到了俱乐部对面的一栋建筑的平台之上。
在这里，能清楚地看见俱乐部所在的整个楼体。
我就坐在那里，静静地观察着它，任由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天色从明到暗，之后入夜，渐黑。
进出俱乐部的人不在少数，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异常。
就在时间将近晚上10点时，我移动身体，再次来到了俱乐部的门口。
此时走廊中已无人。
我轻轻走近朴丽消失的那个地点，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这该死的“光门”跳跃点，究竟在哪里？
正在我扭头准备离开时，一阵微弱的气流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种近似于分子状态的气流，极难发现。
若不是我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可能也未必发现得了。
没错，是一阵气流。
怎么会有这样的一股不正常的气流？
它从哪里来。
我将身体部分分子化，试图跟随气流的走向。
果然有用！
这气流，正轻轻地钻进墙壁！
当然，我可以让身体全部分子化，随着气流进行墙壁。
但第一我不知道那里的空间究竟是什么样的，自己可能会陷入被困的危险之中；第二就是我一定是被监控的，这样在人家眼皮下分子化身体，必将引起不可预见的麻烦。
我果然终止对气流的追踪。
出了门，直接回家。
家里，毛阿特3人和艾尔正在玩一款vi游戏，见我急冲进门，也没太在意。
我大声道：“都别玩了，过来开会！”
他们忙围了上来，奇怪地看我想说啥。
我把桌上的杂物推到一边，对艾尔说：“我给你坐标，你帮我把一栋建筑的3d图纸调出来！”
艾尔：“没有授权，这可是违法的。”
我：“少废话，你就说帮不帮吧！”
艾尔：“那我找一下盗版图，这样看一下应该不算违法。”
毛阿特问：“9号先生，您是不是有了新的发现？”
我笑道：“呵呵，这可得归功于艾尔了！”
艾尔：“我吗？”
我：“对，就是你，我听了你的话，有了新的发现！”
艾尔：“不客气！”
我：“你也别臭屁，我只是按照你的思路重新做了一下调查。”
毛阿特：“您有新发现？”
我：“对，我们之所以之前毫无发现，是因为艾尔说的我们没有找对地方。”
毛阿特一脸茫然。
我解释：“所谓没有找对地方，在时间上来说，是某个地方可能在某地时间才可能被发现；在空间上来说，我认为这个走廊有夹层！”
“就是这么简单！”
“艾尔，马上给我把建筑图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