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超人逛街
“21号，你在吗？”
脑子里传来艾尔的声音，感觉就像有人给我打电话一样。
我：“我在，是艾尔吧。”
艾尔：“是我，我试着连接卫星和你通话，没想到可以成功。”
这次，艾尔是真的，不像我在幻境中那么缥缈。
艾尔：“21号，你等一下，11号想要和你说话。”
我：“好。”
11号：“你现在在哪里？”
我：“月球表面，准确地说我刚从月球表面的一个陨石坑里跳上来。”
对方停顿了足有10几秒。
11号：“好，好好！我们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可以确定一是空间跌落已经停止，宇宙安全了；第二是你的身体，身体的粒子结构发生了改变，这应该和刚才的对撞有关系，但原因是什么还要进一步研究。”
艾尔插话：“一切皆有可能。”
11号接着说：“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们对你的变化表示担心，在研究得出结论前请你一定要保持平静克制，避免发生其他不可控的情况。”
11号的意思，我明白。
从冬眠中醒来，我是谁，已经知道；我现在是谁，是什么，没人知道。
此时，我心底是喜悦的，现在的我无惧无畏、充满勇气。
我是一个失败试验的衍生品，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加上11号对我的影响，让我在看淡生死选择试一试50的几率后，又奇迹般的活下来且变成了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故事，我都能淡然处置。
轻轻的，我回到了北非柯尔马“非线性时间计划”指挥所，这过程也仅是我动了动念头而已。
那个地下的建筑，此时海默主任、朴丽、丁顿、罗斯他们也聚集于此，想来是受到了邀请。
我并不用进入房间，只在地面上就能清晰地看到距离地面1公里多的地下，没有什么能阻挡住我的视线。
11号和6号，还有陆静婷、萨奥夫、阿斯金和虎克主任也都围坐在一起，人们三三两两在低声说着什么，我觉得我只要想听，应该就能听到。
小机器人艾尔开始投射那段我之前录制的“告别视频”。
这家伙，怎么在播放这个！
现在想想有点后悔不该一冲动录制了这段视频，这也太尴尬了吧！
视频是3d的，尺寸也比较大，我的大脑袋在那里晃来晃去地说话，多少有点伤感。
11号坐在那里，陆静婷站在身后轻轻扶着他的肩头。
6号坐在地上，用手肘着下巴，像似边看边想着什么。
海默主任没了习惯性的严肃，神情和蔼而安详。
阿斯金和萨奥尔像是对回到自己的世界有了希望，相互鼓励着。
朴丽边看边擦着眼泪，问：“主任，我们还能见到他吗？”
海默坚定地点点头：“能，当然能，这个世界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他来办呢。”
朴丽说：“那么他现在在哪儿呢？怎么不回来和我们在一起？”
虎克主任一边大把往嘴里塞薯片，一边嘟囔着：“他也许在天上飞，也许在海里游，也许正在啥地方看着我们呢。现在的21号，根本就不是人。”
海默：“不是人，那是什么？”
虎克：“你可以认为他是一道光，一束电波，甚至是一团粒子什么的，他可以是波，又可以是粒子，总之你怎么理解他都可以，要不然你怎么解释他能一会在这儿，一会又在那儿，说不定他可以同时在这儿，同时也在那儿。”
朴丽：“您越说我越糊涂了。”
海默：“朴丽，你别难为这个老头了，他总是茶壶里装饺子，肚子里有却倒不出来。有时间你好好读一下有关于‘波粒二象性’的书籍也就明白了。”
虎克哈哈笑道：“对对对，海默说得有道理，遇事不决、量子力学，量子力学的书你也要好好看看。”
朴丽悄悄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他们的交谈，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对于这个能力我更是欣喜不已。
体力源源不断的能量感告诉我，我的能力可不止这些，还有很多未知的能力存在，在等着我来开发。
进入对撞机之前的阴霾一扫而去，轻轻的我离开了，独享轻快的时光不失为一种乐趣。
至于他们说的研究什么的，再说罢。
此时的我只想无所事事。
于是，我很随意地去了冬眠之前住过的城市。
之前没有记忆的引导，这城市具体的位置在哪儿我都不晓得，现在只需调用一下脑中的片段我就立刻到达，甚至连1秒钟的延迟都没有。
只是这里，我什么也都不认识了。
111年过去了，没有哪个城市是不变的。
同样，这儿也是丰茂的森林主基调。
人口的减少给植物生长留足了空间，空气清新，体感舒适。
街道上的建筑早已没了千篇一律的模样，每幢楼房都不是很高，五六层的样子，且拥有着只属于自己的设计感。
没有那么多人口，高楼大厦就显得失去了必要性，个性实用的建筑才是人们适用的吧。
我停留在街道上左右张望，我的能力不会骗我，之前一定在这里生活过，虽然细节我记不起来，这儿也完全变了样子。
向前走了不远，看见一家餐馆，写着什么广式风味。
我推门而入，立即有一幅立体的菜谱以三维视图的形式展开在面前。
果然味觉记忆是不会骗人的，我点了一份烧鹅饭外加一杯凉茶，没有半点犹豫，就像它们储存在我的大脑里一样。
本来还有点担心如何支付，但三维视图上显示付款成功！
难道是我有面部支付功能？一定是其他的“安德烈”开通过这项功能，我们的面孔特征都差不多。
之后一个服务机器人送来了我点的餐，我才注意这间餐馆并没有老板或者服务员什么的。
大口吃着烧鹅饭，又猛灌了两口凉茶，满满的幸福感啊！我不禁大叫一声：“好吃！”
这引得餐馆中不多的几位客人向我投来了奇怪的眼神。
出了餐馆，我继续溜达着，街道上的行人更少了，我印象中的繁华再也找不到了，心中间有些淡淡的失落。
本想回到自己生活过的地方，期待着捡拾一些曾经的记忆，但不得不说，111年不长但也绝不短，它足以改变的东西很多。